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大江之上立刻战鼓声四起,喊杀声不断!可如果你有上帝视角的话,就会发现两支船队竟然在飞速而行,一追一逃,那顺风而行的速度,善于划龙舟的广东人见了都要喊两声好!果不其然,极速而行的船队仅仅两天便杀到了广陵渡口,在渡口等待的人正是两小将,吕蒙,凌统!
齐子原下船后,看了看周围这二三百号人,好奇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其他人呢?”
凌统立刻上前道:“将军,他们还在路上,我们在此迎接你,顺便守护物资!”
齐子原一听,哈哈大笑道:“这张小嘴,莫非抹了蜜不成?只有你们在这里吗?”
凌统嘿嘿一笑道:“周公瑾在后面,我去找他!”
齐子原等了没一会,周瑜就赶过来道:“子原兄,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齐子原好奇道:“这还快?是你们太慢了!”
周瑜挠了挠头,无奈道:“唉,没办法啊,子原兄不知,我到临淮郡后就去找鲁子敬,结果他一听说你要去中原,立刻答应跟我们一起去,还在乡里召集了两千多壮士!他的家财也十分丰厚!那些粮草,弓弩,箭矢,兵器铠甲都是他弄出来的!后面还有呢!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武装个两三千人绝对没有问题!”
齐子原一听,说完立刻冒光道:“没想到这鲁子敬出手就是大手笔啊!这像不像霸王当年率领八千江东子弟过江时的壮举?”
周瑜哈哈笑到:“子原兄把自己比做霸王?方知霸王之勇,古今无二也!对了,子原兄,我怀疑你的战船未必能拉的下这么多东西,可这几日也只是托人从广陵太守手中买了十艘而已,这可怎么办?小船可没有办法长时间在大江之上航行啊!要不然走陆路?”
齐子原立刻摇头道:“不行!如今的中原已入乱局,我们这上万兵马,还有这么多的辎重,难念沿途之人有异心,若是我们也就罢了,还有大乔她们呢,一路舟车劳顿,不好,还是走水路好,我有周公瑾,甘兴霸,蒋公奕在侧,另有八千大军在前,何人敢与我水战?”
周瑜一听,钦佩道:“子原兄竟然真的把甘宁收入麾下了!真是好俊的手段,有甘兴霸这员悍将,中原之行,不难矣!对了,子原兄快去看看大乔吧!她生病了!”
齐子原顿时向前走去,不满道:“你怎么不早说?”
周瑜跟在齐子原的身边道:“这不是有大夫在给她看病嘛!我看应该问题不大!”
齐子原在周瑜的指引下,很快便抵达了大乔的房外,静静等候在原地!一刻钟后,一个老大夫才走了出来,齐子原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里面女子乃是我的内人,她的身体如何?”
老大夫这才了然道:“将军莫要担心,尊夫人无甚大碍,只是旅途劳顿,偶感风寒,外加心情忧郁,这才突然患病,老夫刚为夫人针灸一番!如今夫人气色大好,只需按时服药即可痊愈!”
齐子原这才放心道:“子原多谢先生,没想到先生竟然还会一手针灸之术,真是厉害之极也!”
老大夫连忙摆手道:“将军谬赞了!老夫虽然不才,但光这针灸之术,天下剩我者,无矣!”
齐子原心想:这老头是真不要脸,夸你两句你就上听了,真跟我那岳父有的一拼!随即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道:“老夫华佗是也!”
若说这华佗,想必大家都知道,但些人不但在后世出名,在东汉时更出名,与董奉,张仲景并称建安三神医!齐子原看着华佗,颤抖着嘴角问道:“字元化?”
华佗顿时笑道:“正是老夫!”
齐子原一听,往后一跳了一大步,大声道:“幼平,拿下,连那个药童一起拿了,装船里带走!”
满脸笑意的华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泰夹到腋下,至于那孩童直接被拎起后衣领,周泰也不管两人如何喊叫,直接把人带走了!周瑜有些不忍道:“子原兄,这华佗富有盛名,而且他也没得罪你,这样做可不好!”
齐子原看着周瑜一眼,心想:不好?你跟那个鲁肃,蒋钦都是病死的短命鬼,等回头华佗救你们的时候,你看看好不好用!随即道:“些许骂名罢了,我知道这个华佗,他的医术十分精湛,尤其善于外科,还精于手术,有他在,我这群江东子弟兵就相当于多了条命,只要能让他们少死几个,我背些许骂名也无妨!”
周瑜一听,立刻行了一礼道:“子原兄高义!”
就在这时,屋内的大乔也许听到了刚才的声音,着急的跑到了门口,齐子原见状,马上跑上去把大乔拥入怀中,温柔道:“如果你的病能快点好,我就不用那么愧疚了!”
周瑜见状,摇了摇头,赶忙转身离去了!大乔顺从的跟着齐子原进屋,老老实实的躺回了床上,握着齐子原的大手道:“相公为何要内疚呢?明明是我这身子不争气!还要给相公填累赘!”
齐子原给大乔盖好被子后,这才出声道:“我当初不是说过要让你饿了有饭吃,冷了有衣穿吗,你这次得了病,那就是我没照顾好你啊!所以这当然是我的不对了!还有这次,事情发生的太急,让你跟着焦虑不安,我向你道歉!”
大乔连忙伸手去遮齐子原的嘴道:“相公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跟自己的夫人道歉呢?这是不对的!”
齐子原立刻开解道:“此话不可在说,纵使我在外统兵千万,我在家里也只是你的相公,天子犯法甚至与庶民同罪,相公做错了,当然要给夫人道歉,这是天经地义的!”
大乔争辩不过,就只能接受了齐子原的道歉,而后听着齐子原讲述这一路的经历,当然,齐子原把每件事都改成十分温馨的画面,类似去找甘宁,先是吃了多少种鲜鱼,然后喝酒,相谈甚欢,他就率众投降了!类似去找太守大人,他如何赏识自己,带自己玩行酒令,打牌输了多少钱!听的大乔在床上不时便会传来笑声!看着滔滔不绝的齐子原,大乔突然想起来什么道:“相公,我刚刚听到你把那个老大夫抓了起来?他的医术很好,而且也没犯罪,你可以放了他吗?”
齐子原温柔的解释道:“我不是要定他的罪,只是你这身体羸弱,若是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有他在,我也放心!我到了中原后就会放了他的!”
大乔不忍道:“相公,若是世人知道相公因为我而去劫持大夫,岂不有损相公的威名?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就不用麻烦那个大夫了!”
齐子原耐心的说道:“你若是不在了,我就算得到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呢?而且,我们也不是劫持,你的病没好,他难道不要给你把病治好了在走吗?但是你的病好了后,我们的船队已经行驶到了大江中,难道我要把他从船上踹下去么?那他不是就要葬身大海了么!为了不让他丧命,我们这才把他带去中原,怎么能说是劫持呢?而在船上时,他自觉白吃白住是不对的,这才主动给夫人调养身体,以图报恩,这怎么能说是劫持呢?”
大乔听着齐子原的诡辩,噗嗤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而感受到夫君的柔情蜜意,心情简直好的不能在好了,深情款款的注视着齐子原,一眼也不想落下!但她不知道的事,她的夫君刚才在门外与周瑜说的是毫不沾边的两番话,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齐子原的嘴,鬼见了都摇头!
一连等了两日,齐子原非但没有等到鲁肃,反而把庐江的追兵给等来了,四平八稳的战船足足有二十五艘,齐子原心想:这应该是陆康最后的底蕴了吧!二十五艘战船,最少五千水军,此仗不好打啊,我这人马虽然比他多,奈何战船里的物资太多以至于吃水太深,完全失去了速度的优势,而这些战船,损失一艘都很心痛啊!尤其是里面的人个物资!齐子原无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小船,看看能不能劝退对方,都是打工人,没必要玩命啊!
当齐子原的小船距离对方的船队百米距离时,齐子原朝着船队大喊道:“来将何人?在下齐林齐子原!”
船队上的将领一听齐子原就在下面,立刻怒斥道:“齐子原,太守大人对汝不薄,汝为何叛逃?”
齐子原不解道:“将军此言何意?何为叛逃?在下与太守大人有约,只要在下解除甘宁之水患,便可自去也,为何如今有叛逃之说?”
将领不爽道:“汝之军,乃太守大人与庐江世家共养之,岂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本将懒得与汝饶舌,汝速率军与吾返回庐江,一切的事,汝自去与太守大人解释!否则水军进攻,片甲不留!”
齐子原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只能跟他拼一把了!而就在这时,一只小船赤马极速而来,甘宁赤着上身独立船头,粗犷豪放的声音去滚滚雷霆道:“鼠辈安敢张狂,识得甘兴霸否?杀!”
甘宁的“杀”字一出,小船赤马顿时再次加速,直扑庐江船队!船队的将军也是个狠人,大吼一声道:“放箭!”
与船队最近的齐子原顿时一愣,随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船尾,一个十分标准的入水姿势,直接弃船开溜,入水时竟然连点水花都没溅出来,如果是在奥运会上,绝对是标准的满分!话说甘宁眼见箭雨而至,竟然不躲不闪,双手的短戟舞的虎虎生风,近身箭矢竟然全部打落,赤马的速度不退反进,竟然与庐江船队的聚集又拉进了很多!庐江将领见状,顿时心有余悸,甘宁的勇猛他可是知道的,被近身了肯定没好,而己方阵脚大乱时,对方的水军在冲上来交战,那可就要全军覆没了,太守大人,非是末将不尽力,奈何这甘宁也太虎了,一个人就敢冲击我的船队,竟然还要成功了!庐江将领大喊道:“全队转头,后队变前队,快撤,弓弩手攒射,阻敌追击!快!”
在庐江将领的一顿操作下,庐江船队迅速与甘宁脱离接触,掉头离去,大江之上只留下了甘宁狂放不羁的大笑声,此战,不管庐江将领是如何考虑的,但甘宁确实是一人击退五千人马,虽无斩获,然威名已成,恐怕日后庐江的孩童听到甘宁的名字也能止住哭声吧!仅露出之一个脑袋在水面上的齐子原全程目睹了甘宁的神勇,连忙爬上船,朝着甘宁那边划去,大吼道:“兴霸,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从今日起,世人不识甘兴霸,均乃孤陋寡闻之辈矣!”
甘宁听着齐子原的恭维,哈哈大笑道:“子原兄谬赞了,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我非要夺下他几艘战船不可!”
齐子原上搂着甘宁的肩膀道:“那是那是,兴霸的神勇我还是了解的!你以为谁都能称之为水中霸主吗?”
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的回去了,当岸边众人看到齐子原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齐子原也出手了,二人可真是神勇啊!船上的齐子原心想:兴霸啊,你的功劳那么多,为兄先蹭一波,不过分吧,毕竟我也是你的领导啊!而且为兄刚才的表现属实是有些丢人!
借着这个机会,齐子原回去后便提拔甘宁为千人督,下辖一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