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护卫紧随张信掉头,朝着北城返回。
这次依旧只有十天,唐暖决定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高达十一米城墙,上书北城二字,两边护城河宽二十米,中间一个吊桥出现在眼前。
护卫上前打着张字旗子,城门守将一见张信返回,刚要下令打开城门。
一道身影却抬手道:“张信不是回去了么?这才出发半日便返回,定有内情,既然领了旨意,那北城之事就与他再无干系。
不许开城门。”
红服袍子披在身上,脚下白底黑面皂靴,灰白山羊胡,两眼带着不屑仿佛看穿张信的伎俩。
扶正黑色管帽,秦守义从城墙上探出个脑袋,左右看了看高声道:“张将军还请回吧,区区蛮人每年都来,不足为惧。
你圣命在身,莫要害了自己。”
为了配合自己的身份,唐暖伸出右手抬起,竖起食指和中指朝着秦守义一指怒道:“你这个。。”
古话怎么说来着?算了,唐暖决定随意发挥。
“你这个老杂毛,速速将城门给本将军打开,不然本王即刻取你狗命,再带动大军,踏平天都,勿谓本帝言之不预也!!
你听懂了吗?!”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沉默,秦守义瞪大的双眼,感觉自己幻听了,就连张信身后的护卫都愣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张信狗贼终于暴露了你的狼子野心,本官这就飞鸽传书,将你这般言论上达天听,等死吧你,诸位守军,可都听清了?”
摸着胡须,惊喜,巨大的惊喜,这张信手握五十万大军,就是一个心腹大患,没想到此人在交出兵权后竟得了癔症,这泼天的功劳,它来了。
“没听见,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大人,别说了,我从小就耳背。”
身旁两个守军闻言退后两步,张信之勇武,当世无敌,秦守义是初生额,老牛犊不怕虎,他们可不敢掺和。
“哼!”
唐暖学着男人霸气冷哼,翻身下马,从护卫手里拿过长枪,对着城门上与守军说话的秦守义就甩了过去。
“噗!~”
长枪笔直破空而上,一枪爆头,秦守义当场狗带,脑袋爆开。
“开门,你们这帮饭桶,再不开门,我就要攻城了。”
张信的叫嚣声传了上来,还没等做出反应,守城便看到张信踩着水面,朝着城墙边缘飞跃。
“开门,快开门,张将军回来啦!!大家快去恭迎张将军!!”
一个人能单骑走马,连夺五城的人型凶兽,拦的住吗?另一边还有蛮子呢。
“我去擒了秦守义的妻妾家仆,让将军开心开心吧。”
“好主意,好主意啊,快去。”
张信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看人死在面前,死的越多越开心。
城门大开,张信一身常服,守军分列两侧。
唐暖打量了一下道:“将本王的张子旗挂起来,跟蛮子的主帅说,明日我张信,与他城外五里相聚,敢不来,本王就拧下他的脑袋,塞到恭桶里。”
(⊙o⊙)…。。
“是,张王殿下!!”
在哪都有人才,这一声出现,很快便传遍北城。
结果消息还没消化掉,张信便已经称帝,号燕国大帝,统兵五十万。
黄袍已经在筹备当中了,如此不要脸的做派,犯了众怒,城内不少人都暗戳戳的抱怨,却没人敢真去吆喝。
在北境乃至蛮国,无人不知张信的悍勇,镇守北城三年,枪挑三十多个蛮人最勇之士。
“哈哈,你说这事闹的,我也没打算称帝,来来来,朕先试试这衣服,到底是民心所向。”
傍晚精致龙袍便被送来,唐暖伸手摸了摸,这料子不错,很滑。
张将军府牌匾依旧,卧室内,侍女服侍唐暖穿上龙袍,唐暖凑到铜镜边笑道:“我,不,朕也过过这称帝的瘾。
不错,很不错。”
巧匠镂金编制帝冠,还在打造,唐暖命令一切从简。
第二天中午,北境北城门外五里处,当尔格耶律出现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爪金龙胸前腾云盘绕,头戴金色帝冠,双手后背一派天人之景。
“哈哈,耶律老弟来了?来来来,快请坐。”
“这,多谢。。。”
尔格耶律学着拱手说完,便转头对着随行的百名蛮人精兵道:“你们在此等着。”
张信这是反了吧?都敢这么穿,一定是反了,但这,额,cpu都快冒烟了,眼下实在是超出了尔格耶律的认知范围。
等对方来到摆好的矮桌前的蒲团坐好,唐暖笑着道:“普天之下,有能者居之,你有五十万,我也有五十万,耶律老弟可愿做这一字并肩王?”
大饼一出,尔格耶律再次死机。
“怎么?给你们蛮王当狗当习惯了?五十万大军,加上我的五十万,直入天都,取了这天下,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咱们的。
土地本就是生命共有,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你耶律老弟点头了。
南江水色,清光潋滟,自有一番滋味,总好过这苦寒之地,大丈夫何患无妻?
再说了,你看看咱们的样子,黑头发吧?黄皮肤吧?黑眼睛吧?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咱们根本就是一家。”
“一家?为何?不可能啊,可有史记录?”
唐暖冷笑道:“你们蛮人有没有这个规矩,次子,或是失败的人,都被驱逐?你再看看现在,发现点什么没有?”
“你是说,在很久很久没有记录之前,我们蛮人与天国之人都是一个族群的?”
“当然,不然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们长得一样,你们之所以外表粗狂,还不是在苦寒的草原上冻的,熬的,要是在南江那等地方,从小便温暖富足,怎会变成这样。
你再想想,是不是上层的子女越俊秀,越像天国的人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尔格耶律瞪大的眼睛,真相了,真相了,被掩埋的真相浮出水面了。
他们蛮人是被驱逐出来的游子,对天国的热忱,是一种刻在血脉里的归乡之情。
“好像还真是这样。”
“可不是么,如此可愿合作?到时候,本帝将南江富庶之地给你,你就叫南帝,我叫北帝,如何?
不要想着我成功后会动手,到时候你可是南王,还担心这些是不是小家子气了?”
南江,天国富庶之地,传闻男人诗书传家,女人柔美娇俏。
是蛮人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为什么要合作?”
“因为我想做一件事,事成遗臭万年,就这么简单,我张信,就是要逆天而行,都说人言可畏,朕将这些人的舌头都拔掉,看谁还敢哔哔。”
“哔哔?”
“额,就是乱嚼舌根的意思,此乃高雅的说法。”
“那我也就不多哔哔了,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尔格耶律愿与张信,结为异姓兄弟。”
“哈哈,妙也,如此我张信定不负兄弟,好兄弟!!”
双手一握,男人的激情四射,两军同盟成立了。
最主要的是尔格耶律知道打不过张信。
而此刻天都的帝王耀乾帝,还在听着奏报,距离北境快马也需三日,完全是一副和乐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