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恰多斯在皇帝宫东端的塔顶上,独自喝着葡萄酒,团长恰罗阿回到他身边。
查多斯激动地说不想听到失败的报告,查罗阿追着他。
“那么,在你被砍头之前,请告诉我一句!野人太子和将军格里希已经回来了!”
但查多斯并不惊讶。
“哼。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无论是军事上,还是情报力上,连外行人都知道,现在我们帝国的领土非常薄弱。对皇位恋恋不舍的家伙,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好了,知道了就放手,我要把他的头砍了!”
不过,车道斯似乎没有说得那么生气,停下了脚步。
查罗亚也没有放弃。
“那么,现在正是我们发挥作用的时候!关于吉尔曼,早则今日,迟则明日开战,那么,之后由于军事问题,只能交给柯帕将军。留下两三名联络人,我们东方魔道师应该负责本国的警戒。”
似乎已经离开激情剧场的车道斯,以普通对话的方式回应。
“不光是本国,还要调查各方面将军的动向。”
查罗亚自然地把手伸向了查多斯的下摆,“感谢!”低下了头。
那个时候,被指在格奥格斯特附近的格里希,其实已经离开了查拉特的宅邸,来到了恰德斯害怕的地方。
是加尔曼尼亚方面军将军的城堡。
说起来,加尔曼尼亚帝国是由被称为枭雄共公的先帝盖尔率领加尔姆大森林的野人加尔姆族,征服了稍微文明一点的加尔曼尼亚人居住的格奥古斯特。有向各方面扩张领土的历史。
那个时候,从灭亡的国家中不分青黄不接地任用人才,根据能力多少都能出人头地。
因此,除了查拉特等少数的加尔曼人将军以外,其他国家出身的将军占了多数。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畏惧盖尔,也为他的度量而心醉,所以在世时从来没有为了面子而忤逆。
这种情况多少有所改变,是在前任宰相扎金仅以谋反无本的嫌疑被盖尔斩杀的时候。
就在大家战战兢兢地想着下一个轮到自己的时候,布罗西乌斯袭击了新帝都格尔波利斯。
激烈的抵抗也无济于事,盖尔自杀身亡,新皇帝格尔卡采即位。
如果是原本就是皇太子的格里希倒还情有可原,但在兵权寸土寸金的格尔卡采,没有一位将军值得私淑,人心涣散。
这对企图把格尔卡采当作傀儡的恰多斯来说,正好合适,他默许了将军们的独立志向。
结果,查都斯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帝国的核心,却招致了本国军事上的衰弱。
不,不仅如此,还陷入了被不知是敌是友的势力团团包围的状况。
对恰都斯来说幸运的是,由于将军们彼此关系不好,互相拖后腿,所以到目前为止才勉强维持了加尔曼尼亚本土的安全。
而现在。
“好久不见啊,正念。”
格里希一如既往地穿着用动物皮革拼接而成的稀奇古怪的衣服,满面笑容地站在那里,但有一点与往常不同。
蓬乱的、用脏绳子捆着的红色头发,现在整理得整整齐齐。
那个被称为马因多夫的男人是一个茶色头发上夹杂着少许白发的半老男人,他高大魁梧的身体弯着身子平卧着。
保持着那个姿势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了,太子大人。”
“快抬起头来吧,正因道夫,我知道你头上的白发多了。而且,我已经不是太子了。”
他抬起头来,粗大的眉毛和掩在嘴边的胡须都是白色的,但整张脸油油的,看起来野心勃勃。
那张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眼睛却没有一丝笑意。
“哦,您剪了头发,真是太适合您了。现在还怀念起已故的盖尔陛下。而且,对我们来说,太子还是太子。”
格里希微微一笑。
“老实说,我已经不喜欢别人叫我太子了。从今以后,我想换一个称呼。”
马因多夫眯起眼睛,试图找出格里希的真正意图。
“哦,那你说什么?”
格里希微微一笑。
“那还用说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剪头发?就是为了戴上皇帝的冠冕!”
另一方面,格里希的堂兄科帕将军,根本不知道自己背后进行着怎样的阴谋,眼看着吉尔曼就要到来,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还没买齐吗?”
下属愁眉苦脸地说“对不起”,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清晨,他想以区区一百名骑兵发起突击,但总算打消了他的念头,随着士兵们的聚集,他又不停地催促。
“这些钱够了吧?”
“不,对方有一万数千人,而且是蛮族。至少在超过两万之前,请务必耐心等待。”
从本来的战略来看,既然好不容易率5万大军前来,就应该等全军到齐。
战斗力不能循序渐进地投入,这是军事战略中最初级的初级,科帕这个男人连这点都不知道吗,部下们都惊呆了。
可帕一看自己被轻视了,不禁怒发冲冠。
“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先帝盖尔陛下的外甥,现任皇帝盖尔卡采陛下的堂兄,大将军科帕!我让你们冲锋,你们就得服从!不能再等下去了!突击!”
就这样,吉尔曼争夺战开始了。
还不到中午。
临近白天,由科帕将军率领的加尔曼尼亚帝国军队开始了突袭,比大元帅大元水轰的预想稍早。
只聚集了一万多的兵力,只能说是鲁莽莽撞。
而且,他瞄准的是最北侧日耳曼守卫的缺口。
这完全是对多恩的误读。
科帕的军队是从东北方向的格尔曼尼亚帝国进军的,他大概没有想到会以东边四个通道中距离最近的地方作为外行的标准来选择攻击目标。
“敌人来了,孩子!”
少数部族萨特拉人的警卫赶到格尔纳身边。
考虑到蛮族只以部族为单位行动的特点,格尔纳指示八百名撒太拉人专心于斥候和传令。
虽然格尔纳拥有与生俱来的威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这一军团的将帅,但他似乎没有时间让他改变措辞。
他苦笑着对萨特拉族失礼的说法反问道。
“敌人的规模?”
“很多!”
格尔纳哑然失笑,似乎放弃了继续追问。
“你也去通知奇纳拉人,对了,赶紧去准备那件事。”
他这么一命令,当场就陷入了沉思。
爬到比堵住通道的门高很多的地方,目视敌人的身影。
“哦,大概一万左右吧。啊!带头的是我敬爱的堂兄!他的红色头发一览无余,看来连头盔都没戴。属下士兵们的困惑可见一斑。嗯,我来吓唬一下他们吧。”
格尔纳低下头,顺着坡道斜着往下滑去。
虽然不断接近先头集团,但还没有被发现。
格尔纳主动搭话。
“喂!在这里,哥帕!”
走在最前面的科帕被高空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了寒酸的脸。
“啊?格尔努?不会吧?”
格尔努加入蛮族军队,这在科帕的意料之外。
下一个瞬间,飞在空中的格尔努把指尖放在嘴边,从那里喷出的火焰一直延伸到地面。
红头发燃烧起来。
“哇!老爸!”
科帕放开缰绳,双手掸了掸脑袋,马也怕火跳来跳去,一下子就被甩了下来。
“呜!”
周围的部下慌忙下马,跑了过来。
“将军阁下,您没事吧!”
科帕一边熏着头发,一边揉着腰部,对担心的部下们怒吼道。
“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不是将军,是大将军!啊!现在不是那个时候!把他射下去!”
不用说,周围的骑兵也摆好了弓箭,正准备向上射箭,而此时日耳曼的箭已经开始上升,箭散落下来。
“好了,好了!重整态势,发起进攻!”
命令他的人还蹲在地上,但他的部下似乎已经习惯了,“哈!”只听他这么一说,便很有气势地回到了各自的马背上。
另一方面,格尔纳从空中掉头返回通道,向在门内侧布置战斗的奇纳拉人发出指示。
就在奇纳拉族点头赞同的时候,撒寺族传来了报告。
“我照你说的去做了。敌人已经到了!”
格尔纳告诉他:“我知道了,你们去追我吧。”
他又浮了起来。
不过,这次他在离门差不多高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那个位置一边注视前方,一边举起右手。
“架起弓箭!”
一千七百名奇那拉人一齐拿起弓箭。
“把火矢调到斜上方!”
点燃的箭,一个接一个地排列着。
“开弓!”
弓弦吱吱作响。
格尔纳举起的右手一下子又放下来。
“放开!”
随着“嗖嗖”的风声,一支点着火点的箭从门上飞过,划出一条抛物线飞了出去。
在那之前。
留下掉下马的古帕,一万大军再次开始前进,但因为没有统率的人,他们的脚步无法齐整,处于前后拖延的状态。
走在最前线的人最先发现了异常。
“呜!这臭味儿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马儿的双脚仿佛陷入了泥泞,前进变得迟缓。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黑色的水洼。
“这、这是石油、石油吗?”
不知是谁嘀咕着,同时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
“是火矢!”
数不清的火矢越过大门飞来,哗啦哗啦地刺向地面,火焰从那里蔓延开来。
转眼间,周围变成一片火海,马们发疯似的开始狂暴。
有人说:“我们先撤退吧!”
所有人都像雪崩一样逃走了。
与此同时,可帕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幕,不禁捶胸顿足。
“喂!不要逃跑!笨蛋、笨蛋、笨蛋!不要害怕这么大的火!前进!”
当然,也不可能听到声音。
这时,高坡后方传来人马的呼喊声。
柯帕回过头来,满脸喜色。
“哦,第二批来了!好了,这里不是唯一的通道。我们要改变进攻地点了!还有一个地方是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