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在肉眼快要看不见皇后宫的位置暂时让全军停止,在整理队列的过程中发出檄文。
“从现在开始一气呵成地攻下皇后宫,取下耶曼的首级!皇后奥内殿下和主要的来宾,我的手下已经让他们逃脱了,所以不要犹豫,全部杀掉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亚曼逃走!对成功逃走的人,给予期望的奖赏!大家,振作起来!
虽然全军上下纷纷响应,但与其说他们斗志昂扬,不如说他们半是在自暴自怨的空虚中恢复了精神。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种轻松的战斗草,但对其结果还是感到不安吧。
本来,到了这里已经不能回头了,只能咽着口水等待罗希的号令。
“走吧!把全军赶出去!”
没有任何策略性的指示,全军以突击态势突飞猛进。
最先注意到异常的是魔道师卡尔,他在说服若莱回到座位后,出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从上空远望周围,只见一群人冒着骇人的烟,向这边猛冲过来。
“嗯,那是什么?不行,被干掉了!”
就连一向冷静的卡尔也因敌人的数量和气势而有些惊慌,在空中解除隐形音行的同时叫了起来。
“敌人来袭!约有一万大军急向这边!立刻引导贵宾们避难!”
站在卡尔的立场上,他不能对卫兵们说战就战。
但是,考虑到彼此之间的距离,卫兵们应该做好牺牲的心理准备,为客人们争取逃跑的时间,最先逃走了。
为了这场婚礼紧急调集的雇佣兵几乎都不在,还没有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恩情和义气。
卡尔咂了咂嘴,说:“总之,必须保护陛下。”
正当他焦急地准备返回地面时。
“啊!”一声呻吟。
他用右手按住左肩,刀和刀插在那里,左臂垂着。
近处的空气朦朦胧胧地摇晃着,戴着吟游诗人北埃德罗斯那样尖头帽的魔道屋夏多夫出现了。
他得意洋洋地咧嘴笑着。
“我一直在想,一定要为擅长隐藏的你做点什么,幸好你主动让我看到你,还大声叫了出来。第一击是小心麻痹的药,第二击是涂了毒药的刀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就在沙多夫笑着把手伸进怀里的一刹那,卡尔拔出插在自己肩上的刀子,朝沙多夫投去。
“上来!”
夏多夫的手背上插着刀子。
另一只手把它拔出来的时候,卡尔已经不见了。
似乎还残留着一些麻痹药,从手腕到指尖都是软绵绵的。
沙多夫懊悔地咬牙切齿。
“可恶,你逃了吗?没办法,就看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家伙了。”
沙多夫也在向地面下降的同时再次隐没。
另一方面,卫兵虽然逃走了,但在屋顶上站岗的杜森看守们为了通知耶曼,飞也似的跑下楼梯。
毕竟不能在新郎新娘席上说话,所以从会场入口向耶曼发出信号。
雅曼注意到这一点,慢慢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去趟厕所。”
奥内没有回答,只是哼了一声。
雅曼也无暇顾及这些,他若无其事地走近部下,压低声音问道。
“要来吗?”
“嗯,大概一万元。”
“哦,我想得也不错。嗯,嗯,我只是按计划逃跑。你准备一下。”
“能带走的,只有乌苏拉女王和奥内小姐吗?”
“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除了巴洛德以外,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坏的情况下,全都怪罗修。不过,乌苏拉还是要负一个伤。”
“嗯,奥奈小姐呢?”
雅曼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这种事,你不要问我这个新郎。就算万一他死了,也只能自认运气不好而放弃。对了,你一定要让他逃掉,我才会答应!”
也就是说,有可能逃跑的时候就杀了他。
老杜们似乎也明白了,默默地点头。
与此同时,为新郎新娘服完酒,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口喝酒的朵拉,也接到了东方魔道师的通知。
“是吗?结果还是被阻止了吗?那样的话,只会被卷入其中。我们现在就逃走,巩固巴罗尼亚州的防卫体制。这个地方就交给幻影吧。”
一瞬间,多拉的身体看起来像是双重的,但很快,其中一个就消失了。
另一边的辅佐官哈里斯,虽然还在幕后下达指示,但部下加科族对他耳语道。
“是吗?终于来了吗?如果有的话,为了不让恐慌来袭,必须巧妙地让来宾避难。总之,我先去乌尔苏拉女王那里。你们要确保避难路线。”
但是,在没有得到明确信息的情况下,会场渐渐变得嘈杂起来。
“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往外看了看,士兵们都不在。”
“好像远处传来马嘶声。”
“所以我才不愿意来这里。”
“对不起,我先跑了,请让我过去。”
在嘈杂声中,新娘奥奈倏地站起来,用异样的声音叫道。
“哎哎哎!哎哎哎!”
就在大家都怀疑奥内是否有精神时,又听到了乌苏拉女王的惨叫声。
“住手!你干什么,你给我!”
婚礼会场一片哗然。
乔莱从背后将乌苏拉女王的翅膀绞断,拔出短剑刺向乌苏拉的喉咙。
若莱用像变了个人似的嘶哑的声音威胁道:“你再吵我就杀了你。我告诉你,我让你喝了消魔草,你就不能用魔道了。”
乌苏拉一开始的惊讶已经冷却,她反而悲伤地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
“吵死了,闭嘴!”
趁若莱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塔洛斯逐渐靠近,反射性地转过头去,刀子划过脸颊,“咔”的一声刺进椅背。
不知不觉间,乔莱的背后站着一个戴着吟游诗人北埃德罗斯那样尖头帽的魔道屋夏多夫。
他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容,但投出去的是左臂。
“如果是聪明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吧,不过没办法。不过,不光是你,我也要告诉其他人。如果稍微表现出奇怪的样子,乌鲁斯拉就没命了。我们只是想平安地逃离这里,大家都老实点。”
沙多夫命令若莱:“如果有什么事,就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他模仿山羊卡佩尔的叫声,叫了一直站在原地的奥内。
“你干什么!快过来!”
奥内吓了一跳,正要走,手臂却被拉到身后。
“你丢下我这个新郎,要走吗?很寂寞吧?”
个子矮小,膂力过人的耶曼很快就抓住了奥内的手。
“放开我!”
耶曼瞪大眼睛,对着扭曲着脸的奥内说道。
“嗯,反正你自己自由了,我要跟你一起来。”
说着,耶曼身后陆续聚集了杜森。
沙多夫见此情景,咂了咂嘴:“奥内的笨蛋!”
马上大声告诉耶曼他们。
“如果不马上释放奥内,我就杀了乌苏拉!”
但雅曼却昂然反驳道。
“你要是这么做,我只会把你杀了。我一点都不为难。”
不过,亚曼的这番话,或许是因为喝醉了,秘书官拉米安强烈反驳。
“您在说什么呢!如此下流的女人和我们的女王陛下是不相称的!”
塔洛斯瞪着若莱,一动也不动,同桌的吉太替他站起身来,安慰他说:“喂,冷静点,小伙子。”
说完,然后转身面向雅曼。
“你们的想法我很明白。不过,就像这孩子说的,乌苏拉对我们来说更重要。既然明知道有内乱的危险,还邀请客人参加婚礼,那么保护他们的安全应该是你们最基本的义务吧,只有你们自己得救,是不是太狡猾了?”
雅曼像恢复正常似的耸了耸肩。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救女王大人。可是,把剑刺向女王大人的,不是巴洛德的家臣吗?我们也不能负那么大的责任。”
与之唱反调的,是坐在雅曼家族席上的扬。
“我父亲,乌苏拉是我的朋友,你说得太无情了。反正背后操纵的是那里的魔道屋,留着胡子的男人只会被骗。”
若莱吓了一跳,夏多夫斩钉截铁地说:“别被骗了。”
“到了这一步,不是成功得到一切,就是失败失去一切。”
“嗯,嗯。”
看到明显动摇的乔莱,正好从后门出来的哈里斯也叫住了她。
“若莱,我来当人质吧。你能不能放了乌苏拉女王?”
若莱还想说些什么,沙多夫制止了他,大叫道。
“时间到啦!我必须马上放下奥奈,我要杀了乌苏拉!”
会场一片寂静,外面传来人马的轰鸣声。
柯洛克斯走到耶曼身边,在她耳边说。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奥内的事是国内问题,女王的事是国际问题。在这里闭上眼睛,让奥内逃走吧。”
尽管如此,耶曼还是没有点头。
不仅如此,他还小声地说了一句可怕的话。
“如果在这里让奥内逃走的话,会留下祸根或祸根的。反正罗修进攻的话,剩下的人都会杀光,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拖到最后关头杀死奥内,只有我们逃走就行了。哦,杨也忘了。”
奥内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发出了悲鸣,麻痹的沙多夫命令若莱。
“没关系,杀了他吧!”
但若莱颤抖着,犹豫着。
塔洛斯做好准备,寻找着扑向若莱的机会,但如果动作不当,很可能招致最坏的结果,他流着汗,咬紧牙关忍耐着。
在他身后,福尔斯将军、财政大臣甚至拉米安都站了起来,想要掩护塔洛斯。
但那张桌子上只有一个人坐着,低着头,喃喃自语。
是少年模样的佐亚。
“……娜塔莎,我不想再失去你……”
他抬起头,发现自己像野兽一样被黑毛覆盖,两眼闪着绿光。
他用那双眼睛盯着乌苏拉,突然张大嘴巴,露出狰狞的獠牙,发出猛兽般的咆哮,径直扑向若莱。
以少年的体型兽人化的佐安特罗比,扑向乔莱的佐亚,咬住握着短剑的手腕将其拽倒。
站在若莱正后方的沙多夫也被煽了一把。
塔洛斯趁机跑过去抱起乌苏拉,法伊姆和弗尔斯将其围了起来。
放下短剑的若莱痛得惨叫一声,被塔洛斯抱在怀里的乌苏拉回过头,“卓亚,快停下来!”大叫道。
但是,也许是失去了理性,佐伊亚继续用力咀嚼着。
因此,若莱的惨叫声越来越尖锐。
吉太像弹开了似的砰地一声跳到他身边,“预算吗,佐亚!”用极少发出的大声命令。
“若莱已经投降了。问题是向外逼近的军队。在大家都逃走之前,请拖延时间。这样下去全员会被杀的。拜托了,卓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