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无聊的结果,我也没抱什么期待。”
成为战场的王都以北。
树林里有一个女人坐在高高的树枝上。
画着柔和波浪的金发随风飘动,凹凸有致的魅力肢体,身穿薄白色礼服的美貌女性。
他的双眼如满月般金色,在夕阳西斜的森林中闪闪发光。
她的名字叫格拉斯里德。
是数次毁灭世界的传说中的怪物——“毁灭的六魔女”的领导者,也是把魔剑交给格拉纳德的罪魁祸首。
格拉斯里德的眼睛里,映出了在遥远的王都发生的战争的始末。
被选为使徒的格拉纳德在佐亚面前败北,被轻易地杀死了。
两支军队在城门上激战,但死者少得令人扫兴。
女巫期待着人们互相残杀,发生一场浴血奋战,却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拨弄着头发。
“我本来以为会有更多的人死的……还是不行啊。那孩子是不是太轻了,不能和戴恩斯狂欢派对的孩子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拥有女神般美貌的葛拉瑞德,眼前浮现的却是冷酷的色彩。
对于使徒格拉纳德的死亡,他似乎毫不在意。
说到底——格拉纳德只是被恶毒的魔女利用了吧。
因为,格拉斯里德选择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国王作为使徒,只是一场没有任何深意的游戏。
“啊,太好了。我还看到了内吉活泼的样子……真是的,那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男人的情趣。因为总是喜欢不该喜欢的人。下次见到你,一定要教训你一顿。”
说着,格拉斯里德的身体浮了起来。
她像云朵一样飘浮在空中,沉思着用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就这样离开也没关系……一直被打下去,只会让你觉得冤枉。‘诅咒’里的孩子好像也累坏了,再玩一会儿怎么样?”
魔女愉快地扬起红唇,朝着王都的方向伸出手。
手掌集结了庞大的魔力。
如果这里有能够感知魔力的魔法使的话,一定会被这巨大力量的凝聚吓得瘫软。
“为了打发无聊,下点毒雨再回去吧?还是把气温提高到一百度左右?这种程度的魔力只能杀死两三千人……反正就是为了打发时间。这样不正好吗?”
在格拉里德的眼里,根本没有杀人的罪恶感。
金色的眼睛里蕴含着纯真的感情,就像玩耍时踩碎蚂蚁的孩子。
格拉斯里德的手上聚集了魔力。
数十名宫廷魔术师的魔力,一旦释放,就会像宣言的那样夺去上千人的生命。
“啊?”
但是——死神的手并没有被挥下。
在格拉斯里德发动魔法之前,无数的标枪就已经射中了漂浮在空中的魔女的身体。
葛拉瑞德使用手中收集的魔力,用防御魔法覆盖身体周围。
半透明的屏障屏障从飞来的钝色枪雨中保护美貌的魔女。
“……谁会对妈妈出其不意,做坏事呢?”
“是我啊……魔女格拉斯里德。”
高声回答的是一个身穿巡礼服的娇小少女。
和格拉斯利德一样浮在空中的少女,右手拿着用金属圆环装饰的锡杖。
带帽的巡礼服里露出银色的头发和锐利的红色眼睛。
“我的名字是塞拉菲娜·奥尔良,金色十字神皇国所属圣教会的十字骑士。”
自称塞拉菲娜的少女抓住手里的锡杖,往上拉。
这时,圆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锡杖里的刀刃露出了外面。
在西斜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橙色光芒的细长剑指向了格拉斯里德的胸膛。
“而且……这是拥有‘创造’之力的圣剑‘阿隆代特’!是为了讨伐神的敌人而被赋予的救世救道的神器!”
塞拉菲娜拔出剑——阿隆代特挥动起来,无数长矛出现,包围了格拉瑞德的上下左右。
从空无一物的虚空中冒出来的标枪将格拉斯里德完全包围,抢夺一切可逃之处。
数百、数千把标枪的前端全都对准了魔女,只要塞拉菲娜一用力就会立刻袭来吧。
“啊……圣剑的持有者在这么冷的地方。你找妈妈有什么事吗?”
格拉瑞德郁闷地看着无数标枪,迷迷地歪着头问塞拉菲娜。
与此相对,塞拉菲娜一边用锐利的目光瞪着魔女,一边发出锡杖形状的圣剑。
“身为教会十字骑士的我,对身为神敌的你只有一件事,即…………消灭她!”
塞拉菲娜再次敲响锡杖,无数长矛一齐行动起来袭击格拉斯雷德。
葛拉瑞德用魔法设置了屏障,塞拉菲娜用压倒性的物量破坏了它。
“……好可怕的孩子啊!有必要管教吗?!”
不过——葛拉汉也不是那种天真的对手,不会就这样变成铁丝鼠。
格拉斯里德的身体像溶化在大气中一样粉碎,变成无数光子。
变成颗粒状的身体在枪的缝隙中穿行,回避着,在塞拉菲娜的眼前再次凝聚成人形。
“啊……”
“要挑战妈妈,大小姐会不会有点心软呢?我要不要给你一只胳膊作为惩罚?”
在塞拉菲娜迎击之前,格拉瑞德的右手已经伸向了拿着圣剑的手臂。
他的手就像爱抚一般温柔,但指甲尖却蕴含着能轻易斩断人类手臂的敏锐魔力。
塞拉菲娜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右臂从肩膀被切断的幻想。
那个幻影,不用花一秒就能实现吧。
但是——
“真……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大小姐。”
在塞拉菲娜的手臂被砍落之前,一把冰冷的杀意之刃从格拉瑞德的头上袭来。
注意到敌人攻击的格拉斯里德一拉手臂,风之刃就像断头台一样从塞拉菲娜和格拉斯里德之间穿过。
如果他的手臂稍微慢一点,说不定反而会被格拉斯里德的手臂拉下来。
“所以我才说两个人一起写就好了。在战场上,过低评价敌人并不值得称赞。”
“哎呀……原来还有一个人啊。简直就像夏天的虫子一样烦人。”
与塞拉菲娜保持一段距离的格拉斯雷德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正以天上的云彩为掩护站在那里。
黑色的头发盘在脑后,身上穿着东方的民族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