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萨瞪了佩特奥一眼,哼了一声。
“好吧,你也是当事人。”
“什么?”
玛莎歪着嘴笑了。
“你怎么不知道?贝多族族长洛伦佐的对手是尼诺夫殿下的妹妹,皮利卡殿下。”
“你、你说什么?”
果然担任司仪的久久家说:“请肃静!”大声说。
“基本上就我刚才说的事情,如果您没有异议,我们就散会!”
但是,出乎意料的人举起了手。
是魔道屋。
“不好意思!我还在想,作为局外人的我不该插手这件事,大家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佐亚回应道。
“你是说努尔琴吧?”
“是啊。三天前消失了,没有出现在任何地方。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有可能是那个时候被魔女朵拉杀死的,如果不是的话,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呢,是不是有点吓人?”
“嗯,是啊。我也拜托西下的吉太帮忙调查一下。只要是中原的事情,一定会被吉太的情报网所捕获。”
但是,当时奴鲁臣身在中原之外。
位于中原东南部的马奥尔帝国殖民城市毛隆,别名为黑暗城市。
表面上是一座以赌场、妓院为中心的欢乐都市,但实际上却是通过东绕航线向本国出口奴隶,反过来又成为进口毒品的据点。
掌管毛隆的恰纳尔太守因家族首领宰相恰多斯的倒台而失去了后盾,被迫离开了毛隆。
他担心继续待在中原,可能会被查都斯牵连而被杀,但即使回到本国,也只会被贬到最底层。
于是,恰纳尔带着数名保镖沿陆路向东进入噶伦大森林南部,在南端的港口筹措船只,然后从海路向西返回,进入沿海诸国。
顺便一提,不能直接从陆路往南,因为中间有广阔的阿里大湿原和险峻的苏萨斯山脉。
恰纳尔乘坐船只辗转于沿海各国的港口,秘密策划返回毛隆太守。
现在,他还在船上斥责部下。
“为此,无论如何都要掳走长命梅托斯人的孩子,献给努尔吉斯陛下。你们这次可不能失败了!”
就在他用马奥尔语怒斥那些爬着模拟战士的强壮男人时,传来了来客的通知。
“是谁?”
“我是前海贼拉卡姆。”
“你说什么!那个老家伙,居然敢露出你的脸!都怪他,我的头被踩了!把他赶回来!”
“他说有个好消息。”
“哼,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还是先听一听吧。如果是没用的情报,当场就杀了他!”
“哈!”
没等多久,拉卡姆就被带到了恰纳尔所在的船舱,他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
走到慵懒地躺在长椅上、胖胖的柴纳尔面前,在海上漂流了几天的拉卡姆显得更加消瘦。
“今天,我终于从卡里奥特的疗养设施出来了,无论如何,我必须向太守致意。”
恰纳尔不耐烦地打断拉卡姆的话。
“不需要打招呼,快把情报告诉我!”
“嗯、嗯。其实,今天从福利院出来的时候,我听说他两三日前在海里救了一个溺水的魔人,那样子很像东方魔道师。他没有戴帽子,只是披着那件长斗篷。”
“风把帽子吹脱了,导致失速吗?真是个愚蠢的家伙。嗯?难道说……”
“是的,我也以为是太守要找的查罗亚团长,所以就去看了。”
结果,被误认为是死去的查多斯而被杀的查罗亚被埋葬在黑暗中。
恰纳尔似乎有点感兴趣,从长椅上起身。
“怎么样?”
拉卡姆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是个瘦削的年轻人,不,脸更小,可能还是个孩子。我想起来了。格里希还是格尔曼尼亚皇帝的时候,好像有个很厉害的年轻东方魔道师,名字我都不记得了。”
查纳尔也歪着头。
恰德斯逃出皇宫之后,关于格尔曼尼亚帝国的情报就很难传到毛隆了。
“嗯,那应该是坦族的人吧。我知道他们是为了监视我们茶族而不断被派来的。嗯,虽然是些小东西,但他们可能知道查罗阿的行踪。哦,对了。假装亲戚让谁去看看?”
“啊,不,那个。”
拉卡姆做出在眼前粉刷墙壁的动作,恰纳尔的表情渐渐变得不高兴起来。
“怎么了?我的手下去了会有什么不方便吗?不会是谎话吧?”
“啊,怎么可能!我没骗你!只是那个年轻的马夫人,因为溺水的冲击,失去了记忆。”
此时,在晓之女神埃俄斯,各自完成各自的工作后,准备暂时返回巴洛德的库居克,正与尼诺夫在露天露台上交谈。
“我想,可以暂且把现状定下来了。”
听库茹克这么说,尼诺夫苦笑了一下。
“除了那件事。”
久居也为难地笑了。
“那件事就先放着吧,就像玛莎公主的病一样。”
“是啊,倒不如说贝特奥的病情更严重。”
面对笑着回答的尼诺夫,库久克有些认真地问道。
“殿下好吗?”
“什么?”
“所以妹妹可能会嫁给贝多族。”
尼诺夫突然露出眺望远方的眼神。
“也许我之前说过,皮里佳和我妈妈很像,不仅是长相,脾气也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是一心一意的,谁都阻止不了。当然,我也不打算阻止。”
“是吗?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干涉的。那么,在防卫边境的同时,也必须进行即位的准备,我就告辞了。”
尼诺夫叫住了眼看就要飞走的库茹克。
“啊,对了。到了那边之后,希望你能和乌鲁斯好好谈一谈这次的事情。”
“那是当然的,但有什么需要再告诉两位殿下的吗?”
“嗯,是否应该再次使用圣剑,我觉得这是个很难的问题。”
久柱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再见!”
巴罗德的双王宫被深深的悲哀所包围。
在老师凯洛尼乌斯的讣告传来的三天里,因为边境的变故而紧张的人们,终于有时间为他的死而悲伤了。
刚回来的库居克告知了详细情况,被凯洛尼乌斯发掘出才能的乌苏拉,像孩童一样抽泣起来。
顺便一提,根据乌苏拉的提议,在双王宫里既没有谒见的房间也没有玉座,现在两人所处的是备有很多可以移动的会客用椅子和桌子的大厅。
不,准确地说不是两个人,而是另外三个人。
一个是在武部的三个重要人物佐亚·塔罗斯·托姆不在的时候,保护都王和巴隆的洛克。
洛克的声音前所未有地低沉,喃喃地说。
“一开始,我也有过怨恨,因为我接受了那个爷爷的委托,给他添了很大的麻烦,但结果,多亏了那个爷爷,我才有了现在的我。还是很寂寞的。”
旁边点了点头的,是一脸严肃认真的亚伦边境伯。
“这一点我也一样。因为洛克保管的圣剑,父亲失去了生命。如果当时说没有怨恨老师,那是谎言。后来我去了边境,和他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才明白,那不是谁的错,是我父亲不走运。”
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热泪盈眶的是独臂单臂的马里西将军。
从北长城撤退的时候,被腐烂的部下咬断手臂的麻里士,立刻自己砍下手臂,保住了性命。
这种残酷的体验和凯洛尼乌斯的死重叠在了一起。
实际上,马里西现在住在这里,是为了疗养因受伤而虚弱的身体,比靠近边境的晓之女神埃俄斯气候更温暖的巴洛德,其中最近作为疗养地的废都哈是在去伊特雅南的途中顺道去的。
艾伦正在巴洛德视察边境难民的接收情况。
克茹克给自己的老师凯洛尼乌斯刺了一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重新面对乌苏拉。
“老师的尊贵牺牲不能白白浪费。刚才艾伦阁下也说了,我想听听殿下的想法。您还能再使用圣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