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发现自己拥有神识,就跟叫花子见到了金银财宝一般,心里那个高兴根本无法形容。
闭上眼睛,慢慢地释放神识,向着山谷覆盖。
一丈——
两丈——
三丈——
直到十丈时,他感觉神识已经到了极限,十丈距离他也坚持不了多久,神识消耗,只几息功夫,一阵神魂的疲惫涌来,神魂一阵晕眩,吓得他连忙收了神识,这才好了一些。
又盘膝而坐,修炼火灵经,很快他就进入修炼之中,感应到周围的灵气光点较之前多了很多,说明山谷内的灵气变得浓郁了一点。
他突发奇想,尝试着用神识感应灵气的存在,确实效果很好,感应灵气的范围更广了。
又尝试着用神识牵引灵气,再以法诀引导入体,料想不到,效果比单纯法诀引导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沉浸在修炼之中,随着功法不断运转,体内灵力越来越纯厚,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他哪里会放过机会,全身心投入修炼之中,并且一次次尝试冲击着瓶颈,试着突破炼气三层。
轰——
不知过去多久,好像几天,又好像一二刻钟,陈峰反复冲击着瓶颈,终于在他不懈努力之下,瓶颈破裂开来,灵力蜂拥而至,进入新的经脉中运行。
随着火灵经的运行,天地灵气蜂拥而至,在他周身形成灵气旋涡,他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不断吞噬灵气,炼化成自己的灵力。
此时,叶兰就在陈峰身旁,静静地守护着他,以免被人打扰,陈峰告诉过她,修炼时不能被打扰,否则会走火入魔,甚至死亡之危,她才守着,心中还有些责怪儿子太大意。
境界突破之后,一股浓郁的恶臭飘散出来,瞬间整个石室充满臭味,那臭味让人五内翻涌,不能忍受。
太臭啦!
叶兰用衣袖捂着鼻子,可那股恶臭无孔不入,根本挡不住,搞得她连连作呕,却被她强忍下来,怕吵到儿子。
又过去数个时辰,天也亮了,陈峰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从修炼中醒来。
叶兰一直关注着儿子,见他已经醒来,忙开口说道:“别吸气,这里面太臭了,咳咳咳——呕呕呕——”
“咳咳咳——”
叶兰早就忍不住了,现在又开口提醒儿子,直接就呕吐不止。
陈峰心中一阵温暖,一个箭步来到母亲身边,抓着她的手臂,就带着她跑出石室。
可是,恶臭就来自他的身上,他到哪儿,恶臭也到哪儿,还好他很快反应过来,放下母亲,才没有继续受这个活罪。
陈峰所过之处,那股恶臭飘散在空中,所有人被熏得避之不及,虽然好奇陈峰怎么啦!可也抵不住臭气。
现在山谷内人很多,陈峰一路找了好久,才见到一处水边无人,一个噗通声起,他就没入水中。
远处见到的村民,心中腹诽:“小峰这臭小子,身上那么臭,还跳进水里面,这水还怎么喝啊?”
片刻之后,陈峰落水处来了很多村民,都知道一身恶臭,比粪坑还要臭几分,他却跳进水里面,这水可是陈家沟所有村民的生活用水。
陈大牛憨直,大吼道:“小峰,你个臭小子,把水都搞臭了,这还怎么用啊?”
陈峰父母陈大福也来了,听了之后也是心生愧疚,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没想到陈峰就这样跳进水里。
陈大福尴尬地说道:“真是对不住啦!小峰——小峰——”
他想要为儿子解释几句,哪知想了半天,找不到适当的话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
这时,村里有数的长者却开口说话了,“谷口那里也不远,大家辛苦一点挑水吃几天,也不难,都咋乎什么?”
又转头看向陈大福,“大福啊!小峰这是怎么啦?不会有事吧?要是生病了,就送去看大夫,不能耽误孩子。”
陈大福也不知,说道:“叔,小峰他这是——”他还真不知道原因,说着又卡住了。
叶兰接话解围,说道:“叔公,小峰没事,您老也知道,小峰现在是一名修仙者,这是修炼上的事,人没事!”
老者这才放心点了点头,说道:“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小峰可是我陈家沟的功臣,不能有事。”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陈峰取出《玄元札记》等书册,跟母亲叶兰讲解自己的修炼经验,一连数天,叶兰算是大概了解。
陈峰说道:“娘,目前只有“火灵经”和“青木剑诀”,你可以让所有人试着修炼,看村里有没有人拥有木灵根或火灵根,《玄元札记》中提到,修仙者也讲势力,势力越大,得到的资源越多,对修炼越有利。”
“我想,我们陈家沟也可以建立一个家族,家族强大了,即可以自保,又可以提供资源,让族人快速成长;反过来,族人实力提升了,家族实力就也会跟着提升,获得的资源也就越多,家族也就越强大。”
“这些只是孩儿的初步想法,娘你觉得行吗?”
叶兰思索片刻之后,也赞同儿子的想法,她的娘家也是一个大家族,知道家族的好处,何况儿子成了修仙者,如果只他一人修炼,未来的日子多孤单寂寞冷,为了儿子,她也要把家族建立起来。
叶兰叫上陈大福,去找陈家沟的一些长者,商量着建立家族。
花开两头,却说陈峰目送走母亲离开之后,想到自己已经有神识,那么就能查阅玉简,褚天华留下的那枚玉简他可是眼馋很久了。
记忆中,褚天华将一本名叫《炼器真解》送给了徐雪梅,那里面记载的只是入门基础,真正的《炼器真解》记录在那枚紫黑色玉简中。
陈峰不再停留,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枚紫黑色玉简,直接贴在额头上,将神识探入玉简之中。
豁然——
一股磅礴浩瀚的信息,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之中,海量的信息瞬间填满了他的脑海,挤得他的脑海撕裂般疼痛,好像下一刻,脑海就会被挤得爆炸。
哼——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玉简早掉落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撕裂的疼痛让他闷哼不止,希望这样能减轻一丝痛苦。
可是,疼痛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一般跟随着他,让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连昏厥对他来说都是奢望,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再次经历一次让他更加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