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密集的王国军队根本没有进入的空隙,形成了长枪墙。
帝国兵使用的兰斯没有攻击到王国兵,连骑兵等马都被刺穿了。
“在地势高低的情况下反被抓住,真是太惨了!不过,士兵们已经从侧面绕过去了!”
从正面突击的帝国兵成了长枪的猎物,而从侧面突击的部队依然健在。
左右夹击方形密集的王国军队。
“弓箭手,可以开枪!”
但是,雨点和弓箭却向这样的帝国兵倾泻而下。
为了保护王国军队而射出的箭,来自于王国军队所背的布雷恩要塞。
并排站在城墙上的士兵们向守卫要塞的王国军队发出了掩护射击。
“可恶!王国兵!”
“呜,啊啊啊啊啊!”
“杀了!讨伐帝国兵!”
面对因掩护射击而胆怯的帝国兵,王国兵举起了长矛。
士兵的数量和训练度都在帝国兵之上,但在必须防备上方箭矢的状态下,不可能破坏王国的密集阵形。
帝国兵的数量一个接一个地减少,剩下的人匍匐着向后方撤退。
“原来如此,用与守城不同的方法来使用要塞……王国的将领也会用啊!”
“爷爷,我出去吧?”
看着遭到意想不到的反击的帝国军,塞利亚不安地向巴森喊话。
刚才还穿着军服的帝国皇女,现在已经换上了蓝银色的铠甲。
用最高级的盔甲锻造而成的铠甲只有皇族才允许穿戴,是一种不会受到任何攻击的铁壁铠甲。
“呵呵,别着急,战争才刚刚开始!”
伯森像要让溺爱的公主安心一样地笑着说“好爷爷”,用慢吞吞的手法抚摩着下巴上的胡须。
“敌人比预想的还要坚固。虽然肯定会遭受重创,但这也是战斗的妙趣所在。公主殿下,请稳扎稳打。”
“是吗?那我就看了……”
塞莉亚对伯森的话点点头,脸上却浮现出不理解的神色。
她的视线投向倒在王国军周围的士兵的尸骸。
形状优美的嘴唇紧抿着,似乎无法接受己方士兵的死是必要的牺牲。
(是个温柔的人。如果可能的话,您不应该站在这种战场上……)
公主塞利亚·冯·阿尔斯莱因是个天真烂漫的人,谁都喜欢她。
如果没有被圣剑选中,她就不会站在如此血腥的地方,而是过着爱花为生的生活。
(然后嫁给有权有势的贵族男人……不行啊,眼里出了汗。)
伯森忘记了当时的状况,沉浸在感伤之中,按住眼角清了清嗓子。
“第一军后退!第二军不慌不忙地包围敌人,第三军在山坡上开弓齐射!”
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将心中产生的一丝迷惑抛到脑后,突然发出指令。
天空中灿烂的太阳还刚过天顶。
战争才刚刚开始。
“啊,好厉害啊。能和两倍以上的敌人作战!”
佐亚坐在城墙上,一边观看两军的战斗,一边佩服地拍手。
俯视的前方,王国军巧妙地把帝国兵引过来,给了他们猛烈的反击。
原本以为在人数和地利上都会被打败的王国军,这次出人意料的反击,从上往下看也非常痛快。
“说不定根本没有我出场的机会吧?不愧是护国大将,真让人佩服。”
“不会吧,这种东西只是刚开始的时候。”
佐亚在喝彩的同时称赞了指挥官加尔斯特,但将军却冷静地摇了摇头。
“刚才的攻击正是因为没有暴露自己的底牌才想出的奇策。如果是格拉科斯·伯森的话,我一定会立刻重整的。”
“你真是收买敌将啊。帝国的指挥官有那么优秀吗?”
“老将也是猛将。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圣剑这种传说中的武器,像他这样的人才会被称为英雄吧。”
格尔斯特目光遥远地回答了佐亚的问题。
“要说我比那个男人强的东西,大概就是年轻吧。如果他没有出生,帝国的领土可能只有现在的一半。”
“哦……这个嘛……”
佐亚有趣地嘴角浮现笑容,目光转向帝国阵地所在的山丘。
即使是视力比人优越的佐亚,也无法看清敌将的样子。
即便如此,只要一想到那里有不寻常的指挥官,就会热血沸腾。
“不行啊。明明是第一次出征,却莫名其妙地乱跑。在战场上蹿下跳,会打击周围人的士气。”
“作为臣子,您是值得信赖的。在战场上,您是被圣剑选中的英雄,而不是恐惧。”
“没那么严重,只是没掉小鬼而已。”
佐亚用力拍了拍两颊,放松了一下,重新把目光投向战场。
帝国军遭到了猛烈的反击,第一军被打得半死,但后援部队很快就冲了上来。
他们不像第一军那样顺着坡道发起冲锋,而是在头顶上举着盾牌,一边抵挡箭矢,一边慢慢向战场扩散。
他们一边用盾牌挡住要塞的掩护射击,一边逐渐缩小与王国军队的距离。
他们的后方还有其他部队,从山丘的高处向形成密集阵形的王国军齐射弓箭。
“他好像已经找到应对方法了,真是个可恶的老头。”
格尔斯特罕见地表情扭曲,恶狠狠地说。
佐亚瞥了一眼这样的将军,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帝国军的反击。
从布雷恩要塞向包围王国军队的帝国兵射出了箭,但是因为头上的盾牌阻挡效果甚微。
相反,从山丘上向王国兵射出的箭,也用盾牌挡住。
条件相同——这样一来,数量上的差距果然在战况上凸显出来。
帝国军已经包围了王国军,正从正面和左右两边进行攻击。
由于特别定制的长枪,王国兵擅长防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兵力的差距,他们不得不向后推进。
王国军已经被推到智囊团要塞前,无处可逃。
“看来王弟殿下要出场了,请像古代传说那样战斗吧。”
“就这么办吧……这家伙也已经忍到极限了!”
佐亚苦笑着握紧腰间的剑。
战斗开始后,圣剑狂欢派对就一直在剑鞘中反复微微震动。
快点战斗吧。快砍了他。
时隔数百年与使用者相遇的圣剑,在久违的战斗中露出獠牙,发出啼鸣。
(这才是真正的开始。我的、只属于我的英雄故事从这里开始……)
佐亚脸上挂着冰冷的笑容,与表情相反,以熊熊燃烧的斗志跳向城墙内侧。
“果然是越来越严厉了……”
与帝国军硬碰硬的王国军队。达伦·加尔斯特在旋涡中喘着粗气。
面对站在城墙上担任总指挥的父亲,身为千骑长的达伦站在战场上挥舞着长矛向士兵们发出檄文。
将身为儿子的达伦置于最前线,是巴塞尔的命令,同时也如实地体现了巴塞尔·加尔斯特的人格,即即使是亲人也不会给予特殊待遇。
“达伦先生,您没事吧?!”
“嗯,没问题。你也平安无事,这比什么都好。”
他的部下萨拉·莱菲特气喘吁吁地跑到达伦的手下。
纤瘦的女骑士的铠甲上到处都是伤痕,但她自己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
确认未出嫁的女骑士身上没有伤痕后,达伦轻轻地松了口气。
“负责右翼指挥的千骑长阿拉德战死了!已经不可能维持战线了!”
“是吗……阿拉德去世了吗?”
听到战友的死讯,达伦秀丽的表情扭曲了。
父亲巴泽尔·加尔斯特的脸就像一块巨石,但儿子达伦的相貌却与父亲完全不同,就像画中的贵公子一样。
她那端正的面容,即使染上忧伤,也依然美丽,就连平时看惯了的萨拉,也不由得为之着迷。
“再这样战斗下去,失败是必然的。不过,父亲殿下还没有下达撤退的指示。现在暂时就这样止步不前,不要拖延时间吗?”
“啊、啊……是!”
“怎么了?你要是累了,就在后面……”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点事而已!”
佐亚怎么也说不出是被他的表情迷住了,萨拉只能哇哇地挥动双手掩饰。
达伦虽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面对满脸通红的部下,他无法继续追问下去,于是再次握紧了长矛。
“如果我们毁灭了,王国就没有余力守住智仁要塞了。这里是关键时刻,请再稍微停留一下……”
达伦还没说完,战场上就响起了高昂的号角声。
从大脑要塞发出劈开空气的尖锐声响。
“……看来是到此为止了。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你……得救了吗?”
萨拉不安地晃着眼睛问,达伦回以困惑的暧昧笑容。
“那就要看佐亚殿下了…………好了,我撤退了。”
“哈!”
达伦向周围的士兵下达了命令,开始向后方撤退。
背后的智囊团要塞不知何时打开了正面的城门,像水流进洞一样把王国兵吸了进去。
上升到天顶的太阳渐渐西斜,战场迎来了新的局面。
战斗开始5个小时后,战场上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在此之前,背靠要塞止步不前的王国军,撤退回到了要塞中。
“王国兵撤退!”
“我们要直接进攻要塞!不要让他们关门!”
包围着正在撤退的王国军的帝国兵向要塞发起了突击。
“噢,看来我们胜利了!”
看到帝国士兵向城门走去,达拉斯·萨法里斯大声喝彩。
“不愧是伯森将军,真是出色的指挥!”
“…………嗯。”
面对副官的祝捷,格拉科斯·巴森不知为何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爷爷?”
塞利亚看着面色阴沉的老将,担心地问道。
伯森意识到自己让可爱的公主为自己担心,不禁睁大了眼睛。
“不、不,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觉得太荒唐了。”
虽然一开始帝国军遭到了惨痛的反击,但很快就卷土重来,走向了胜利。
王国军队已经撤退到策士要塞内部。几个帝国兵按住了即将关上的城门,其他帝国兵趁机涌入了城门内部。
这样下去,要塞就会被攻陷,帝国军就会胜利。
(巴泽尔·加尔斯特不是愚者。不会是下不赢的赌注的无能之将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走上野战之路呢?)
伯森低下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