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琴扬起嘴角。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打算另起炉灶。而且,我曾经侍奉过的格里希陛下经常对我说。国家的统治和船的掌舵是非常相似的。虽然格里希先生最终让国家触礁,但我还有别的力量。”
他依旧面带笑容,显得有些轻浮。
“哦,魔道复活了吧?”
“虽然还差一点点,但我已经慢慢恢复了。而且,留在这里的话,我还有可能获得另一种力量。”
吉太歪着头,佐伊亚插嘴道。
“是那个黄金块吗?”
“嗯,这是一个赌。下个月的月圆之夜,我打算再回到原来的霍莱岛。是受了伤口的教训沉下去,还是受本能的引导再次浮上来,即使浮上来了,黄金是否还留在那里,一切都不得而知。不过还是有来看看的价值的。”
佐亚窥视着努尔琴的眼睛深处。
“就算你找回了原本拥有的魔道力量,再加上瓦古族的海军力量和黄金财力,你的目标是什么?”
努尔琴露出讽刺的笑容,“夺回祖国?”他像是在问自己,但马上摇了摇头。
“不,马阿鲁太大了。而且,哥哥们以后会展开四分五裂的争斗,与其这样,我想要支配大海。恐怕格里希先生也应该那样做,无论本土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创造一个毫不动摇的海上帝国。”
佐伊莞尔地笑了。
“这是个好主意,虽然这也适用于中原,但我认为一个国家统治整个地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世界应该是多样的国家和民族不会失去其多样性,能够和平共存的世界。虽然今后会很辛苦,但我也在远方支持你们。”
努尔琴露出罕见的普通微笑。
之后,简单地打扮了一下,佐伊亚等人终于要返回马奥尔本土了。
目送他离去的努尔琴有些不安地告诉佐亚。
“死去的凯特说过,那个叫马可的情报贩子被哥哥努尔困住了。我想要夺回他应该很难。”
“啊,我也听吉太说了。不过,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马奥尔的。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带回中原。不管多么困难。”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随时告诉我。”
“嗯,到时候我就不客气地拜托你了。”
佐亚轻轻低下头,转身走向吉太和香顿。
“为了保持平衡,香顿骑在我背上,吉太则跨在我脖子上。”
香顿歪着头。
“要是我骑在你背上,羽毛就出不来了吧?”
佐亚苦笑着说:“并不是说无论如何都需要羽毛。”他的两只胳膊变成了翅膀。
“光靠浮身不稳是不稳定的,还会消耗体力,所以才使用羽毛来辅助。这次,这样就足够了吧。来吧,上吧。”
“那就拜托了。”
“对不起。”
两人上车后,佐亚对努尔琴说“再见了!”
说完,飞向马奥尔。
努尔琴决定留在瓦科人的船上,在她的目送下,佐亚等人向马奥尔本土起飞。
当佐亚转向稳定的水平飞行时,跨在佐亚脖子上的吉太用中原的话提议道。
“嗯,我们还是按照最初的计划,去黄光北部的森林看看吧。那里有香顿的同伴吧?”
吉太稍微歪了歪头,问骑在佐伊亚背上的香顿,他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不过,现在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
香顿的不安说中了。
不久,他们看到了目的地森林,只见几缕白烟升腾而起,越靠近越飘来一股焦糊味。
香顿哭喊着“被烤了”,吉太压低声音说:“下面能听见!”他责备别人。
但是,佐伊亚平静地告诉他。
“不。地上没有人影。火也几乎熄灭了,所以这片森林被烧毁的时间,应该是在马可的藏身之家遭到袭击的同一晚上。大概是他预测到我们会逃到这里,所以抢先放了火,相反,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佐亚降低高度后,降落在一块相对安全的空地上。
但刚一落地,吉太和香顿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烧焦味和燃烧未尽的热气,让人呼吸困难。
佐亚告诉他“等一下”,原本是翅膀形状的双臂变形成细管状,向吉太和香顿的嘴边送风。
“这是我体内净化过的空气,吸了它多少会平静一些。”
两人的呼吸恢复正常后,佐伊亚环视四周说道。
“从火矢的残骸来看,肯定是纵火了。不过幸好没有找到尸体,应该是香顿的同伙逃走了。我尽量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但必须得到马可的情报。香顿,还有其他同伴可能躲在哪里吗?”
“那就在博萨图瓦老师那里啊,嗬,再往北一点的山上啊,嗬嗬嗬!”
“我知道了。这里不应该久留,我们马上走吧。”
吉太想说些什么,也咳嗽了起来,放弃地跨上了佐伊亚的脖子。
香顿慌慌张张地骑在佐亚背上。
爬了一会儿后,吉太告诉佐亚。
“根据马可的情报,那个博萨图瓦先生好像是非暴力不服从运动的领导者。虽然他不是马奥尔人,但据说他的教义得到了南人的大力支持。”
“宗教家?”
“嗯,我没写到这里。香顿,你是怎么教我的?”
“如果把中原的普什开教派称为宗教的话,那就和宗教不一样了。它教会我们如何做人。”
佐亚高兴地嘟囔道:“哦,见面真是开心啊。”
离开森林,一边慢慢上升高度一边北上,可以看到几乎没有草木的石山。
香顿用手指了指“就是那个”,意识到佐亚看不见,便用语言说明。
“你看那块大岩石,那上面有一间小木屋,那就是博萨图瓦大师的座堂。”
“我知道了。最好不要让他们有戒心,我们就在凸出的岩石下面的路上下车吧。不好意思,香顿你能先过去,让我们见面吗?”
“那倒也罢了,不过我想博萨图瓦大师大概已经看穿了我们的一切。”
在佐亚问之前,吉太带着笑解释道。
“哦,马可也这么写过。博萨图瓦大师是千里眼之类的。这大概是占卜师经常做的诱导审问吧。”
对此,香顿大惊失色地反驳道。
“不是的!见到博萨图瓦老师,你们就会明白的!”
这时,佐伊亚发出紧张的声音。
“好像是真的。你们还看不到,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从小屋里走出来,笑着向我们招手。而且看他嘴唇的动作,好像是在叫凯鲁比姆。嗯。这个应该直接去。”
佐亚改变了一度下降的姿势,朝着凸出的岩石再次上升。
正如佐伊亚所说,木屋前站着一位老人,他的下半张脸被雪白的胡须遮住,笑容满面。
“凯鲁比姆,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那不是马奥尔语,而是没有口音的中原语言。
佐亚慢慢着地,让吉太和香顿先下来,手臂恢复正常姿势后,郑重而郑重地向老人打招呼。
“您认为我是博萨图瓦师。我是在巴罗德联合王国被任命为参谋总长的佐伊亚。在马奥尔作为兽人将军而闻名。在我的记忆中,我和尊师孙氏是第一次见面。”
博萨图瓦笑着点点头。
“哦,那是当然的事。虽然前世今生我不知道,但这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两百年前我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不,为了能够到来,我已经整理好了一切因果关系。你来这里之前,不是去过黄金城吗?”
佐亚虽然感到困惑,但还是肯定了。
“我确实去过,但那只是偶然。”
博萨图瓦面不改色地轻轻摇头。
“不,不是的。因为有关黄金城的古代文献是我写的。”
佐亚等人拜访了领导非暴力不服从运动的博萨图瓦大师,听到了令人意外的话语。
为了见到佐亚的另一个名字凯尔比姆,自己写了一本有关黄金城的古文书顾问书。
在旁边听的吉太插嘴道:“对了。”
“黄金城的人当初并不知道佐伊亚的真实身份,让他和我们一起坐在寻找记忆的椅子上。结果,我们见到了佐伊亚,对此我们非常感谢。”
没能进入黄金城内部的香顿,对自己尊敬的博萨图瓦惶恐万分,一味地低头行礼。
博萨图瓦的下半边脸被白胡子遮住,他亲自把他们领到小屋:“哦,不好意思,三个人都进来吧。”
“弟子们都出去了,所以不能有任何遗憾,但我可以保证这里是安全的。”
小屋的内部比从外面看要宽敞,但一进门就是铺着木板的大厅,杂乱地放着大大小小的没有靠背的木椅。
“这是我在这里跟弟子们讲话时用的椅子,你随便挑一个坐吧。”
说着,博萨图瓦自己也坐在了手边的椅子上。
好像没有专用的椅子。
等佐伊等人坐在适合自己体型的椅子上,博萨图瓦开始用平静的声音说话。
“首先声明,接下来要说的话,包括弟子们在内,我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今天这个时间没有一个徒弟在这里,就是因为我。
“因此,希望不要告诉其他人。
“啊,香顿,你不用那么害怕。
“这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那么。
“如你所见,我不是马奥尔人。
“虽然他告诉弟子们自己来自中原,但其实也不是中原人。
“也就是所谓失去的种族的子孙。
“在很久以前,从主知的西斯族分离出来的名为仙人利西斯族的少数种族。
“他的寿命只有一千五百年左右,所以他听父母说过达菲尼亚岛在海上沉没的事。
“在寿命更长一些的种族中,也有直接经历过海亡的朋友。
“那就是长寿梅托斯人的圣日耳曼努斯。
“哦,对了,凯鲁比姆。
“就是你熟悉的杰尔马。
“但是,我认识圣日耳曼努斯是在书的600年前,他2500岁,我千岁,彼此都快步入初老的时候。
两个浪荡癖的人相遇的地方,竟然是失落种族的第二故乡——达菲尼。
但是,并没有马上就意气相投地达成一致。
虽然双方都为中原的战乱感到痛心,但在解决方法上总是意见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