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陈峰除了神魂还未恢复之外,一身实力已经恢复了九成,比以前又提升不少。如果神魂完全恢复,实力还会提升。
近一个月的休养,虽然陈峰心性坚毅倔犟,但是这一段时间受到的痛苦仍有一点影响,好像胸中有一口气让整个人很压抑,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啊啊啊——
陈峰禁不住仰天一声长啸,啸声延绵不绝,在整个天空回荡,让整片黑雾翻涌沸腾,像要逃离一般。
此刻这一片区域没有几个修士,长时间的等待磨去了耐心,金丹境强者除了柳玥馨之外,都相继离开了,只是派了几名弟子监视着。
而正魔这一次碰面,也将暗中的斗争明面化,四大宗门在迷雾毒泽外面建造工事,筑起防线,进入战备状态。
魔修一方也暂时停止袭击坊市和凡人村落,所有魔修都陆续赶回,也在做着开战前的准备。
正魔之间形成了一个平静局面,平静局面的背后酝酿着一场大战,这种平静让双方都很压抑,那一边压抑到了极限之时,就是大战爆发的时刻。
然而,一声悠长高亢的长啸让气氛变得诡异,不难猜出啸声的出处,正因为这一点,牵动了正魔双方的心弦。
柳玥馨独自一人等在原地,虽然她坚信陈峰还活着,但是一日不见他出现眼前,她的心一日难安,心中那一份牵挂时间折磨着她,任她是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也把她折磨得不成原形。
啸声传来的一刻,柳玥馨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重新焕发活力,担忧忐忑的心情安定下来,就如重生一般,站在那里翘首以盼。
陈峰神识早已发现了柳玥馨,看她面容憔悴,心疼不已。此刻他对于清风化影身法有了更深的领悟,离“身化清风随风逝,不留身影不留形”的至高境界已经不远,出了深坑,来到柳玥馨的身后,她依然没有察觉。
“馨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陈峰轻声细语地说着,从身后拦腰抱着柳玥馨,满是疼惜。
柳玥馨泪花泛动,说道:“阿峰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陈峰歉意地说道:“没事,只是偶有所感,陷入了顿悟之中,才耽误了一些时间,让馨姐记挂,都是我的错。”
温存一会儿后,柳玥馨提议离开这里,以免被魔修发现,再生枝节,陈峰自然依着她。
两人还没来得及动身,一个身影宛如幻影一般飞驰而来,陈峰的神识早已超出金丹境极限,很快就锁定那一道身影,拦住柳玥馨的身形,望着那一道身影来的方向。
柳玥馨问道:“怎么?是那边有人赶来吗?可能是四宗的修士,你不要轻举妄动。”
陈峰轻轻颔首,但是他依然没有放松,仍然戒备着,以防不测。
只几息之后,柳玥馨也发现了来人的踪迹,见到那熟悉的身法,她很快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那人的身法相当玄妙,速度快如流星划空,身形却又飘忽不定,时隐时现让人捉摸不透,直奔着两人而来。
“馨儿丫头,你耐心可真好,为了等你的小情郎,二十多日不移一步,用情够深嘛!”
人未到,甜美娇俏的声音已经传入两人耳中,当身影站定,显出那绝世容颜,陈峰暗叹一声,声甜人更美。
“哎呦喂!这位小道友就是你的小情郎吗?还真是人中龙凤。”
陈峰被迷音千姬这般打气,不由脸上一红,讪讪一笑不敢多看。
柳玥馨接话说道:“阿峰,这位是魅影宗的迷音千姬道友,也是我的最好的姐妹,你叫她姬姐就好。”
又看向迷音千姬,“姬姐,这位就是我的道侣陈峰,陈峰见识浅薄,以后还要姬姐多多指教。”
迷音千姬走近打量着陈峰,话还未出口,娇柔的笑声先传了过来。
“指教不敢当,如果我没猜错,之前就是陈道友救了小女子,只是缘悭一面,一直未曾感谢救命之恩。”
陈峰连忙说道:“不值一提,就算当时小弟不出手,那一击也未必能奈何姬姐分毫,还是小弟鲁莽了。”
柳玥馨也知道这事,便岔开话题说道:“姬姐怎么赶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迷音千姬也没纠结,接话道:“刚好在附近巡视,一听到啸声就立即赶了过来,我猜也是你的道侣出关了,还真让我猜对啦。”
陈峰听了不觉得怎样,倒是柳玥馨脸色变了一点,说道:“那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免得横生枝节。”
忽然,陈峰想到什么,说道:“馨姐要不你们先回去,我想到一点事,要外出一趟,过段时间就回来。”
柳玥馨了解陈峰,知道他想去做什么,反对说道:“不行,你又想——”
哪知话还未说完,迷音千姬就拉着她,向着外面飞去,嘴里说道:“馨儿丫头,你也太粘人了,道侣离开一会儿就不舍啦!”
陈峰望着远去的背影,想到迷音千姬的话,心里甜蜜蜜的,又呆了一会儿后,便展开清风化影身法离开了。
不久之后,柳玥馨和迷音千姬回到四宗阵营,各自回了自己宗门驻地。
此地原本是一处坊市,前不久被魔修洗劫一空,现在四宗重新利用,当作对抗魔修的阵营。
柳玥馨回到玄道宗的临时驻地,就被宁云刚等人发现,立即拉着柳玥馨问雷劫的事情。
宁云刚问道:“柳师妹你是什么时候赶来这里的?陈师弟人呢?”
柳玥馨知道他想什么,也没有想隐瞒他们,说道:“有一段时间了,因为陈师弟渡劫耽误了,陈师弟有一点事还没回来。”
卜算子说道:“难道陈师弟渡劫时受伤了?才没赶回来。”
战霸却说道:“以陈师弟的实力渡过天劫应该没事,难道陈师弟深入迷雾毒泽探查魔修去了?”
柳玥馨一脸诧异,没想到战霸这个粗人,竟然这么了解陈峰,但是她还是没说出来,只说道:“不清楚,陈师弟只说有一点事要处理,也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