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汝成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立即把刁力军拽进屋里,随后关上了屋门。
楚净秋一直让江江在监控里盯着乔汝成和刁力军的一举一动,两人在屋里待了有半个多小时,就走出了知青点。
出了知青点,两人踩着积雪,步行着径直往红旗镇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出监控的范围,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江江才收回视线。
“秋秋,刁力军和乔汝成看完信就急匆匆的去镇上了,也不知道两人干什么去了,我们的监控范围只能看到那了。”
楚净秋用意识跟江江说:\"没事,江江,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护好我们自己。
这两人目前身份不明,以寒他们正在调查,我们在监控范围内盯紧他们就好。”
-------------------
京市,公安局审讯室。
莫雨茵手上戴着手铐,低着头、安静的坐在审讯椅上,无论萧以寒和曾旭阳问什么,她死活都不承认自己是莫雨茵。
曾旭阳声音严厉的说:“莫雨茵,我们是有了充分的证据才逮捕你的,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负隅顽抗。
你在这里潜伏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我们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莫雨茵头也不抬的说:“我叫莫玉兰,是乔副司长家的保姆,并不是你说的什么莫雨茵。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你们没有证据乱抓人,我要见乔副司长,我相信他会证明我的清白的。”
萧以寒冷笑一声,“别着急,他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我们肯定会满足你的愿望让你们在这里相见的。
我们现在倒是想让你先见一下你的另一个老情人,见了他,你总得说些什么吧!”
随着曾旭阳一声令下,戴着手铐和脚镣的岳凌峰被带了进来。
一进审讯室,岳凌峰的眼神死死地盯住莫雨茵,他双目通红,气愤的大吼道:“贾珍珍,你这个毒妇,我能有这样的下场,都是拜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所赐。
要不是在你的威胁下,我也不会成为一个特务,我恨不得手刃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莫雨茵看到岳凌峰进来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慌乱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这位男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怎么能随意诬陷我呢!”
岳凌峰气的直跳脚,“滚你妈的,你少他妈的装了,别人我可能认错,就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要不是你,我怎么能误入歧途。
说着话,他的头转向萧以寒,“首长,她绝对是利用色相逼我加入特务组织的女特务,她的左胸内侧有一颗鲜红的朱砂痣,而且左臀部有一个褐色的椭圆型的胎记。”
莫雨茵慌乱的看了一下四周,随后大哭着打断了岳凌峰,“首长,我要告岳凌峰,他就是个骗子,我是他的戏迷。
大家聚会的时候,他趁我喝醉强暴了我,我身上的这些特征当然也就被他发现了。
我本来不想说的,我一个独身女人,我怕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所以我就一直苟且偷生的活着,想不到这个人渣,竟然厚颜无耻的把特务这么大的罪名推到我身上。
我怎么可能是特务呢,我真的是六月下雪,比窦娥还冤啊!”
岳凌峰激动的跳着,要上前去打莫雨茵,被身后的几个警察死死按住了。
萧以寒声音冷冽的说:“莫雨茵,关于岳凌峰易容成我的样子,欺骗北省五个女青年的事,我们一直在部队内部处理,但是整个军区大院确传的沸沸扬扬。
我们调查了一下军区大院的家属,直到查到第一个散播谣言的人,她是景师长和蓝政委的爱人。
听二人说,是你买菜的时候跟她们说的,你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为何要在大院传播谣言,毁坏我的名誉。
你也不用再狡辩说不是你,我们有好几个证人都能证明是你告诉他们的,你这么做有何居心。”
莫雨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萧团长,对不起,我不该传播你的谣言,您也知道,我是汝成的奶娘,从小跟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把他抚养长大。
有一次他写信说喜欢一个叫楚净秋的女孩儿,但是人家已经有对象了,他她对象就是您。
从小到大我就就没有听说过他喜欢哪个女孩子。
我特别心疼他,正好我从岳凌峰那里知道了他冒充你欺骗五个女孩子的事,我就想着在大院里传播一下这个消息。
到时候,楚净秋的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可能会对你失望,然后就和你退婚,那样我们家汝成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我这件事儿做的确实不对,但这都是岳凌峰造的孽,我希望首长一定要严惩这个特务,为我们这些受害的妇女作主。”
萧以寒戏谑的说:“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就是乔汝成干的,他从知青点偷了我和我未婚妻的照片。
让他的师兄岳凌峰易容成我的样子,去败坏我的名誉,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只能把乔汝成关起来调查了。”
莫雨茵的神色明显慌乱起来,“萧团长,这都是岳凌峰自己故意搞破坏的,跟汝成有什么关系啊,你们没有证据可不能乱抓人!
而且汝成是乔司长唯一的儿子,你一个小小的团长,不怕乔司长怪罪你吗!”
“报告”,正在这时,有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走进审讯室,他在萧以寒耳朵前小声说了几句话,萧以寒脸色变得铁青。
他看了曾旭阳一眼,“老曾,有点急事,我们一起去处理一下,莫雨茵先押下去吧!改天再接着审。”
出了审讯室,曾旭阳急忙问:“以寒,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萧以寒低声说:“齐越他们去乔之华家里打算带走他隔离审查的时候,他在家开枪自尽了。”
曾旭阳眉头紧蹙,“我们还没有审讯他,他就自尽了,他到底是不是饕餮,我们还没弄明白呢!”
“我们对他判断失误了,当时看到他给乔汝成的信,让乔汝成照顾好自己,还以为他要出逃呢,原来是做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