高呈祥这个气啊!这不是他要看见的结果,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左右看了与他有交情的臣子们,他要提前安排吗?
高呈祥不是每天来上朝的,今天是“逢七”,就是每月七、十七、二十七,各个王爷、皇子们都得上朝。
这是德川国的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
有重大事件需要这些皇家贵族商议时,也要随时上朝。
今天的元月七号。
他知道梁国和东沪国都来使臣了,也知道他们的意图。
对他来说这是好事,是个不错的机会。他可以趁机制造混乱,哪那么容易说通关就通关,说互市就互市?
“吴爱卿,你留一下,朕有事问你。”
他皇兄的话,及时地拉回高呈祥的不满思绪...
‘留吴尚书,是那封信有什么不解?’吴秉儒有学问,他第一反应是信里的内容,他皇兄不明白,找吴大人相解。
他看了魏魁一眼,魏魁恨得牙根痒痒,却不能把他如何了,人家是王爷。
不是说不再让他做事吗?承诺的话是屁吗?一不小心溜达出来。
这哑屁没声,它熏人啊!
魏魁感觉自己掉进粪坑了,窒息不畅。
“是!微臣遵旨。”……
散朝,丰王爷自己先走了,出了皇宫,他近身侍卫留下一个,等魏魁呢!
“魏大人,王爷给你的。”
一个小纸条,上面只有九个字,但它们足以要了魏魁的命。
‘你打伤那人,不能人事。’
“轰隆隆!”震得魏魁血流逆上,直冲脑门。
‘太子殿下废了??’
比刚才那窒息感还要猛烈~他感觉自己的头大了几个不止,双手扶住宫墙,大口喘息。
“魏太傅,你怎么了?”有官员上前询问,这高墙可是有温度的,能结冰的程度。
魏大人不愧是习武之人啊!
“没事,有些热。”他能说什么?
同僚是佩服至极!
魏魁徒步回家的。车夫不敢说,赶着马车在后边跟着...
‘这岳父家,不去也得去。’
傍晚,魏魁踩着饭点来了。手里提着从南笙百货买的礼物。
吴秉儒气哼哼地看他,没说话,不爱搭理这个没把女儿放在心上的男人。
知道女儿的下落,又知道女儿的好事。
老夫人倒是对他的态度有些改变。
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不久后得让他知道。
“便宜你了。”吴秉儒没头没脑的话,魏魁以为是岳父把吴晓丹嫁给自己他得了便宜。
岂不知,后来某一天他得知有孩子的事情,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让他做了父亲。
“是,我对不起晓丹。我一直在找,只是没有人手。找不到她,我就孤独终老,您二老放心,我会替丹儿行孝的。”
“谁稀罕你的孝,受用不起。吴家有两个儿子,各个出息呢!”老吴劈头盖脸的对魏魁没客气,顺带夸了儿子。
今天皇上留他就是说二儿子吴汇时的事。
皇帝想让吴汇时加快速度,等往海边修路时,把京都那边的路放一放。
去帮迟拓伟他们的忙。相比这两条路,他更希望通向海岸的路能快些。
谁不想去海边看看?做梦都想……
吴秉儒猜到魏魁来看他的原因,朝堂上天天见面,今天陛下才留他说话,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贤如啊!如今你那二妻弟可是进步很大。皇上今天留我是要二小子这边先放一放,通向海岸的路快些。”
他观察一下魏魁,大女婿表面轻松平静,心里没有波澜?
他老人家不信。
“皇上器重他是好事,他能违背陛下的心意?”魏魁不太信,还要继续求证。
“难就难在这里,一边是皇上,一边是南公子。
这路所有开销都是南笙出的,皇上如何开口要求停下?
还有啊!这通往雅母纳国的路,多半也是南公子的银子咯!”
他吸吮一口小酒,砸吧砸吧嘴,“哎!皇上真狡猾,把难题抛给我。就是让我给时儿施压,我是老子嘛!
可南笙谁能说服得了啊!
你不来,老丈我今天也要喝点小酒,解愁!”
翁婿二人以前这种情况很常见,从什么时候开始,魏魁来家里的时候少了。
有几年了,说他为太子训练一众护卫,他们都信。
可那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将来太子继位后,他的身份岂不更受人尊敬?
那是一人之下!还不止吧?
心比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