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座官邸前停了下来,看到姜离后那些门人并未阻拦,反而恭敬施礼!看来这姜离早就是这里的常客了。
进入院内后姜离小声道:“知府同知好歹也算个正五品了,不过他在这个位置已经整整熬了十三年了。”
“不管是官场之风,还是下级属僚与他关系都还不错,为人圆滑为事通达,但就是得不到提升!”
听说姜离来了,这荀都赶紧笑呵呵的出来,几番熟络后主宾分座。
这次发问的是楚一凡,他笑盈盈道:“听姜离说你为人处世非常好,而且经常接济百姓,同僚对你的评价也非常高,但你总会鳃鳃过虑,你已经是正五品的知府同知了,很多人都很羡慕你,为何如此庸人自扰之?”
那荀都摇头苦笑:“那是小先生抬爱才有的溢美之词,羡慕?有啥好羡慕的?”
“每天有推不掉的各种应酬,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上怕上司给你小鞋穿,下怕下属给你闹点棘手的事情。”
“每天忙忙碌碌担惊受怕的,稍有不慎不是丢官就是掉脑袋,这样的羡慕还是不要有的好!”
“给老夫两亩薄田三棵残桑也比现在的日子踏实许多!”
坐了片刻姜离带着几人回到大将军广场:“原本这次打算就此打住,你们看了两个经商的,酒楼与海货摊,看了为官一任的。”
“但总感觉这些人的不知足不足以说明顺命与选择的重要,所以我决定带你们去看看最最底层的庄稼人!”
“那荀都老爷子不是说了嘛,两亩薄田三棵残桑就能有安稳踏实的生活,那今天我们就去看看拥有田桑的生活去。”
马车来到郊外山野下的一个村落,此时已是黄昏临近,姜离来到一个农户院落前。
“此人乃我堂爷爷,年纪虽然不大无奈辈分却高,我已三年不曾前来看望他了。”
“同是一个血脉下来,但他却是与我的观念南辕北辙,皇上您老不是要赏官吗?不妨考虑一下我这个堂爷爷!”
耶律若龙当然知道他这是玩笑话,看了一眼楚一凡遂紧跟姜离而去。
姜伯齐四十来岁,从小务农至今,逢人便说其祖上是虎贲军大将军,小时候励志从军但父母不同意。
姜离大礼参拜后,姜伯齐也没拿楚一凡二人当外人,当即就拿出爷爷辈的口气。
“离儿我可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爹娘那时候没吃没喝在我们家我爹娘可是没嫌弃过他们,你人缘好就不能在京城给爷爷谋个差事?”
耶律若龙微笑道:“世道兵荒马乱,海兽潮随时都有进京的危险,这里山高林密且远离城镇,不失为一处藏身之地。”
耶律若龙不解地接过话道:“如此安宁的生活哪里不好?更何况国家并没要你们什么赋税,种多少都是自己所得,你又何必挤破脑袋往城里钻?”
姜伯齐一听不开心道:“你这小老弟说话不中听!你做过农夫吗?”
“我告诉你,我每天有锄不完的草,浇不完的庄稼,驱赶不完的虫害、鸟害,有时老天爷不赏饭吃还容易颗粒无收。”
“累死累活也不过是刚刚填饱肚子而已,你看看城里的那些个达官贵人们,那家伙人家穿的是绸,流的是油这他娘的才叫不枉活一世啊!”
姜离道:“我们刚刚就是从你嘴里说的那些达官贵人家里出来,他们的忧愁比您老人家可多得多!”
“这人啊,命里一尺何必去强求一丈?什么样的日子就什么样的打算!”
“富足时就把日子过好,贫困时努力了没收获就把心情过好!”
“何必要给自己圈定一些个条条框框呢?这样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同时还在为难他人。”
“民也好、官也罢,什么能比健康活下去更加重要呢?”
“铛!”
听了最后一段话楚一凡手中装水的碗掉落在地上,他愣愣发呆在那里,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不断重复着姜离最后的话。
“这人啊,命里一尺何必去强求一丈?什么样的日子就什么样的打算!”
“富足时就把日子过好,贫困时努力了没收获就把心情过好!”
“何必要给自己圈定一些个条条框框?这样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同时还在为难他人。”
“民也好、官也罢,什么能比健康活下去更加重要呢?”
说完他缓步走出茅屋:“在不违背因果的前提下随心所欲,我善时能虚怀纳谷包容万象,我恶时锋芒皆存不容半粒尘埃向我。”
“什么顺命逆命,得看我心情,容我者为之我亲,不容我者谓之我敌,道根已筑违背有情道皆可除之。”
“我的枝枝蔓蔓便是我的亲人朋友,我的道中心点是我的家人,我要你们平安健康的活下去,天也不敢说不!”
“哈哈哈哈……”
楚一凡狂笑的身影不断升空,身体有无尽紫金色光芒爆射而来。
只见他低头对着耶律若龙与姜离还有姜伯齐微微一笑,然后看着静海国好一会儿他才不舍的闭上双眼。
抬手不忍的轻轻一挥道“黄粱一梦散!”
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盘坐在淡蓝色的云气中,浑身不断有紫金芒发出来。
“大哥大哥你收收力,这玩意儿你可吸收不得,你他娘的每次都给我惹麻烦,以后我再帮你你是我亲爹!”
只见占天棋不断在挥散那些淡蓝色公孙界本源,而且嘴里不断的咒骂着楚一凡。
楚一凡佯装还在梦中,浑身紫金色气体不断扩大。
“楚一凡你他娘的再装信不信老子骟了你?别贪了你已经吸收了百分之一了,这里因果就大了!”
“以后你飞升到了上界,或者是死于天命战场,这本源都会随着你的,你想生生世世服务于公孙界吗?”
“你吸吧,干脆吸完了你来做这个天道算球了!”
楚一凡一听赶紧压制住快要突破的境界微笑道:“二师兄你可不可以把这黄粱一梦传授给我?”
原来静海国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难怪那二师兄非得把话一分为二的说,黄粱一梦这句本就是咒,让人不自觉的进入梦中。
占天棋是彻底怒了,如同剥笋一般的开始对楚一凡扒皮。
“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在抵触小师妹的同时又在肆意挥霍着小师妹的一切资源。”
“李无名与我被你当成了自家师兄在用而且十分的恣意妄为,师母却当成自己丈母娘一样无所顾忌。”
“没有我们你早就死八百次了,这一切的根源不是因为小师妹你凭什么?”
“还一天天的假装抵触小师妹,有本事你不用他的这些资源!”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