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太对莱纳的不甘示弱苦笑了一下。
“就算这么说,也不知道佐亚的真实年龄吧?顺便一提,那个孩子乍一看只有五岁,其实有几个?”
吉太突然把话题甩给杰尔玛,杰尔玛不知该如何回答。
“啊?我……那个……”
吉太眯起眼睛笑了。
“不用隐瞒,是梅托斯人吧?”
“嗯,不愧是吉太,我其实已经三十岁了。”
“哦,你还年轻啊。啊,不用担心,我才不想灌你的血。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包括我在内,都是些与迷信相距甚远的现实主义者。对了。”
吉太转向一直乖乖听大家说话的陈。
“你好像是马奥尔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是……”
谢尔玛代替支支吾吾的陈担任了说明的角色。
“……所以,陈这个名字也是我给起的。吉太,怎么样,能调查吗?”
吉太哼唱道:“那太难了。”
“即使不是像佐亚那样的名人,要找一个知道名字的人也不是那么困难。但是,连名字和身份都不知道的话,就太没有线索了。陈什么的,什么都可以,你还记得吗?”
陈面露难色,红着脸低着头,突然抬起头来。
“我依稀记得佐伊亚大人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也见一面吗?”
“嗯,那就好。不过,旅途劳顿,今晚请来纳姐吃顿饭,好好休息吧。”
把男人们拿来的成人药茶倒进吉太杯里的莱纳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啊?你也只是想吃吧?”
吉太微微一笑。
“哦,当然,请陪我一起去。”
那天晚上,四人在莱纳的宅邸聚餐,聊起杰尔马经历的冒险故事,气氛十分热烈。
也许是焦躁和疲惫了,杰尔玛和陈安睡在莱纳的房间里。
……可是,深夜。
本来应该完全睡着的陈妍希的嘴角,一下子翘了起来。
情报贩子吉太昨晚在杰尔玛和陈家的两个孩子睡下后,还互相喝酒喝到很晚,回到家就睡着了。
吉太的家在商人阿金的都西化中,位于贫民生活的后小路后巷。
那是一间旧砖砌门面的大房子,因为是用来练习剑术的,所以后院总是被打理得干干净净。
一大早,后院就不断传来划破天空的声音,连吉太也起来了。
“什么嘛,大清早就来了。我还因为宿醉头疼呢。嗯?这大刀的声音,难道是?”
吉太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家,来到后院一看,只见一个上半身赤裸的高大男人的背影,两手拿着木剑,正挥动着身体。
“这不是佐亚吗?”
吉太不由得叫出声来,佐伊亚回过头害羞地笑了。
“哦,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就像我在信里说的,有件事想趁机拜托吉太找人。因为涉及机密,详细情况打算见面后再说。但是,我比预定的时间早到了,为了消磨时间,我在上空飞翔,看到了这个后院。因为太过怀念,我没有拒绝就擅自锻炼了,原谅我。”
吉太苦笑。
“原谅不原谅,这里对你来说,不就是老家吗?完全没关系的。不,毋宁说,现在被您重用为悸动的巴勒斯联合王国的参谋总长,真是诚惶诚恐。
佐亚笑着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很不擅长这种奉承话吧。不管被赐到什么位置,我就是我。和为了调查汗国王子的行踪,在这里和吉太比赛的时候相比,没有什么变化。”
吉太似乎也很怀念地眯起眼睛。
“也有这样的事。当时洛克也一样。哦,对了。有很多和洛克一样来自沿海各国的人来拜访你。看上去五岁,其实是三十岁的长寿族。”
佐亚吓了一跳,双手拿着的两把木剑全都掉了下来。
“杰尔玛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不,我自己去问问。正好我也想和杰尔玛见面确认一件事。那么,你现在在家里吗?”
“不,不是这里,是来纳的宅邸。差不多该起床了,还有同伴。”
“同伴?”
“啊,是个马奥尔人的少年。个子很高,但从长相来看,大概才十几岁。可怜的,他在海里淹死了,好像失去了记忆。哦,对了,我好像知道你的名字。恩?怎么了,佐亚?”
很少表现出动摇和动摇的佐伊亚微微颤抖着。
“不行!杰尔马有危险!”
下一个瞬间,佐亚开始跳跃。
和吉太一样,昨天喝多了的莱纳也罕见地还在睡觉。
突然醒了过来,感觉到卧室里有人的动静,他猛地坐起来,摆好了姿势。
但是,看到对方的瞬间,表情缓和了下来。
“啊,因为太过迷恋我了,我做梦了。我看到了佐伊亚的幻象。”
但是,赤裸上身的佐伊亚用手指捂住嘴,压低声音说道。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是我。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说明理由,请告诉我杰尔玛睡的房间。”
卓娅露出前所未有的紧张,莱娜也改变了表情。
“我知道了。嘴上说不如带路来得快。你等一下。”
下了床,莱娜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长袍,拿着备用钥匙来到走廊。
佐亚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
莱纳在一间客厅前停下脚步,小声说:“这里。”
佐亚默默地点点头,借用备用钥匙,静静地打开了门。
一进门就是客厅,卧室好像在里面。
佐伊亚进去后,莱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回过头来的佐伊亚,没有出声,只是用嘴的动作告诉他:“我去召集人。”
佐亚也没有出声,嘴里说了声“求你了”,向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当然没有锁,佐亚猛地打开,身体滑了进去,反手关上。
“呜”
看到室内情况的瞬间,佐伊亚不由得发出了声音。
二人间并排的两张床中,靠窗的一张床上,另一个人盯着还在睡觉的杰尔玛的脸。
他手里握着刀子和刀子,慢慢地转过身来,扬起嘴角笑了。
那就是佐亚想让吉塔寻找的对象,努尔琴。
“哦,兽人将军,您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早。不,应该这样叫他‘活着的杀戮兵器’吗?”
佐伊娅突然剧烈地头痛起来,皱起眉头,但还是咬紧了嘴唇。
“我、我的事,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不过,和杰尔马没有关系吧?请不要连累我。”
努尔琴笑得更深了,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移开视线。
“那可不行,昨天在饭桌上,我的记忆渐渐苏醒,但魔道的力量还没有复活。我主动告诉你不利的消息,是为了让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如果你现在做了一点奇怪的事,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哦,看上去是个孩子,其实是个大叔。”
也许是因为周围变得嘈杂起来,杰尔玛开始蠢蠢欲动,突然抬起头来。
“咦?大叔?已经穿好了吗?”
“啊,杰尔马,不许动!”
佐亚大叫的刹那,努鲁琴的刀子被砍掉了。
由于昨晚过于焦躁,杰尔玛连梦都没做就睡着了。
因此,当枕边传来说话声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从床上起来,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佐伊亚,他惊讶地叫了起来。
“咦?大叔?已经穿好了吗?”
“啊,杰尔马,不许动!”
杰尔马反射性地叫了起来,似乎是在回应那紧迫的声音。
“时间啊,停下来!”
看着张着嘴拼命停止的佐亚,杰尔马终于吃惊地环视了一下周围。
“什么嘛,停下来!”
当然,至今连跳跃动作都做不好的杰尔马,在此之前一次也没有成功过潜时术。
因此,这次是第一次。
然而,比起感激,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同伴正朝自己挥舞着刀子和铁锹。
对于睡着了,没有听到与佐亚的对话的杰尔马来说,只有失去记忆的可怜的马奥尔人少年陈的认识。
“怎么了,陈光标?你笑得这么恶心,刀子上好像涂了毒。难道你想杀我吗?怎么了,陈光标!”
在召唤的时候,杰尔玛还没有学会潜时术让对方同步的技能,陈像蜡像人一样僵在那里。
陈先生脸上的颜色消失了,凹凸也消失了,就像白色的木板一样。
第一次使用潜时术的杰尔玛,也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现象。
“这、这类的秘籍上也没有写。啊!对了,先祖的回忆录里好像有类似的内容……”
转眼间,白色的平面脸上“嗖”的一下出现了一个像嘴巴一样的缺口,从那里传来了与陈妍希不同的声音。
“……虚时间和现在的时间是同步的。嗯。这个小个子就是术者吗?我得感谢你。托你的福,我才能捕获凯尔比姆。”用他奉献的人作为移动体,但使用几次就消耗掉了。在这一点上,凯鲁比姆可以自我修复。”
杰尔玛皱起眉头,不快地叫道。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这不是陈好吧!是哪个德国人啊!”
白色平面的缺口,像笑一样改变了形状。
“我可以这么说,听说只要提起我们的名字,就会招来灾祸。”
“啊,都……”
杰尔玛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白色的平面笑出声来。
“你太迷信了!话说回来,这个白魔杜尔布这个名称,是一千五百年前,当时的马尔斯圣王擅自取的。当然,我说的是我们的正式名字,你也不会明白的。好了,别开玩笑了。让这个人的本体与虚时间同步,那么之后这个人会采取适当的措施。来吧!”
杰尔玛却嗤笑一声。
“太遗憾了。因为我还不成熟,所以还做不到。不过,就算做到了,只要打动想要杀死自己的人,结果会怎样,不是很清楚吗?话说,陈妍希是你们的朋友吗?”
杜尔布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平静。
“不用担心,只要你能让他和我们一起行动,我们就能控制他。而且,你还说什么同伙?真是太愚蠢了!”
这个人只不过是工具而已,他想利用他们实现自己的野心,却被反利用了,是个可怜的家伙,而且还是个被阿尔戈德拉斯打败的没用的家伙。
这次是最后的机会和温情,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那就只能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