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骗我吧。”李天心叫住要走的林烟,她还是不死心。
“我骗你什么了。”
“灵听风的事。”
林烟是瞧出李天心对灵听风的用情至深了,她特直白的说:“他是个成年男人,而且很优秀,还是在娱乐圈里,你觉得他身边会缺女人吗,有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李天心整个人都灰蒙蒙的样子,低着头扣着手指,备受打击。
林烟让她的希望破灭了,为什么灵听风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为了灵听风,她什么都能抛弃。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珍惜当下,林阳虽然被惯着长大,身上有很多坏毛病,但是我知道,他对你是真的很好,错过了他,你或许也会后悔。”
李天心承认林阳对她很好,但是也不能抹杀,林阳毁了她前途。
她本可以在舞台上很久,生活在聚光灯下,不是跟他父母住在一起,每天围着孩子转。
现在的生活让她窒息,她渴望着自由,更想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婚姻幸福,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起这些,站在上帝视角去说教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林烟无奈叹息,“我没有,是你问我的,我才说这些,日子是自己过的,既然改变不了现状只能接受。”
李天心沉默,她没有林烟命好,她光芒万丈,所有人都哄着捧着,有美满的家庭,蒸蒸日上的事业,还不是因为,她嫁对了人。
婚姻是第二次投胎一点错都没有,悔不当初,看着前面的蝇头小利,那么匆忙的结婚生子。
“你跟我姐聊什么呢?”林阳找到李天心,问她说。
李天心眼里,林阳好像没有自己的事情,每天都在围着她转。
生意也不去打理,都在亏钱,还不上心,几乎天天呆在家里。
倒是林国平每天早出晚归,唉声叹气的为钱发愁,再还不上贷款,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要被银行收走了。
“我跟她能有什么聊的,不是一个阶级的。”李天心自嘲的说,她在挖苦自己。
“也对!我姐都很久没来了,如果不是二姐的事,她怎么可能过来。”
李天心皱眉看他,“你还不出门吗?店里的生意一眼不去,我听你爸讲,昨天流水还不到一千块,那么大的店,水果也走不出去,一筐一筐的烂,损失的都是钱。”
李天心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阳说:“实在不行就关了吧,水果生意不好做,我再想有没有别的发财的项目,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们母子饿到的。”
那么大的水果超市,花了林国平的所有积蓄,还有银行贷款,林阳嘴里那么随意,说不做就不想做了。
李天心不自觉的拿林阳跟灵听风做对比,心里不是滋味,男人没上进心太可怕了。
……
林烟没有直接去医院找李芬,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又不是一天能解决的。
是林雪惹出的事,她应该自己想着怎么解决。
能理解林雪怨气深,把王安妮打到住院,这点林烟是不太能接受的。
回到家,林烟看到陆沉渊坐在沙发上辅导小欧功课。
他答应她早点回来,回家看到父慈子孝的一幕,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陆沉渊辅导功课,绝对是有很有耐心的,很少见他对小欧吼过。
小欧的小脑袋瓜,林烟之前还觉得,他只对玩有兴趣,不是学习的料。
等到了小学才发现,是她下定论太早了,小欧其实是个很有机灵的孩子,一点就透,前提是他要心甘情愿的认真。
“你吃完火锅又去见了制片人?”
陆沉渊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已经做好了铺垫。
林烟撒谎了,她坐在小欧身边,笑笑说:“回家一趟,家里有点事。”
正在算题的小欧抬头,“外公外婆又管你要钱啦。”
一语惊醒梦中人,连小欧都清楚,林烟经常给钱给外公外婆用。
“没有!”林烟摸摸小欧饱满的后脑勺,“你这么难的题都会做了啊,真的好棒。”
妈咪的鼓励,让小欧喜逐颜开,开始炫耀起来,“老师也说我很聪明,妈咪我这么聪明,长大以后是不是就是科学家。”
林烟温柔的笑笑:“是啊,我们小欧以后做什么都可以。”
陆沉渊起身,想到林烟是中午吃的火锅,在林国平那儿肯定也没吃饭,这个时候回来,肚子肯定很饿。
“饿了吧,我去准备宵夜给你吃,想吃什么。”
陆沉渊想亲自下厨给林烟做饭。
林烟握住陆沉渊的手腕,“别麻烦了,我肚子不饿。”
小欧猜妈咪是怕麻烦爹地,所以才说自己不饿的,她总是这样子,总怕给身边的人添麻烦。
“爹地,我肚子饿了,想吃蛋炒饭。”小欧提出要求,他想吃的,爹地肯定会给,主要他想要看到妈咪吃,这样就不会饿到肚子了。
“我去给你们做。”陆沉渊不准备叫两个阿姨来帮忙,一碗蛋炒饭,还是游刃有余的。
客厅里只剩下母子俩,晴天已经睡觉了,她最近生物钟调的很好,很早就上床,起来的也很早。
陆沉渊去厨房忙乎,林烟拿起小欧的练习册,惊讶现在小孩子一年级都学的那么复杂了吗,还是因为贵族学校的缘故。
这个年代,寒门越来越难出贵子,就好像小欧这类的孩子,他们接受的教育,早就比普通的孩子,先跑了几千米。
“爹地辅导你到哪里了。”
林烟想要继续,照顾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大家要相互分担。
小欧指在一道应用题上,“在这里,很简单的题,我不用辅导。”
林烟很骄傲的说:“不愧是我的儿子,妈妈为你骄傲,这么难的题目都会,肯定是遗传了妈咪的好基因,妈咪读书的时候,不知道得到过多少张奖状。”
小欧问:“奖状呢,我怎么一个都没有看到。”
林烟说:“你当然没见过了,得到奖状也没有处贴,最后那些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