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青扶着安琪刚走到门口,安琪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张云青说:“青青,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安琪还没有走到马桶边,空气中微微响起一声“噗”地声音,这声音轻微到普通人几乎听不见。
但张云青却听见了,然后看向安琪的双腿。
安琪也听见了,只感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了出来。
“哎呀,好尴尬呀,我好像……好像是……”安琪红着脸看着地上的一滩水渍,显得十分的不自在。
张云青的听力非同常人,刚才安琪羊水破裂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是羊水破了,别担心,也别胡思乱想。现在还想小便吗?”张云青笑着问。
“不了,现在不想了。”安琪连连摇头。
“你扶着扶手站在这里不要动,更不要去坐马桶,我去给你拿衣裤来换上。”
张云青把安琪的手放在墙边的扶手上,安琪站好后,她才出了卫生间。
张云青在衣柜里拿了衣服,赶紧回了卫生间。
钱子睿看到张云青不寻常的举动,有些茫然,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没事儿,你吃你的饭。!”张云青回头看了一眼钱子睿,拿着安琪的衣服朝着卫生间走去。
钱子睿吃饭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吃完了,而此时张云青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衣服。
钱子睿看着张云青的行为满脸疑惑,张嘴想要问问,但还是选择相信她,并没有追问。
过了一会儿,张云青从卫生间探出头来,笑着对钱子睿说:“子睿哥,你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再次把头缩了回去,并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钱子睿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紧接着他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心想:“安琪这是要生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心跳也随之加快了。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张云青帮安琪把湿透的衣裤脱下来,然后用温水帮她冲洗了身体,擦干水分,最后穿上干净的衣裤。
做完这些之后,她们走出卫生间,通知了医院的工作人员。
医院的医生很快赶了过来,将安琪接到了产房。
钱子睿全程神情呆滞,紧紧地跟在后面。
他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远在一千多公里以外的钱子欣,肚子也是一阵接一阵的疼。
恩奕进不了手术室,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钱子欣进去已经十几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他等得心慌难耐,坐立不安,公文也无心处理。
从国外回来的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见恩奕如此的焦躁不安,同时也是心疼儿媳妇,担心儿媳妇。
于是亲自进入手术室,陪同钱子欣生产。
王后进入手术室后,向医生询问了钱子欣的基本状况后,走到钱子欣身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子欣,不要怕,有母后陪着你呐。”
“谢谢母后!”钱子欣躺在床上,看到清悦王后,非常感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被清悦王后握着手,按了回去。
“躺好躺好,别乱动。”清悦王后亲昵地说:“我也是女人,知道生孩子很辛苦,所以来陪陪你。你放心吧,孩子和你都会平安无事的。”
“嗯,谢谢母后。”钱子欣感激地说:“我一定会努力的。”
“你现在马上要临盆了,不宜乱动。
你是第一次生孩子,离家又那么远,没有亲人来看望你,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
你嫁到我们家,母后就是你最亲的人,母后会陪着你生孩子,你放宽心,不要害怕。
这里的医生都是R国最优秀的医生,所以,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你妹妹张云青,刚刚才给恩奕打了电话,也跟医生做了沟通,他们都很关心你。”
王后语气柔和的充满了亲切之感。
钱子欣听着清悦王后蹩脚的华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十分感动。
原本故作坚强的内心瞬间崩溃,憋屈已久的泪水如决堤般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感激地说道:“母后,谢谢你!谢谢你!”
清悦王后看着钱子欣的眼泪,心疼不已,轻轻抚摸着她的手,温柔地说:“看你这孩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以后我就是你的母亲,我没有女儿,你就是我的女儿。”
说完,王后轻轻地拍了拍钱子欣的手,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关怀与温暖。
钱子欣的心情渐渐平复,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
她知道,尽管身在异国他乡,但有了王后的陪伴和关爱,她不再感到孤独和无助。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她深深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和亲情的力量。
她相信,在王后的陪伴下,她一定能够顺利度过生产的难关,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清悦王后伸出手,温柔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钱子欣的脸颊。
然后用指腹轻柔地擦拭掉她眼角滚落的晶莹泪珠。
她轻声说道:“孩子,别哭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你即将成为一个母亲,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不要害怕,母后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钱子欣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依赖,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所有的忧虑和恐惧都在瞬间消散。
手术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温馨气息,宛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宜人。
这种温馨不仅充盈在手术室内,更如同一股暖流般渗透到室外,温暖着整个医院的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d都医院内,安琪正被医护人员缓缓推入产房。
钱子睿紧跟其后,却被医生拦住了脚步。
他只能无奈地站在门外,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焦虑和担忧。
他紧紧地贴在产房的门上,高大挺拔的身躯矗立在那里,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努力向里张望着,神情紧张且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