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神殿和巴鲁不是一体的吗?”
在多拉的反问下,杜尔布那张白色平面脸上的大嘴不满地歪了歪。
“要问我们也很为难。不过,从我们的现状来看,智慧体内部的依据硬件是什么都可以的,但当然会受到性能规格的制约。所谓的古代神殿原本是宇宙飞船的船桥,也就是中心机构主系统,所以应该是最高级的。恐怕已经转移到预备组了吧,这样的话就不能完全发挥作用了。你在不能使用魔道的肉体上的时候也感到不方便吧?”
多拉也暂时忘记了战斗的最前线,被故事的内容所吸引。
“原来如此。这么说,对巴尔来说,发生了让他不得不从舒适的壳里脱下来的紧急情况,对吧?”
断口笑了。
“你果然察觉得很快啊。我推测,应该是救援舰队决定采取强硬措施吧。”
“强硬政策?”
“嗯,他们早就看穿了我们会把这个行星世界的所有居民当作人质,打算连人质一起消灭。所以‘行星开发委员会’,你们所说的巴尔鲁在那之前就逃走了。”
“你、你说什么?”
紧闭的嘴还在笑。
“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逃跑并不是羞耻。如果把这个未开化行星上的居民和他们自己放在天平上,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对于活了数万年的我们来说,百年左右寿命的生物,对你们来说是暂短的阴影,我们似乎也太天真了。我原以为“行星开发委员会”和其总管宇宙舰队“星舰队”的伦理道德都比我们高,没想到他们的水准和我们差不多。这能不被嘲笑吗?”
就连多拉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事已至此,就不是在这种地方小打小闹的时候了。我们也该逃走了。”
“哼,你打算怎么逃?看‘委员会’慌慌张张的样子,舰队说不定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那样的话,在这颗行星的任何地方都一样,魔道是无法到达宇宙的。”
“笨蛋!别自以为是智慧体,多想想看!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巴尔的古代神殿是高性能的吗?现在主人不在,正是夺取它的好时机!”
他的嘴似乎不满地尖了起来。
“就算能抢到,也没办法运到北方的大海上。”
“我想得很清楚。总之,就像你现在所做的那样,统治古代神殿吧。这可以吗?”
“嗯,确实。让快要坏掉的机械兵戈雷姆试着连接通信终端,现在对方应该也疏忽了。”
这时,朵拉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
“哦,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假设我从这里飞到巴洛德,得到圣剑或佐亚的身体,或者两者,将你统治下的古代神殿运往北方的大海。什么嘛,只要把刚才听到的话涂上颜色,谎称是乌苏拉或佐亚就行了,就像扭婴儿的手一样。”
杜尔布的嘴讽刺似的歪了歪。
“明明是失败后回来的。”
“烦死了!不用担心,事情变了。巴尔已经不在了是事实。你要以此为杠杆,想办法编出故事来。好了,就交给我吧。”
“那就算了,这里怎么办?你要是放了他,战线马上就会瓦解。”
多拉哼了一声。
“我想说我不知道,但反过来说,为了封锁巴洛德的行动,还是维持战线比较好吧。所以,我们再这样做一次。”
朵拉呼出一口气,就变成了一团颜色模糊的雾,缠在一起就变成了和朵拉一模一样的样子。
接着又用指尖朝杜尔布的方向弹了一下,多拉的幻影一下子横了过来,包裹住了杜尔布傀儡桑特的身体。
假朵拉巧妙地耸了耸肩。
“反正已经赢不了。”
“赢不了也没关系,关键是要赚时间。最糟糕的是,就算sante死了,你们也不会为难吧?”
“是啊,那就尽量大闹一场吧。”
“哦,就这么办吧。在这段时间里,要想办法解决圣剑和索亚,就拜托你去古代神殿了。”
“快要开始了。不,已经开始了。”
两个朵拉相视而笑。
与此同时,在伊萨的古代神殿中,被格尔纳皇子王子托付为继承人的若莱陷入了困境。
他在本殿门前被红眼族团团围住。
“喂,大家冷静一下。能保护你们免受敌人的攻击,多亏了巴尔鲁给的这把剑。我绝对不会抛弃你们。”
尽管我大汗淋漓地辩解,红眼族还是在步步紧逼。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伸出手。
“巴尔给的武器是我们的,交给我们吧。”
“不行不行,这把剑的使用是很困难的。如果是外行的话,会受伤的,不,会烫伤的。”
“我们不是外行,是比你更专家的。”
若莱看到对方红红的眼睛端坐着,颤抖着往后退。
“算了,冷静点,日尔纳殿下马上就会回来。”
“仆人已经不值得信任了。他毕竟是盖尔帝的儿子,不是我们的领袖。”
对方的话被轰隆一声淹没,鲜血从额头上的破洞喷涌而出。
在那个男人倒下的同时,赤目族四散逃跑,看到了他背后的东西。
那是被格尔纳用热剑斩得只剩上半身的机械兵戈莱姆。
若莱也想逃跑,但双腿发软,动不了。
因为戈雷姆的嘴里伸出了一个金属筒,瞄准的方向正好是乔莱。
被红眼族团团围住吊在半空中的若莱,被一声巨响释放了。
然而,那是只剩下上半身的机械兵戈莱姆口中的金属筒发出的弹珠的轰鸣声,在击倒了一名红眼族之后,那瞄准器瞄准了乔莱。
若雷手里握着灼热剑,但为了不伤害到敌人全军覆没的安心感和红眼族,只有支撑程度的握力,剑身和全身都是冰冷的。
现在再用力,也只会在白热化之前被击中,若莱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逃。
这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头也不动地斜眼一看,只见瞄准乔莱的下半身正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
不,不仅如此。
其他个体被撕裂的手臂用指尖移动,只有腿部像蛇一样弯曲前进,被肢解的石像人一起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