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让人傻里傻气的傻话,一定是魔女朵拉的。
但令人意外的是,红发大汉并没有胆怯。
“不行!我们是第一辅佐官科洛克斯大人直属的禁教队禁教队!而且,这里是科洛克斯大人支配下的科罗内州!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不会接受你的指示!”
本以为会激动起来的多拉,却以令人毛骨悚然的谦和回答。
“哦,真是太失礼了。请不要告诉柯洛克斯大人。我也这么大年纪了,忘东西的事很严重,禁教队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大个子男人的声音变成了嘲笑。
“不是你糊涂了,私底下推进的禁教队的成立是昨天的事。从官邸到合州国内的通知,现在正好在进行,对我们来说,这也是第一份工作。”
“是吗?那我也得赶紧回尼欧巴隆城去确认一下。这样的话,对柯洛克斯大人就好了。”
“啊,我知道。虽说是我的任务,但我说得有点过分了。老太婆,你可真够能干的。”
也许是生气了,多拉没有回答,大汉笑了笑,只听到士兵们追随的笑声。
马车马上开动了,被布包着的铁笼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亮点,应该回去了的多拉出现了。
她身上裹着色调略显朴素的长衣,深陷在双眸中,虽不至于被人称作老太婆,却也显得楚楚动人。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不高兴地噘起下唇,压低声音说。
“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做的。没有什么可生气的,被一个傻瓜愚弄。不过,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我是有事找你的,丹焕。”
范恩耸了耸肩,小声回答。
“我不是说过我已经放弃这个名字了吗?我还以为你会救我呢,好像不是。”
“哼。明明随时都可以逃跑。嗯,我知道你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得到同伴的消息而自己落入陷阱的吧。我不打算妨碍你。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
“嗯,你现在是普什开教派的干部吧?”
范恩眯起眼睛,露出警惕的表情。
“我不是什么干部。硬要说的话,对教团来说是麻烦的人,想利用我拉拢教团也没用。”
多拉故意苦笑了一下。
“太过谦虚就会被人挖苦的。新教主和妖蛇甘多族不是关系很好吗?”
被绑着的范恩猛地站起来,瞪着多拉。
“下等客人的察言观色也大都如此!”
多拉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他责备别人。
“声音太大了。虽然设置了简易的结界,但是如果声音泄露出去引起骚动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唉,刚才那是玩笑话,你就当耳边风吧。不过,就算你不是干部,也有一定的发言权吧,我想拜托你多说话。”
“既然如此,你就直接跟师兄,不,猊下大人说一声吧。”
多拉哼了一声。
“那只小蛇很固执,不懂得变通,所以才冒着危险跟你打招呼。”
多拉把脸凑了过来,范恩把头扭向一边。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多拉低声说。
“不不,这样的好事可真是少之又少。如果你照我说的办,我就帮你解除合州对普什开教派的禁教令。”
“你说什么?”
多拉提议,只要肯听自己的话,就解除合州国内和合州国内的禁教令,对此,范恩露出了戒心。
“你要我相信吗?”
多拉耸了耸肩。
“我并不是说要你相信,但这样下去,加尔曼尼亚境内的普什开教徒一定会遭殃,这是毫无疑问的吧?”
范恩愤然反驳道。
“为了不变成那样,我会想办法的!”
多拉哼了一声。
“嗯,如果你一个人的力量能解决的话,那就试着做吧。哦,这样的话,我就先告诉你吧。铁匠和赌场的老板成了帮凶,很可怜,不过为了杀鸡儆鸟,明天早上他会和巴斯蒂尔骑士团一起被斩首。”
“那么,今天就把他救出来!”
多拉狡黠地笑了。
“喂喂,声音太大了。哼,以你的力量,这点事也许很容易做到。那么,结果会怎样呢?对普什开教徒的镇压进一步加速,稍有怀疑就会被逮捕,在激烈的拷问下被迫招供。如果忍受不了痛苦而坦白,就会被处刑。雅曼鼓励告密,所以也会有人告密陷害自己不喜欢的人。如果是这样,普通国民的憎恨就会转向普什凯教派,而不是雅曼教派。”
因为愤怒而脸色大变的范恩本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沉默了。
看到这一幕的多拉嘲笑地说道。
“我也知道,为了避免发生这种事,他拜托我的孙女和雅曼做中间人。你也真奇怪。权谋术数之子的你,竟然依靠别人的善意,不过,对方似乎技高一筹。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范恩一言不发地瞪着多拉。
多拉像是被逗笑了似的颤抖着。
“别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我做梦都会想到的。不用担心,这个情报我早就打算在正题前作为礼物送给你了,所以就无条件地告诉你吧。前些日子,巴洛德的统领肯斯库朱克和亚曼密谈过。内容我还没找到,不过后来科洛克斯开始准备和亲和信条约,所以很清楚他们谈了些什么。也就是说,巴洛德打算与加尔曼合州国联手,而不是普什凯教派。”
“骗人!”
佐亚没有说谎。
不过,在乌苏拉把与范恩的约定好好地传达给库居克之前,由于白魔杜鲁布的威胁迫近,不得不以抑制多拉的暗中活动为优先。
,当然这种秘密的情况,当然是其作为嗳気丝毫没有。
“如果你不相信,那就等把铁匠们救出来之后再去调查一下。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所以我有个建议。”
范恩默默地转过头去,表情阴沉。
“嗯,你就听我说吧。只要耶曼还在,普什开教徒恐怕很难在这个国家生存下去。他的真心话是,像盖尔帝时代那样强大的加尔狂热者会复活。禁教只是实现这一目的的手段,所谓合州国,不过是临时起意的空想而已。因此,只要亚曼不下台,这个国家的普什开教徒就没有未来。怎么样,和我一起打倒耶曼吧?”
范恩再次转向多拉。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在这个国家,无论发生多么下流的权力斗争,都不要把我们的兄弟姐妹卷进来。就算不和你这样的魔女联手,我也一定会保护大家的。”
多拉故意鼓起掌来。
“哦,这么有气势。话说回来,现在雅曼的手下几乎没有魔道师。只是从我这里调来了几名东方魔道师作为联络人员,但一旦告密愈演愈烈,就有人要求我全力协助,以掌握其内幕。首先,在关押铁匠的牢房里安排了十个人。”
“威胁也没用,你不知道禁教队的事吗?”
“我是在讽刺你。你和身为军事助理的我一句商量都没有,就擅自决定了,有什么意思。雅曼现在已经不是总统了,简直就是独裁者迪克塔特。他是人民的敌人。而且,他还和我可恶的孙女联手策划要让我成为死者。如果放任不管会怎么样,你知道吗?来,一起战斗吧!”
多拉越说越起劲,范恩冷冷地说。
“光说不信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被你骗过无数次。我相信乌苏拉女王,也相信库须克殿下。即使暂时与雅曼合作,最终也会遵守约定。”
多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凶恶的表情,但很快又变得面无表情。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你就一辈子后悔刚才说的话吧。唉,要是还活着的话……”
说着,多拉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圆球。
范恩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多拉从怀里取出的黑球,一动也不动。
不,动不了。
因为多拉一边嘲笑,一边毫不松懈地看着范恩。
“怎么样,是不是很怀念呢?‘魔之球’啊。上次好像是运气不好,掉在了圣地新西利亚附近,这次会怎么样呢?也许是遥远的你的故乡,马奥尔帝国。不,或者,只有腐死者的北方怎么样?说不定能像你父亲一样,从不死之身的机器重生为栗人呢。”
面对多拉的挑衅,范恩咬紧牙关忍耐着。
佐亚很后悔自己一直被绑着。
和上次的突然袭击不同,只要知道是“魔之球”,凡恩就能在被强制传送端口之前逃走。
但是,想要从被束缚的状态中挣脱出来,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这一点点的工夫,现在却成了性命攸关的关键。
即使不死,在被飞到陌生土地的期间,加布里埃尔他们也会被处刑。
多拉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北叟对捕获的猎物嗤笑不已。
“哦,看来你已经死心了。那你就答应我一句,和我一起打倒耶曼。”
这是赤裸裸的言灵束缚。
如果不小心答应了,即使在这个场合超越了,也不能违抗那个命令。
话虽如此,如果贸然行动,被“魔球”击飞,就算自己一死没关系,结果不仅是加布里埃尔他们,就连加尔曼尼亚国内的所有伙伴也会见死不救。
方法只有一个。
在接受了言灵束缚救了加百列他们之后,把一切都告诉了师兄师弟依律姆,委以事后善后,只能断送自己的生命。
就在范恩准备开口的时候。
在二人所在的马车外“什么人!”
传来了很大的声音。
大声说话的好像又是禁教队的红发大汉。
马车停了下来,互相瞪视着的多拉和范恩一动不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露出一丝缝隙。
在不同的场合,听到的回答都很有礼貌。
“我想问的是什么人,请允许我回答。我是巴罗德联合王国的统帅,名叫九家,以后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