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拉说无论如何也想和吉尔曼的人们共存,格尔纳询问同体的弟弟罗兰的意见如何。
“我绝对反对!乌苏拉要做的一切!”
罗兰想要继续说下去,她的脸上下起伏,瞳孔的颜色也变回了茶色。
尽管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滴落,乌苏拉还是微笑着。
“从你离开那天起,我就一直这样。所以,虽然很抱歉,但我注意不要表现出来。”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
格尔纳抬头望向天空,像是在回忆。
“汗国与汗国之间人格交替得比较自由。我觉得也不太会有哪一方掌握主导权。”
乌苏拉擦了擦眼泪,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啊,那是当然的。因为王子和公主从出生开始就是共存的。我在来到吉尔曼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里会有不同的人格,所以一开始很吃惊。但是,同时也学会了使用魔道,啊,自己也是两性安德罗吉诺斯族。不过,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活下来的,所以无论如何都是我的人格比较强。”
“是吗?因为佐亚说这个吉尔曼是个非常特殊的地方,所以大概是那个地方把沉睡的能力和人格都激发出来了吧。意外的是,离开吉尔曼之后,说不定还能恢复原状呢。”
乌苏拉的表情变得有些困惑。
“我不太愿意。虽然我们总是意见不合,但罗兰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家人了。”
连自己都已失去双亲的格尔纳也如实地点头。
“原来如此。包括我自己在内,在考虑与其他国家和其他民族共存之前,应该先从与家人共同生活开始。”
一直拒绝与格尔纳一起生活的二哥格尔卡采,带着情人勒娜和王子来到灵愈族的隐蔽处。
给三个人和新出生的孩子准备的房间虽然有点小,但充满了清洁感。
“哇,好冷静啊,连空气都很清新。”
看着像孩子一样焦躁的格尔卡采,蕾娜苦笑着,突然发现抱在怀里的雷乌斯正代替瑞秋凝视着房间深处的一点。
“啊?有人吗?”
空气开始摇晃,中原风的魔道师出现了。
“真是太可怕了,我对隐形恩行完全失去了自信。”
看到对方一脸茫然地苦笑,格尔卡采发出了反其道而行的声音。
“这不是卡尔吗?你现在站在谁一边?”
卡尔摊开双手,露出一丝滑稽的表情。
“哦,我是皇帝家的御用魔道师。盖尔陛下死后,根据他的遗言,我打算平等地对待三兄弟。不过,我和格里希先生有很多事,所以现在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格尔卡采继续追问。
“那你是站在日耳曼这边的?”
卡尔收起笑容,直视着格尔卡采的脸回答。
“就在前几天,也许是这样,但因为意见不合,现在就分开了。”
“吵架了?”
格尔卡采高兴地说,卡尔慢慢地摇了摇头。
“不,只是你们的意见不合。”
“啊?我?”
似乎是觉得把事情交给格尔卡采是不可能的,勒娜立刻上前。
“别扯远了,说清楚!”
卡尔注视着怀里的瑞秋,而不是蕾娜。
“我受盖尔陛下之命,即使有继承人之争,也不能让您的兄弟一人死去。”因此,格尔卡采大人被格里希大人和格尔纳大人下令杀害的时候,保护了两人。既然您已经站在相反的立场上,这次我打算全力帮助格尔卡采大人。”
“我发出杀人命令了吗?”
格尔卡孜天真无邪地问道,列娜无视他,平静地告诉他。
“你们辛苦了。至少在我顺利产下皇子之前,请一定要保护好我们三人。”
“哈哈!”
而另一个兄弟格里希,从爱妾美拉那里得到了好消息。
“太好了!这次一定没错!那孩子就是未来的皇帝!”
美拉满脸通红地笑了起来。
“不要,我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吗?是啊!不管怎样,祝你生日快乐!既然这样,就应该尽快举行正式婚礼,让你成为皇后。”
米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等国家安定下来再说吧。你的表哥好像要进攻了吧?”
格里希嗤笑一声。
“那个笨蛋,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好像和好不容易站在我这边的休伊起了争执。好了,你看,那些反抗我的家伙,我都要把他们压垮!”
“啊!你可真靠得住啊!你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啊!”
格里希用一只手制止了夸美拉和美拉,“不,”他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
“有一个,马奥尔帝国。”
美拉也压低了声音。
“是那个孩子的祖国吗?”
“嗯,不管那个孩子自己怎么样,对方皇帝的企图是可以看出来的,他要出卖恩情,夺取加尔曼尼亚,不,是夺取中原。不过,我也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尽量利用。”
美拉抿嘴笑着说:“真是个坏男人。”
格里希也搂着他的肩膀笑了。
“在这个世界上,不坏就活不下去。”
成为桑萨卢斯弟子的丹焕踏上了旅途,在花田采花的工作再次成为了约翰的工作。
约翰发现了失去记忆倒在地上的唐璜,从那以后,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甚至连土都没碰过的唐璜,还从头教他植物的培育方法。
“虽然她有些粗鲁,但脾气很好。我也不那么年轻了,本来想把花田交给她了。不过她说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我只能等她了。”
今天早上,约翰一边为圣萨卢斯摘花,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一只灰色的蝙蝠飞到了他的眼前。
“咦?这颜色可真少见啊。”
灰色的诺斯菲尔翻跟头,变成了人。
那是一副身穿灰色长衣托加的美熟女形象。
约翰忍着悲鸣,用怯生生的声音问道。
“你、你是谁?”
“哼,就算我自报姓名,你也不会知道,那个叫乌苏拉的人。先不说这个,那个女狐狸在哪里?”
“狐狸精?”
“嗯,是个眼神锐利的女人。”
约翰露出了戒备之心,转过脸说:“我不知道。”
乌苏拉把脸凑了过来,想要贴到她的脸上。
“你真是个好懂的男人。刚才说的‘不知道’和‘知道’是同一个意思。好了,趁我还在温柔地听的时候说出来吧。”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哦,是吗?那就有点痛苦了。”
乌苏拉把手伸到约翰的脖子上,正要把他拉紧,突然笑了起来。
“他躲起来了,不出来吗?就是那时的小蛇吗?”
乌苏拉的声音朝花田后面的树林方向传来。
从树荫下出现的是身穿教团立领制服的青年。
他脸上浮现出社交式的微笑,但丝毫没有疏忽大意。
“好久不见,乌苏拉大人。我一直在监视,总有一天会有第二、第三个刺客来,没想到您会来。早知道的话,就应该准备全副武装的千人队。”
“哦?就算是没有生命的普什开教团,也不可能有一千人。不过,我现在不想争执。我也很忙,只要把汤饭给我就行了。不然就要为这个可怜的男人举行葬礼了,说不定他本人会因为神的召唤而高兴呢。”
正如乌苏拉所说,约翰完全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唱着祈祷。
但约林严厉地说:“请住手!”告诉他。
“那个人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回答的。确实有个马奥尔人的女人,但是她现在出去旅行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嗯,你是说把他赶出去了?”
尽管乌苏拉说得很难听,但约姆还是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就这么收下吧!”
“唉,在把查罗亚打漏的那一刻,自己就判断自己不会在这里,不是很奇怪吗?哦,对了,要说奇怪的话,听说查罗亚看到的时候,丹焕因为爱花而嘿嘿地笑着,是用了什么样的幻术呢?”
“我倒是想问一下。”
说这话的不是约姆。
是在山路上颠簸着爬上来的桑萨卢斯。
对此,比乌苏拉更动摇的是约姆。
“猊下艺伎,太危险了!这里就交给我吧!”
桑萨卢斯微笑着,那张美丽的脸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世上的人。
“没关系。上次是在西卡包围战后的和平会谈上,双方都很生气,没能好好交谈。这次是您千里迢迢来到圣地新加坡。那么,我想向乌苏拉大人提议,一起喝草药茶怎么样?”
乌苏拉迷迷糊糊地笑了。
“上次怎么样,我记不太清楚了。不管怎样,我现在正好口渴,应该请他吃吧!”
他松开正要勒紧自己脖子的约翰的手,对他说:“你捡回一条命,好可怕啊。”乌苏拉的身子浮起。
桑萨卢斯对似乎想说些什么的约姆说:“没关系,约翰就拜托你了。”然后对乌苏拉说:“那我们走吧。”
看到教主教授带着素不相识的美熟女飞翔,信徒们担心地向他靠近,桑萨路斯笑着解释说:“没关系,他是我的客人。”
乌苏拉笑着说:“我可能以为她是我的新情人吧。”
但实际上,她应该是被当成了危险人物。
就这样来到教团本部,走进会客用的房间。
桌子上相对放着两个杯子,桑萨鲁斯一招呼,一个顽固的老人拿着茶壶进来,给杯子里倒花草茶。
“哦,你的动作真灵活,好像早就料到我会来。”
乌苏拉露出讽刺的笑容,桑萨卢斯也笑着回应。
“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就打算约约翰一起去喝。正好天气很好,也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现在想来,可能是有什么预感吧。约翰是个温柔的男人,经常给我送花,我真心庆幸自己赶上了。”
也许是感觉自己被黑暗责备了,乌苏拉嗤笑了一声。
“听了你刚才的话,那个男人也会心甘情愿地献出生命吧。但我对那种男人没有兴趣。对了,关于丹焕。”
桑萨卢斯劝他说:“请喝吧。”为了表明里面没有毒,他先喝了。
“啊,真好吃。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觉得活着真好。先不说这个,关于汤饭,就像琉姆说的那样,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乌苏拉也喝了一口,若无其事地问道。
“为什么旅行?”
桑萨卢斯想了想,突然笑了。
“对你说谎也没用吧?其实,有个年轻人非常希望你能成为教团的继承人,拜托你来保护他。”
乌苏拉皱起眉头。
“乌苏拉?”
“不,公主已经拒绝过我一次,而且马上就要即位了,所以我已经死心了。”
“嗯。即位之类的事,我不承认。不过,姑且不论,那是谁呢?”
“日耳曼皇子。”
“哦。就在前些日子,他和我一起在吉尔曼战斗过,后来他好像说要回国。嗯。这么说来,我没听说他回到了格里希身边。唉,要是回去的话,不是被杀就是被幽禁,反正只有不太好的命运在等着。哦,是吗?于是就无处可去,流浪了。”
“也许,所以丹焕,不,丹焕都是流浪之旅吧。”
“是的。不知是谁对他很残忍,失去了记忆,所以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收他为徒。”
“别挖苦我了。是吗?记忆啊。啊,就算死了也没关系,所以使用‘魔之球’,只要有生命就能找到吗?不过,如果记忆不恢复,听了也不知道。”
“什么?”
“怎么能说呢?我们也有很多事情。不过,好不容易来到新高卢,不能空手回去。哦,对了,说不定你知道。格尔纳的大哥哥格尔卡采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