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声轻响,所有的六边形陡然分开,分开成无数肉眼看不见的极小块!
而魔皇的身体,也随之一起分裂成无数肉眼看不见的六边形小块!
他的表情陡然凝固,只能从眼神中,看出有莫大的恐惧!
一阵清风吹过,六边形随风吹散,如同一把尘土一般!
陈惊鸿目瞪口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魔皇被绞杀的一瞬间,他脑袋中解锁一段记忆,来自疯神的记忆!
六边慑空图!
那幅画卷,是来自青玄大陆的法宝!名为六边慑空图!
此图,御使空间之力绞杀敌人!
那六边形将六臂魔皇拉到一个独立的空间,然后空间破碎,连带在里面的魔皇,一起碎成无数看不到的小块!
陈惊鸿深吸一口冷气,这是何等恐怖的法宝!连魔皇都无力抵御!
全场一片寂静,谁也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魔皇,竟然就这么死了!
死得连渣渣都不剩!
“我们,赢了!”吕落英轻声说道。
随着这句话出口,星耀宗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叫:
“胜利了,胜利了!”
“我们赢了!”
“我们杀了魔皇!”
“......”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将整个星耀宗淹没!
大长老面容苦涩,是的,他们赢了,但宗主殒命,四大堂主殒命,星耀宗基业被毁......
星耀宗从此,从顶级宗门的行列除名!
陈惊鸿带着吕落英,飞到大长老前:“诸位长老,节哀顺变!”
“许宗主为了我星耀宗,为了天悦大陆,和六臂魔皇同归于尽,我等将为他立碑立传,永世歌颂其功勋!”赵长老肃然。
“自当如此!”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同意。
陈惊鸿轻叹一声:“大长老,哦不,宗主,虽然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魔族会进攻星耀宗?”
大长老面色复杂,沉默半晌才回答道:“大概是我们的报应吧。”
陈惊鸿还想追问,却连大长老没有说出来的打算,只好作罢
只是这让他更好奇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否和他猜测的一致?
“先下去休息吧。”吕落英拉着他。
陈惊鸿点点头,虽然今天他只是出了一指,实际已经是机关算尽,竭尽全力!
不然,稍一疏忽,只怕死的就是他!
欢庆之后,星耀宗弟子开始打扫战场,包扎伤口,整理遗物。
陈吕二人落在一块平坦之处,坐在石头上,各自调息。
陈惊鸿叹道:“我还是太弱了,面对这等强者,就连进入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吕落英轻笑道:“夫君不要妄自菲薄,今天的敌人,实在是太强了一点。但假以时日,夫君一定能超过他们!”
陈惊鸿点点头:“混沌之气还得尽快重新炼出来,今天若有那张底牌,只怕要好上许多!”
吕落英小脸微红,不依的掐着陈惊鸿的腰。
“别动!”陈惊鸿突然出声,他弯下腰,扯起吕落英的裙摆。
吕落英大羞:“夫君你......”
却见陈惊鸿,在她裙摆旁边,捡起一物。
“咦,这是......”吕落英好奇的看了过去。
那是一张纸片,只有半个巴掌大小。
纸片上面,赫然是一个完整的六边形!
吕落英只看了一眼,便陷入那层层叠叠的六边形中。
好在陈惊鸿发现不对,迅速合上手掌!
吕落英深吸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满眼震骇的问道:“这是......”
“六边慑空图残片!”陈惊鸿低声解释道。
“不是被六臂魔皇打成齑粉了吗?怎么还会有一道残片。”吕落英低呼一声。
陈惊鸿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迟疑了一下,说道:“未免也太巧了,我们随便找了个地儿落下休息,这残片就在我们脚下。就好像......好像......”
好像是这残片,主动找上自己!
只是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所以他没有说出口。
吕落英秀眉微皱,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两人站立的地方,倒时刚好在许神鹰和魔皇战斗的下方。
只是分毫不差的就在脚下,也太过巧合了!
“还能用吗?”吕落英问道。
陈惊鸿摇头苦笑:“我也不敢试啊!”
刚刚许神鹰被吸成人干的模样,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敢试什么?”身后安飞琼的声音响起。
陈惊鸿一滞,太过专注讨论残片一事,连来人了都没有注意。
他不动声色将手中的残片收好,这才转身笑道:“就想着刚刚那个五行大阵,能不能用于实战。”
“陈兄今天,出尽风头啊......”旁边,谢鸣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
他和安飞琼,两人身上均是多处带伤,好在并没有伤及要害。
陈惊鸿摇摇头:“什么风头,许宗主那等战斗,我们连靠近都做不到啊。”
谢鸣笑嘻嘻的揽住他的肩膀:“总有一天,我们能达到那个水平的。”
“你会留在星耀宗吗?”安飞琼盯着陈惊鸿的眼睛。
陈惊鸿一怔:“为什么这样问?”
安飞琼微微一笑:“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我感觉,你要离开了,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星耀宗了!”
直觉真有这么厉害?
陈惊鸿笑了笑,也不隐瞒:“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离开是要离开。但未必就不回来,毕竟,这里还有你们这些出生入死的朋友在!”
“哈哈哈,能和陈兄做朋友,是我谢某的荣幸!”谢鸣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若非不合时宜,定要和陈兄大干三杯......咦,你干嘛?”
最后一句却是问的安飞琼。
她手中微光闪过,出现一大坛酒,拍开封泥,仰头大灌三口,然后将酒坛递给陈惊鸿。
陈惊鸿大笑:“好!”
接过酒坛,同样也大灌三口:“好酒!”
谢鸣也是大笑:“那就少不了我了!”他抢过酒坛,也是大灌三口。
吕落英抿嘴轻笑,只觉得一股热血在胸中流淌,她本是豪爽之人,只是受思断肠的影响,在陈惊鸿身边常常是小女儿姿态。
此刻,也是被三人激发热血之情,她伸手拿过酒坛:“夫君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酒,少不得要喝一喝。”
扬起酒坛,也是灌下三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