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面,此时刚刚还豪华无比的公主府此刻已经是变成了一堆废墟,地上躺着不少公主府内的下人和丫鬟的尸体。
江尘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大厅,发现那座庞大的客厅此时也只剩下几根柱子还依旧矗立在那里,其它的地方比之外面也好不到哪里。
江尘朝着远处看去,在公主府的边缘处有两道恐怖的气息正在空中碰撞,应该就是江若虚和红袖公主二人了。
江尘自问现在的自己还插不上手这等强者之间的战斗,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转了一个弯,就看见两道身影遥遥相对,沈苍穹用剑拄着地,不住的喘着粗气,一旁的玉生烟焦急的在往他嘴里塞药。
而对面,
厉润天巍然站立不动,须发随风飘荡,但是仍可见到其胸前有一个血洞,鲜血不断的朝外冒。
原本他手中的那把长刀此刻也断为两截,江尘走到近前,发现对方早已经气绝身亡,只是双目圆睁看着远处红袖公主战斗的方向。
“唉!”
江尘抬手将对方的双眼合上,说道:
“听爹说这位刀圣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只因当年曾受过太后的大恩,便终其一生护其左右,直到红袖公主出生,太后命他护佑长公主安全,这一护便是三千年。”
“呼,呼,你,你说的,不错,但有一点你,你不知道,厉叔固然是性情中人不错,但也不全是因为当年的大恩。”
沈苍穹喘着气说道。
“哦?这么说这位刀圣前辈与太后之间还有一些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你,你和沐阳说话的语气简直是像极了,当年她知道这件事后也是这等语气。”
“莫非刀圣前辈爱慕太后?”
沈苍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被玉生烟扶着缓缓走到厉润天的身前,将刀圣的尸体收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哪怕是因为立场的原因彼此为敌,但他曾经算是我的半个师父,我要将他带回帝都好生安葬。”
江尘点点头,说道:
“你没事吧?”
“无妨,只是消耗大了一些,想不到厉叔使用了皇室秘法之后如此生猛,我差一点就挂了。”
江尘皱眉道:
“皇室秘法这么强的吗?能让一位圣王境巅峰达到准帝的战力,岂不是说皇室的人全都会,那嬴氏一族不是无敌了?”
“这种秘法的使用条件极其苛刻,首先必须全身心都要效忠于皇室或者说赢家,其次这种秘法每个人只能使用一次。”
“而且使用之后,不管你是否击杀了强敌,一个时辰后都会修为尽失成为一个普通人,而且终身无法再次修炼。”
“所以厉叔这一次为了红袖是抱了必死之心的。”
江尘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以大秦皇室的底蕴,准帝不容易培养,难道圣王境还不好培养吗,这要弄出几百上千圣王境巅峰再使用秘法,岂不是可以横扫天元界了?”
沈苍穹叹息一声道:
“哪里有那么容易,这种秘法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用的。”
三人一路顺着战斗波动走了过去,再次来到一处战场,正是燕王和嬴自在的战斗之处,
此时的燕王浑身衣袍碎裂,嘴角流出了鲜血,手中的长枪光芒黯淡,但是其正前方却是倒下了一片尸体,全都是跟着嬴自在来的那些人。
而嬴自在此刻也不好过,头冠碎裂,衣衫破损,连手中的兵器都出现了裂痕,而且胸前一大片殷红,看其苍白的脸色明显伤的更重。
见到江尘三人到来,嬴自在立马做出戒备姿态,燕王咳嗽了一声,说道:
“九叔,你们输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会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
“哼,小七,你不要以为打败了我就赢定了,江若虚那小辈能不能赢红袖公主还不好说,再说你以为我们真的没有反击之力了?”
燕王皱眉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手段?”
“有什么手段都无所谓,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们。”
酆都大帝的身影蹒跚的走了过来。
“帝君,你……”
江尘见到对方的惨状不由皱眉,
酆都大帝此时一条手臂已经不见,腹部一条恐怖的伤口还在淌着血,原本俊朗的脸上一道伤疤从眉心一直到嘴角显得尤为狰狞。
另一边谢十三也是形状凄惨的跌落下来,剧烈的咳嗽着,每咳嗽一下便有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其中还夹着内脏。
他的一条腿被砍掉,一只手臂也是以弯曲的不成样子,身上好几道伤口,尤其是腰间的一道剑伤几乎将谢十三整个人拦腰斩断。
江尘上前掏出几颗丹药给酆都大帝喂了进去,对方朝着江尘点点头,
“无妨,都是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便好。”
谢十三如今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儒雅风度,而是惨笑着说道:
“千古,你竟然和我拼命到如此程度,当年嬴政初登皇位之时可是对你也下了必杀令的。”
“不错,但这是我和嬴政之间的恩怨,换成是我坐上那个位置也会对其他兄弟挥下屠刀,但是母妃的仇我却是非报不可,怪就怪你们是云瑶妖妇的人。”
“你是说琳妃?”
酆都大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似乎不愿意提起自己母亲的事情。
“可是琳妃当年是被先帝处死的,据说是因为和宫里的侍卫有染……”
“住口,你再敢侮辱母妃我便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你格杀当场。”
酆都大帝罕见的怒气冲天,便想起身和谢十三拼命。
江尘一把按住他,说道:
“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逞强了,否则我地府就要换个领导者了。”
谢十三闻言看向江尘,
“你果然也是地府之中重要的成员之一,不知江少保身居何职?五方鬼帝?四大判官?还是十大阴帅?”
江尘淡淡的回道:
“本座,东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