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亚从洛克的救命恩人皮利卡那里听说了他和尼诺夫是兄妹的经过。
两人的母亲莉莉露是灵愈族,用她的治愈力量拯救了年轻时的卡鲁斯的生命。
这就是缘分,虽然有父母定下的婚约,莉莉露还是生下了卡鲁斯的孩子。
那就是尼诺夫。
但是,在建立王国之前,卡鲁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两性安德罗吉诺斯族,所以被命令和父子一起回到萨纳托族的藏身之处。
走投无路的父子俩陷入极度贫困的生活中,而尼诺夫在年幼的时候就因剑术出众而被武人收为养子。
这位武士正是皮利卡的父亲乌恩托斯。
但是,乌恩托斯是有妻子的。
“嗯。”卓亚哼哼一声。
“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中原的文化是承认侧室的。”
皮丽卡悲伤地摇了摇头。
“那只是王族等一部分阶级。中原地区也基本是一夫一妻一夫一妻制,即使是没有继承人的夫妇,也会像尼诺夫大人那样收养养子。更何况,父亲的夫人是王国重要人物库马尔将军的亲戚,听说她嫉妒心异常深。”
佐亚同情地看着皮丽卡。
“是吗?我对这种微妙的微妙感真的很陌生,真是太辛苦了。”
皮利卡没有马上回答,把茶壶里剩下的药草茶倒进已经空了的佐雅和自己的杯子里。
他喝了一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小声说道。
“母亲差点被夫人杀死,当时我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夫人暗中派人诱拐怀孕中的母亲,幽禁在郊外的别邸。
之所以没有立刻杀了他,是因为如果生下的孩子是男人,就可以废嫡立嗣,让父亲真正的孩子继承家业。
因为当时谁也不知道尼诺夫大人是卡鲁斯国王的私生子。
然而,生下的却是一个女孩。
那就是他。
本来在那个时候,他和母亲就应该被杀了。
救了他的是他的祖父托尼托鲁斯。
他对夫人的行为感到奇怪,暗中进行了调查,在刺客资格被释放之前,把母亲和他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从祖父那里听说这件事的父亲勃然大怒,责备了夫人。
于是,夫人勃然大怒,亲自向亲戚库马尔将军告发了丈夫的不义之举。
父亲和祖父都失去了武士的地位,尼诺夫大人待不下去,离家出走,成为了外国的雇佣兵。
没有办法,父亲和祖父只好把他们母子俩藏在一个寒村,一起度过了一段虽然贫穷但短暂的幸福时光。
但是,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父亲就病倒了,为了帮助父亲而竭尽全力的母亲也一起离开了人世。
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喀本勋爵谋反,卡鲁斯国王被认为已经死了。
顺带一提,策反的正是库马尔将军。
祖父是个性情守旧的人,他说幸好没有在背叛主君的库马尔将军手下。
但是,命运发生了更大的变化,打败库马尔将军,攻陷首都巴隆的蛮族帝王正是卡鲁斯王。
王政复古后,祖父不顾年龄,踊跃报名参军。
为了恢复自己和儿子失去的名誉,他干劲十足。
那个……。
“接下来由我来说吧。”
比丽卡吃惊地回头一看,只见托尼托鲁斯正从通往走廊的那扇门走了进来。
“还有花草茶吗?”
皮丽卡被问道,慌忙说了声“我马上准备”,走出了房间。
目送着他,托尼托鲁斯将视线转向佐亚。
“我总觉得外孙女对着明晃晃地说些什么,就担心地过来看看,原来是案子定下来了。就算让她忘了,也不可能吧?”
佐伊恶作剧般地笑了。
“记忆是一种容易分心的东西。想要记住的事情就会忘记,想要忘记的事情就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是,我打算有个区别,就是对别人说还是不说。”
托尼托鲁斯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真有意思。你虽然是怪物,却比圣王宫西王宫的那些傻瓜更值得信任。我很喜欢你。我很想和你斟酒,但没有酒。”
佐亚笑着回答:“反正喝酒我也不会醉,不,不会醉。”
“其实,我也不会喝酒。”托尼鲁斯低声说着,闭上一只眼睛。
两人放声大笑的时候,皮丽卡回来了,她吓了一跳,茶壶差点掉在地上,但她把茶壶放在桌子上,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通往卧室的门开了。
“喂喂,我可是奄奄一息的重伤,你可别客气。”
佐亚不由得站了起来,“洛克,不行!睡吧!”大叫道。
洛克的手靠在墙壁上,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他微微一笑。
“大家都开心地笑着,你还睡得着吗?我也来凑热闹吧。”
托尼鲁斯歪着嘴回答:“你怎么可能笑得那么开心呢?”罗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知道。”
“我也经历过很多残酷的事情,眼泪干了就只能笑。说句不符合我性格的话,这不就是活着吗?”
皮利卡的家原本是为贵族服务的旅馆,后来被改装为治疗生病或受伤的人的义诊机构疗养院。
在二楼的套房卧室里,放着身负重伤的洛克,在旁边的接待室里,佐亚询问着皮丽卡的情况。
这时,皮利卡的祖父和尼托鲁斯也加入进来,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时,原本应该躺着的洛克也起来了。
洛克说他看起来很开心,也想和他聊一聊,特尼托鲁斯说他并不是在开心地笑,洛克罕见地一本正经地反驳道。
“我知道。我也经历过很多残酷的事情。眼泪干了,就只能笑了。我说些不符合我性格的话,这不就是活着吗?”
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洛克的脸,洛克又露出了微笑。
“说得好像很了不起,其实,我这样站着很累的。可以的话,能不能在这边的房间里说?我躺着听。”
本来准备训斥洛克的托尼托鲁斯,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这家伙到底任性到什么地步了?唉,没办法,我去他那儿吧。哦,对了,你有食欲吗?”
罗克把手放在肚子上想了想,笑着说:“不可思议,我饿了。”
“哼,好吧。比丽卡,你准备点什么,四五人前。”
“不,我……”索亚举起手想要拒绝,但托尼托鲁斯摇了摇头。
“天快黑了,今天你就住在这里吧。房间还有很多,刚才来的人也有。”
佐亚回头一看,紧跟着出现在离开房间的皮利卡身后。
“不好意思擅自进来。我在门口叫了一声,没人回应,正想怎么办呢,突然听到洛克的声音,我就急忙跑了进来。洛克,你没事吧?”
洛克嘿嘿地无力地笑着说:“有点勉强,我要睡觉了。”说着就瘫倒在地。
佐亚飞快地抱住他,一边说着“不是不说”,一边把他抬到床上。
把枕头叠起来,贴在背上,只把上半身撑起来。
“大叔,对不起啊。”
贝尔洛克向这位伟大的首相道谢,佐亚只告诉他:“如果你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托尼托鲁斯说要帮助皮丽卡离开了房间,于是他和佐亚一起把椅子和桌子移到了卧室。
在等待准备饭菜的时间里,佐伊亚突然问道。
“不好意思,麻烦你告诉我情况。”
“嗯,我们把市内查了个遍。除了已经死去的梅吉拉族之外,也有蛮族入侵的痕迹,但好像都逃走了。我们把引导疏散完毕的摇滚队伍加起来已经有五千人了,确认完毕后太阳也下山了,我们一边做宿营的准备,一边以防万一,让他们轮流在市内巡回。另外,我想应该没有,但为了以防夜袭,我们在各个方向都派了哨。”
佐亚高兴地称赞说:“太完美了。”
这时,锁床的人噘着嘴说:“我也很努力啊。”
佐亚苦笑着道歉:“对不起。”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没有意识了。我再跟你说一遍,洛克,你做得很好,为了保护平民,连我都没倒下的吉加,居然被你抓住了,真厉害。”
罗克害羞地“嘿嘿”地笑了,而拓姆则不知所措地责备道:“喂喂”。
“这次幸亏菲丽卡小姐刚好在我身边,才幸免于难,搞不好就没命了。你可别乱来。”
恰巧回来的托托鲁斯也插嘴道:“别忘了有我的帮助。”
洛克又噘起了嘴。
“什么啊,真是的。赞美和贬低。我是受伤的人,你要安慰我啊。”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股诱人的香味,抱着炖菜锅的菲丽卡笑着走了进来。
“至少,我要感谢洛克大人。亚南的新市民没有一个人牺牲,多亏了洛克大人。虽然只有这些东西,但请一定要尝尝。”
“哦,谢谢你,我的女神!”
托尼托鲁斯说:“别得意忘形,傻瓜。”他脸上也带着半笑。
佐亚和也帮忙准备餐具,虽然是只有炖菜和面包的简单饭菜,但美味和热乎让大家都心满意足。
就连受伤的洛克,也只能再添一碗炖菜。
喝着饭后的药草茶,托尼托鲁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也许是最后的晚餐吧。”
“既然是老头子,就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皮利卡脸色一变,打断了托尼托鲁斯的话,令人意外的是,佐伊亚表示同意:“不,也许是吧。”
“我们毕竟是义勇军。虽然先让雅南的居民避难,但不能占领这片土地。如果不尽快撤退,就会成为真正的战争。很遗憾,你们也只能逃到国外去了。”
就在这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啪嗒啪嗒地敲着窗户,还传来抑扬顿挫的低语。
“皮丽卡老师,我有件事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