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我来了!”
是第一发言者日耳尼亚。
她好像已经点了眼药水,眼睛的颜色变深了。
“请通过我和若莱夫人谈谈!即使发生最坏的情况,只要佣人还在,就应该有办法拯救英莎!”
日耳尼亚拼命地呼吁,但格尔纳却摇了摇头。
“不行,正相反。就算我有万一,只要有你在,就能处理危机。不要轻视自己的生命。”
“不,我只是仆人的影子。如果只有影子还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日耳尼亚热泪盈眶,最后呜咽起来。
格尔纳咬紧牙关说:“我去。”
吉太似乎想说些什么,格尔纳斩钉截铁地说:“阻止也没用。”
但一个不是吉太的声音告诉他:“不可以去。”
格尔纳似乎吃了一惊,朝房间深处看去。
空气在朦胧中摇晃,一个身穿魔道师斗篷、相貌朴素的男人出现了。
“哦,是卷发啊!”
皇帝家的御用魔道师卡尔静静地低下了头。
“我来晚了,非常抱歉。我有件事必须向殿下报告。我独自与普什开教团交涉,请求援军。范恩率领的七千名义勇军,很快就会在英沙以北与多拉的别动队交战。在去报告这件事的途中,看到东方魔道师接近若莱将军,于是窥视了一下情况,原来是魔香对他施了幻术。”
“原来是这样。”
格尔纳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一扫迷茫般清爽。
“和中了幻术的人说话是没有意义的,卡尔和格尔尼亚一起把乔莱的身份拘留起来。我将掌握若莱军的指挥权,一路向北,夹击多拉军的别动队。对不起,吉太请继续提醒市民军警戒。”
三人就这样准备飞走,吉太有点滑稽地说。
“我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你还是尽快回来吧。”
这时,卡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了起来:“哦,是吗?”
“因为魔道屋斯鲁吉先生一直在寻找卓亚大人,所以我告诉他暂时回到这里。就在前一刻,卓亚大人又不见了。”
大家霎时露出不安的表情,吉太代表大家小声说。
“没关系的。佐亚一定会回来的。在那之前大家一起努力吧。好了,这里就交给我了,快走吧。”
卡尔让他回去的斯鲁西,还没死心,在埃萨上空飞来飞去。
“佐亚的老爷怎么了?简直就像真的狼疮一样。不管我怎么叫他,他都逃得团团转。我该怎么办?啊,那个人!”
发现了什么东西,急速下降。
在艾萨上空盘旋的时候,魔道屋斯鲁吉发现了什么,急速下降,降落在地面上。
那是散布在伊萨的小森林旁的黑麦旱田,几乎所有的居民都逃到中央避难,有一只鸡在啄食掉在地上的麦子。
当然,斯鲁西发现的不是加尔斯,而是站在旁边的全裸少年。
看上去十岁左右,头发是暗金色,眼睛是罕见的海蓝宝石颜色。
是已经成为少年的佐伊亚。
他迷惑地看着不让人害怕地悄悄靠近自己的苏鲁治。
“……谁?”
瞟瞟脸上浮现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是一个叫死鬼魔道屋。你应该不记得吧,我和少爷是熟人。我得向你说明很多事情,这里很危险,很快就会变成战场。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一起来吧。”
一边伸出手一边靠近,少年佐伊亚后退了一步。
也许是头痛,佐亚捂着头皱起眉头。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你是被一个脸上有伤口的可怕叔叔勒死的人吧?不过,后来的事情……”
苏鲁治小声嘀咕着,让佐伊亚听不见。
“他好像不记得自己变身成狼群的那段时间,因为他的身心都是野兽。嗯,也就是说,为了不让他情绪激动而变身,我得安慰他,哄骗他。”
但佐伊的头痛似乎越来越厉害,双手抓着头呻吟起来。
“……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到底是谁?”
佐伊亚的身上开始出现黑点。
“这可不行。”苏鲁奇慌慌张张地对佐亚说。
“少爷,你听我说!你先知道少爷是谁,待会儿再好好解释,现在先别想这件事,先冷静下来!”
佐亚身上的黑点消失了,虽然呼吸还很急促,但总算保持了人类的姿态。
“……我知道了。叔叔好像不是坏人,我会照他说的去做的。所以,救我吧。”
“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虽然他们气势汹汹地互相请求,但斯鲁治还是自言自语道。
“好了好了,带你去哪里好呢?如果是真的,应该去魔道神巴尔鲁大人那里,可是殿下说有急事。哦,对了,只有那里了。”
对不安地看着自己的佐亚,苏鲁治微微一笑。
“少爷,你就像个病人一样,快去找他治病吧!快,我来找你!”
另一方面,被魔香施放幻术后掉头返回英萨的若莱将军,骑在一万大军的最前面。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平时战战兢兢的样子判若两人。
“哼。没有比这更简单的战斗了。不管怎么说,对方是和外行差不多的市民军。只要砍下两三个人,就不会再抵抗了。虽然格尔恩和赤目族会反抗,但魔道毕竟不是一万大军的对手,倒不如说问题在于那一万大军,因为他们是以保护市民不被敌人的别动队入侵为名义而反攻的。什么时候说要攻击那个市民呢?”
“我不让你说。”
耳边传来声音,若莱“哇”地一声仰起身子。
他的两只胳膊被左右拉起,离开了马鞍。
看不见的对象好像有两个,与刚才不同的稚嫩声音从喘息中溢了出来:“果然还是很重啊。”
这时,有人从上面下来,一把抓住缰绳回头看。
是日耳曼皇子王子。
“对不起,你!我借你的马!”
那么,看不见的那两个人应该是卡尔和日耳尼亚吧。
被左右交替抱着的若莱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由,激烈地骂了起来。
“可恶,放开我!你以为我是谁?一个人打败了毛隆军……”
这时防护罩已经开始包裹起若雷,台词说到一半,声音突然中断,就那样不知跳向何处消失了。
格尔纳抢过马,绕着马首,召唤了后面的一万名士兵。
“是我!是日耳曼!我直接指挥!敌人的别动队正从北口入侵!”因此,我军将向北口进发,与普什开教团的援军合作,夹击敌人!各位,加油!”
对若莱的行动多少有些不信任感的军队发出了爆发般的呐喊,将前进路线向西北方向修正。
此时,普什开教团的援军已与多拉军交战。
双方都是以骑兵为中心组成的队伍,在互相狂奔相当远的状态下相遇,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混乱的混战。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女武士,她用对骑马作战不利的剑打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
是范恩。
魔女朵拉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尽管激战正酣,她还是发出了“啊”的一声感叹。
“敌将竟然是那个唐璜。嗯,真有意思,今天我要一雪前耻了。”
在混战中,魔女朵拉得知敌将就是以前的丹焕,在自己的马上留下幻影飞上了空中。
他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
“不管怎么说,不一句地问候的话心里就不舒服。那么,最后一次见到那家伙是什么时候呢?自从把那家伙强行传送到魔之球塔以来,在圣地辛格利亚也擦身而过,阿斯拉姆帝国末期在巴斯蒂尔监狱引起骚动时我也在国外,真是好久不见了。但是,听说她失去了记忆,所以她可能不记得我了。嗯,还是问问她本人吧。”
附近的敌我双方的几个人注意到了上升的多拉,但被眼前的危机分散了注意力,就不见了踪影。
另一边的范坦焕在激烈的战斗中无暇仰望天空,他不断地砍着蜂拥而来的敌兵,在此间隙,他用没有握剑的那只手从怀里抽出刀子和刀,朝上砍去。投了进去。
但是,刀子在空中的一点突然停了下来,反而朝着范恩飞了过来。
范恩看都没看,只是轻轻挪了挪脑袋,又抬起头叫了一声。
“给我看看!我知道你在那里!”
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砍从下面刺过来的长矛。
这时,刀子翻转的位置的空气朦朦胧胧地摇晃着,多拉笑着出现了。
“真不愧是啊,剑术也磨了不少啊。不过,太阳晒得太久了。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像在黑暗中绽放的妖艳花朵一样美丽,而现在,他却变成了不知是男是女的武者。不变的可能只有细长的美丽眼睛。”
他用那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多拉,范恩说出了激烈的话。
“闭嘴,你这个魔女!虽然过去的记忆已经消失了一些,但我不会忘记你的所作所为!你竟敢杀死我的父亲丹林,还企图用同样的手法让我也成为死者!你的恶行,我绝不原谅!”
多拉浮在空中,滑稽地耸了耸肩。
“这是我的台词。因为你,被认为是蛮族的帮凶的莱隆被残忍地杀害,蛮族全体也离开了我。相信你的龙骑兵们,遭到背叛,四分五裂,行踪不明。事到如今还摆出正义使者的样子,我的半边肚子都疼了。坏人就该像坏人一样欺负人。”
范恩朝背后挥剑,将从背后悄悄靠近的敌人砍倒在地,“上他的手吧!”大叫道。
“你骂我,想让我心神不化也没用,不如一决胜负吧!”
多拉苦笑了一下。
“哦,那可不行。正是你才让我发怒,让我用自己擅长的剑来决胜负,我已经看穿你的企图了。也许你忘了,我暂且不说,以哥哥阿尔戈德拉斯的剑术,想要打倒你简直就是儿戏。可是,现在你没有那个时间,况且我和哥哥一交接,说不定他就会设下魔道,总之,既然大家都率军作战,胜败还是在这里决定比较妥当。好了,游戏就玩到这里吧,我会毫不留情地把你压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