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臣声称自己是丹焕弟弟的极力恳求下,魔女朵拉前往位于皇帝宫偏院的石牢。
和先行的丁丁一起隐形飞行时,几名同伴的气息也越来越近。
多拉压低声音低声说。
“听好了,机会只有一次,你要跟大家说清楚。”
“哈!”
丹臣用更小的声音向同伴们下达着什么指示。
那不是一般的马奥尔语,而是符码。
走近偏屋,卫兵们慌慌张张地走来走去。
从里面走出来的卫兵大声喊道。
“犯人在闹事!大家集合!”
多拉咂了咂嘴。
“要是学乖了,就容易做了!哎,没办法,现在马上开始吧!”
“遵命!”
丹臣又用符码命令同伴。
这时,石牢所在的偏院出现了一层泛着白光的半透明薄膜。
由于丹青等人的干涉干涉,结界变得可视化了。
白色的膜上突然开了一个透明的洞,筒状的针孔一下子伸向对面,穿透了偏院的墙壁,石牢的内部隐约可见。
多拉从怀里抓起一个黑色的小圆球,朝球孔投了过去。
“拿过来,丹焕!”
看到一个像丹焕的人影消失后,多拉又收回了伸过来的手。他的手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球。
“好!撤退!大家到指示的地方集合!”
多拉说完,立刻跳了起来。
在转播了几处之后,多拉来到了格奥格斯特郊外的一个洞穴。
这里是朵拉的藏身之处,是他在此复活遇害的查代将军,并建造祭坛悼念死去的儿子卡鲁斯的地方。
多拉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叹了口气,喃喃道。
“已经过了半夜了!”
稍后,丹臣等人的亲卫新营魔道师队也陆续集合。狭窄的洞穴里,仿佛有一群人大小的黑鸟挤在一起。
“没有被跟踪吧?”
精通中原语言的丹臣作为代表回答。
“是的,我让他在幕后信口开河地直播了几个地方。我想应该没问题。那么,姐姐顺利逃走了吗?”
“应该是这样的。行踪不明,不过再过几天消魔草的效果就会消失。嗯?这么说来,你好像没有戴黄金圈的发夹吧?”
“那没有关系。和男生的帽子不同,女生的帽子只是象征性的,没有的话就不能使用魔道。”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他应该会回来的。这种情况下的集结地点定好了吗?”
“是的。在加入格奥古斯特之前,我在葛林大森林中进行过合作技能的训练。因为我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地方,所以大概就在那里。”
“我知道了。那你们就在那里等着吧。”
“那么,多拉大人怎么做呢?”
多拉还是一副老婆婆的表情,用鼻子哼了一声。
“他们肯定会怀疑我,但我没有证据。这个魔球既不属于中原魔道,也不属于你们东方魔道,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技能。只要我痴心妄想就好了。而且,我已经困得受不了了,今晚我想睡在皇帝宫的软床上,我打算若无其事地回去。”
多拉用力打了个哈欠。
年幼的丹晨也被这句话吸引,差点张大嘴巴,但还是忍住了。
“多拉大人,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一定会和姐姐一起报答你的恩情。”
多拉差点笑出声来,打了个哈欠,蒙混过去。
“那你先走吧。”
“是的。”
亲卫魔道师队也全员消失,完全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朵拉对北叟笑了。
“如果丹焕被传送到的地方是一个安全的地方的话,应该就没事了,但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最终还是丢了性命。哎呀,与其担心别人,我现在很困,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然后,天亮了。
这里是远离格奥古斯特的贝尔吉斯大山脉的山脚下,是普什开教团的圣地辛格里亚。
除了来来往往来到这里的朝圣者的圆形帐篷之外,唯一固定的建筑——木造教团本部,从一大早就有来访者。
一个穿着贫苦的中年男人,衣服上到处都是泥巴。
“拜托了!拜托了!”
不停地敲着入口叫着。
这种时候,平时负责接待的夜武青年率领援军不在家,于是一个看样子是留守人员的老人出来训斥男子。
“大清早就在闹什么呢!猊下艺伎还在休息呢!”
男人压低了声音,继续咬住不放。
“非常抱歉,我有急事要和桑萨鲁斯猊下商量,我顾不得您的无礼,擅自越权,请您多多指教。”
“猊猊!猊猊还在睡觉!”
这时,从里面传来了美妙的声音:“我已经醒了。”
不在家的老人慌慌张张地回头说:“对不起!我现在就赶你回去!”
美丽的声音命令道:“可以,请让我过去。”
还没等老人回话,男子就边说“谢谢”边走了进去。
老人说:“啊,这个,等一下吧!”他追了上去,这时桑萨卢斯从里面的办公室出来,招呼男子说:“好了好了,快进来。”
看到桑萨卢斯那不像世界上的人的美丽身姿,男人止住了脚步,被招手招呼后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办公室。
男人一进到房间,就来回看了看被擦拭干净的家具和自己沾满泥土的衣服,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桑萨卢斯用烟雾般淡紫色的眼睛,凝视着男人的样子,微笑着。
“没关系,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吧。脏脏的擦一擦就能擦掉。比这更重要的是灵魂的清爽。你是最近给我送花的人吧?”
男人光是这样就快要哭出来了。
“啊,谢谢您!我发现了这棵新力花的上方有一片自生的花田,经常摘下来送给您。真没想到,猊下竟然知道!”
面对眼泪滴落的男子,桑萨卢斯再次劝他:“好了好了,坐下吧。”
她耐心地等着男人坐在椅子上擦眼泪。
“然后呢?”他问道。
“啊,是的,对不起。其实,我是说那片花田。今天凌晨,我想去摘花,却发现有人倒在地上。”
“哦,晕倒了吗?”
男人歪着头。
“不,他穿着朴素的衣服,看起来不像流浪汉。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倒在花田的正中央,连踏花的脚印都没有。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哦,可能是把目测记录弄错的魔道师吧。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啊,不是,是女的。”
“女人?”
“嗯,看上去像是马鲁人,黑发,长相也和中原人不一样。”
“马奥尔人的女人?嗯,一个人的话我知道。那女人的身份是?”
男人剧烈地摇头。
“不管身份如何,只要我一开口,他就揍我一顿。没办法,我只好召集了人,想把他摁住,可那个女人太厉害了。十个人也敌不过,现在由三十个人包围起来进行说服,监视着不让他们逃走。”
“那可不得了。不过,为什么要找我呢?”
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