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所言令我内心百感交集,万万没料到自己此番穿越竟然跨越了整整两个世纪,而且这里所使用的计时方式乃是这个特定时空中的标准,如果按照我原本所属的那个时代来计算,恐怕已然历经上千载岁月流逝喽!真不知此刻我那群挚爱的妻儿是否依旧安好如初呢?
想到这里,廖廖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地看向天阙,缓缓开口道:“虫族的繁殖能力非常强大,当它们的数量增长到一定程度,接近饱和时,为了避免自身过度耗费有限的资源,它们通常会采用两种方法来削减种群数量。”
天阙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说道:“嗯,正如我所料,此时它们往往会选择向外扩张,侵占更多的生存领域,从而扩大其族群规模。至于另一种方式,我倒是未曾听闻。”廖廖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还有一种便是自相残杀,也就是同类相残。”
听到这话,天阙双眼圆睁,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失声喊道:“同类相残?这怎么可能?我们盘古神族与虫族交战已有亿万年之久,从未耳闻过它们竟有如此行径。贤弟啊!你究竟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呢?”廖廖微笑着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回答道:“实不相瞒,此乃虫族的母虫亲口告知于我!”
天阙闻言愈发困惑不解,眉头紧蹙,急切地追问道:“虫族的母虫?你竟然和虫族有所关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给为兄讲讲!”
廖廖微微一笑,缓缓地讲述道:“在我所在的时空中,师傅曾助我掌控过一只母虫。”紧接着,他详细地向天阙叙述了当初黄帝帮助自己降伏妲己的经历。天阙听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天啊!真没料到黄帝老兄竟为我们神族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怪不得你对虫族这般熟悉,原来其中还有这般缘由!小弟,莫非你意指虫族未向我们发动攻击,乃是由于它们正自相残杀?这似乎不合常理啊?缘何它们宁可内部争斗,也不愿来袭扰我们呢?”
廖廖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点头后开口道:“天阙老哥,您这个问题提得真是精妙绝伦啊!对此,我有一个石破天惊般的推测,但还需进一步验证其真实性才行。”
听闻此言,天阙愈发感到困惑不解,他满脸狐疑地凝视着廖廖,追问道:“老弟呀!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廖廖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天阙,郑重其事地回答道:“依我之见,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缘由极有可能与我息息相关!”
天阙听后不断地摇着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副无法相信的模样,嘴角还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着说道:“仅仅只是因为你?这怎么可能呢!老弟呀,你该不会是在拿老哥我开玩笑吧?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样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呢?”
面对天阙的质疑,廖廖表现得镇定自若、不紧不慢,他回应道:“您刚刚提到过,那些虫族停止攻击的时刻,恰好就是我现身于此的瞬间。此外,我的体内还留存有妲己的精神印记。凭借虫族对于精神力量敏锐的感知能力,它们必定能够察觉到我的存在。或许在它们看来,你们如今已全部受到我的掌控,沦为与它们相同的族群。正因如此,它们才会选择停下攻势。甚至可以说,就连虫族内部最为聪慧的母虫,恐怕也已然知晓我的到来。基于这些原因,我觉得必须亲自前往虫族走一遭,唯有如此,方能验证我内心深处的疑惑。”
听到廖廖说要去虫族的时候,天阙蹭地一下站起来,激动地反对道:“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行!你不能去冒险啊!咱们神族本来剩下的族人就已经寥寥无几了,如果你出了事,那可怎么办?仅仅只是为了印证你心中的一个猜测就要去冒如此巨大的风险,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廖廖凝视着天阙那因激动而涨红的面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毕竟,他与天阙等人不过只有一面之交罢了。却未曾料到,他们竟会这般珍视同族之间的情谊,甚至不希望自己去承受哪怕一丁点的风险。
尽管如此,廖廖仍不愿轻易放弃,他暗自咬咬牙,打算再度尝试劝说天阙改变主意。然而,未待廖廖张嘴,天阙已率先挥动双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紧接着,天阙毫无情面地打断道:“老弟啊!你无需再费唇舌了!此事关乎重大,绝非儿戏。且不说我对此坚决反对,即便让天机和天阳知晓,只怕他们也断不会应允的。所以,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言罢,天阙长叹一声,那沉重的叹息仿佛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失望。显然,对于廖廖的坚持,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廖廖心里很清楚,天阙所言非虚,但他仍抱有一丝希望,试图做最后的争取,于是开口道:“天阙老哥啊!难道您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过去的那个时代吗?”
廖廖冷不丁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使得天阙微微一怔,随后流露出些许感伤之情,缓缓回应道:“要说一点都不想念,那不过是自我欺骗罢了。故乡情结深厚,如同树木离不开滋养它的土地;又似飘零的叶子,总渴望回归根本。这种对故乡的眷恋和归属感,早已深深烙印在我们盘古氏族人的血脉之中。”
听闻此言,廖廖紧接着说道:“既是如此!倘若我告诉您,我有能力帮助大家寻觅到归家之路,您意下如何呢?”天阙闻此言论,眼睛顿时瞪得浑圆,满脸惊诧地凝视着廖廖,急切追问道:“竟有这般方法?快快道来!”廖廖无奈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回答道:“目前嘛,具体情况我也尚不明晰!然而,我坚信,只要给予我一次前往虫族领域探索的机会,或许我就能寻得问题的答案!”
天阙满脸失望地看着廖廖,语气坚定地说道:“你翻来覆去地说这些话!不就是想去虫族嘛!绝对不行!无论你怎样费尽口舌,我都绝不会同意让你去冒险!”话音未落,他便不给廖廖任何辩驳的机会,转头对自己的护卫下令道:“来人啊!立刻护送祝融大人返回府邸!你们一定要好生照料他,但绝不许他踏出府邸半步。倘若你们未能看住祝融大人,就按违抗军法严惩不贷!”紧接着,天阙又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地对廖廖说道:“老弟啊!希望你不要怪罪老哥我!你先稍安勿躁,好好冷静一下。”言罢,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见此情形,廖廖心急如焚,扯开嗓子大喊道:“老哥,你这究竟是何意?难道你觉得凭他们就能拦住我不成?老哥!你先别走啊!喂!快回来!”正当我准备追赶上去时,却被天阙的护卫死死拦住,无法脱身。
廖廖正准备发怒斥责这些护卫时,突然看到其中一名护卫首领双手抱拳道:“祝融大人息怒啊!小人等自知绝非大人敌手,但也恳请大人高抬贵手,勿要为难我们这些微不足道之人呐!若无法圆满完成神帅大人交付之重任,则吾等唯有面临军法严惩耳!万望祝融大人垂怜体谅则个!”
话音未落,这名护卫头目便已当先跪地磕起头来,其余众护卫亦纷纷效仿,齐声高呼道:“恳请祝融大人体谅啊!”一时间声震如雷,响彻四周。
廖廖眼见如此情形,不禁气得直跺脚,他对着渐行渐远的天阙背影,扯开嗓门高声喊道:“好啦!好啦!你们全都起来吧!天阙啊天阙,你这个挨千刀的混球儿!居然使出这般卑劣手段,你究竟还算不算得上堂堂神帅?简直卑鄙无耻到极致!”
然而,面对廖廖在背后的怒斥与责骂,天阙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便自顾自地迈步离去。廖廖心里清楚得很,天阙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有所顾忌罢了。天阙心里明镜似的,如果廖廖铁了心要赶往虫族,恐怕就连他本人亲自出马,也未必能够阻拦得住。
不过呢,天阙同样深知廖廖心怀悲悯之情,绝对不会轻易去为难那些手无寸铁、无辜受累的护卫们,正因如此,他才敢下达如此命令。
接下来数日,廖廖无时无刻不想与天阙相见,但天阙似乎有意躲避他一般,竟跑到边疆之地。这让廖廖怒火攻心,整日闷坐在神帅府邸内,生着闷气。
他几次按捺不住冲动,想要冲出府邸,但一看到那群护卫们满脸委屈、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便又生出怜悯之情。于是只好作罢。
廖廖甚至动过以绝食逼迫天阙现身的念头,可转念一想,天阙深知自己即便长时间滴水未进也安然无恙,如此行径恐怕徒劳无功。万般无奈下,他只能将一腔怨气撒向那些护卫以及照料自己日常生活的仆人们。
廖廖简直就是唐僧转世一般,把电影《大话西游》里那个喋喋不休、唠唠叨叨的唐僧给演活了!他就像一只嗡嗡叫个不停的苍蝇,在那些护卫和仆人们的耳边盘旋不去,用那无休止的话语对他们进行着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
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又扯到那个,翻来覆去地念叨着一些毫无意义的琐事,还时不时地打断别人说话,让人根本无法插进嘴。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只顾着自己说得痛快,完全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那些可怜的护卫和仆人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一个个面如土色,眼神游离,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但寥寥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着他那些无聊透顶的废话。
真不知道这样下去,这些人还能撑多久……
然而奇怪的是,这些人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任凭廖廖如何啰嗦、刁难,他们始终默不作声地忍受着。有时被逼急了,他们也只会冒出一句:\"只要大人您不出门,大人想做什么我们都愿意配合!\"
这番话令廖廖愈发郁闷,感觉自己好似成了一个变态之人,一心只想折磨他们。
这一天,廖廖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他皱着眉头,一脸愤怒地抱怨道:“你这个天阙啊!相貌平平无奇也就罢了,脑子居然还如此聪慧过人!竟然使出这般卑鄙无耻、下作至极的手段将我软禁在此!想我一生英明神武,到头来却栽在你这么个人手里!真是瞎了眼才跟你交朋友啊!”
就在此时,一阵嘈杂的说话声从外面传来:
“是谁卑鄙无耻啊?”
“对啊!是谁胆敢软禁我兄弟?”
“就是说啊!我老弟怎会交友不慎呢?”
这些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回应着廖廖的牢骚。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几个人影出现在门口。他们脸上带着关切和疑惑的神情,目光纷纷投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廖廖。
而当廖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中便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天机、天阳还有天骄三个人到了。他不禁感到十分诧异,但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被软禁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此时此刻,看到天机等一行人的出现,那些一直守护在此处的护卫们简直像盼到了救世主一般,眼中满含激动的泪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终于能够圆满地完成所肩负的使命了,不用再承受廖廖每天的言语轰炸。
廖廖自然也是不敢怠慢,赶忙快步向前迎去,并满脸笑容地向天机三人行礼问候道:“哎呀呀!真是稀客啊!天机大哥、天阳大哥,还有天骄嫂子,不知今日是哪阵香风将您几位给吹到这儿来啦?”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亲昵和敬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