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奶奶想都没想,直接答道:“还能有几个啊!当然就埋了一个,个头还不小呢!”
萧以婷的表情却变得愈发严肃。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奶奶,双胞胎其实分为两种。同卵双胞胎共用一个胎盘,他们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
而异卵双胞胎则各自拥有独立的胎盘,长相也完全不同。
我和以琳共用一个胎盘,可以认定为同卵双胞胎,
理论上我们应该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事实上我们却并不一样。”
萧奶奶也附和道:“以婷,你说的还真是这样,你三叔和你姑姑长的不一样,他们就是两个胎盘。
还有咱家的五胞胎就是三个胎盘,豆豆、丁丁和宝宝长的一模一样,贝贝和可心两个自己长一个模样。”
萧二婶听闻此话,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她嘴唇哆嗦着说:“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一直以为以琳像我奶奶,
那股子尖钻刻薄劲儿跟她特别像,兴许,兴许她就是跟以婷长的不像呢!”
楚净秋一直没有说话,她仔细打量了萧二叔和萧二婶、还有萧以婷的外貌特征,然后闭上眼睛认真回忆了一下萧以琳的外貌,
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看向萧二叔和萧二婶,缓缓说道:“二叔、二婶,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你们一家三口的外貌,然后又认真分析了萧以琳的外貌。
经过仔细对比,我发现从她的外貌上根本找不到跟你们两人有任何相似的遗传学特征。
这说明,萧以琳根本就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楚净秋的话一出口,萧老爷子和萧二叔也不淡定了。两人对视一眼,
萧老爷子表情严肃地问道:“老二,当年你们生孩子的时候,同病房的那个产妇你还记得她什么情况吗?”
萧二叔眉头紧锁,努力回想当年的情景。他缓缓开口:“我记得当年青妍生了孩子之后,身体很虚弱,一直在昏睡。
后来,第二天下午,医院送来了一个外地产妇。听护士说,这个产妇是南方的,她爱人在北市军校进修,
她本来还有一个月才生产,就自己坐火车回老家待产。
没想到在火车上摔了一跤,肚子疼痛难忍,就被车站的工作人员送到医院待产。
我还记得当时我还帮忙铺了一下床。她也生了一个女孩儿,但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出院了。
当时走得匆忙,只记得她把我们送出了病房。咱家两个孩子也一直躺在小床上,并没有单独离开过。
说实话,我真的很难相信孩子们会抱错。我们当时都在医院,而且孩子们都很健康,她没理由用自己的女儿换我们的女儿啊,她图什么呢?”
萧以寒看了萧二叔一眼,疑惑地问:“二叔,如果孩子不是在产房抱错的,那肯定是在其他地方弄错的。
你在陪床期间,一直守在两个孩子的小床前,没有单独离开过吗?”
萧二叔坚定地摇摇头:“当时病房就住着我们一个产妇,白天你奶奶他们都在,晚上我就让她们都回去了,我自己守着就可以。
除了上厕所,我几乎没有长时间离开过病房,你二婶也一直在病房,没有单独离开过孩子,我真的想不通,孩子怎么可能被换了呢?”
萧以婷思索片刻,然后说道:“这样吧!明天,我想个办法把以琳骗到医院去验一下血,看看她的血型能不能发现端倪。”
第二天中午,萧以婷急匆匆的再次回到了大院,一进门,端起水杯先灌了一大缸茶水。
众人早就在客厅等的着急了,萧奶奶焦急的问:“以婷,怎么样啊!找到以琳没有,有没有给她验血呢?”
萧以婷气喘吁吁的说:“以琳的血型验出来了,是a型,我爸爸和妈妈都是b型血,他们绝对生不出a型血的孩子,她果然不是我的亲妹妹。”
萧二婶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以婷,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才能找回你妹妹呢?”
萧老爷子蹙了蹙眉,“以婷,你说那个李念北跟你长的很像,她家里的情况你了解吗?”
萧以婷摇了摇头,“李念北刚来我们医院才半个月,我只知道一些基本的情况,她今年军医大刚毕业,本来是要回原单位南市军区的,
可她爱人是京市军区的,毕业分配的时候,就分到了京市军区,她爱人也是军校毕业的,就在我们那个部队,听说是个连长。”
楚净秋不解的说:“按说李念北能当上女兵,而且还能被推荐上大学,她家里的条件一定非常好。
这么好的条件,她母亲完全没有必要把以琳和念北换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先问问玉琼嫂子,她对念北家的情况十分了解。”
萧以寒点点头,“事不宜迟,小秋,今天前进两口子正好在家,咱们去她家问问她去。”
萧以寒和楚净秋急匆匆的来到了刘前进家里,王玉琼正在洗衣服,听说二人的来意,她急忙擦了擦手,走了出来。
王玉琼还没等两人开口,就笑着说:“我昨天还跟前进开玩笑,以婷和以琳一点都不像双胞胎,
要不是以婷和念北一个在京市,一个在南市,我都怀疑她俩是双胞胎,想不到一语成谶。”
楚净秋笑了笑,“嫂子,这还得多亏你昨晚认错了人,要不然我们也没有往那方面想,你能跟我们讲一下李念北家里的情况吗?”
王玉琼点点头,“李念北的父亲叫李廷林,是南市军区的一个军参谋长,她母亲叫贾俊英,是南市八一中学的副校长,我小时候她还教过我。
李念北是1950年8月20日在京市出生的,当时念北的爸爸在北市的军校进修,她妈妈趁暑假去北市看她爸爸,
没想到返回南市的途中,动了胎气,临时在京市医院生下了念北,由于她是在北方出生的,她妈妈就给她起了念北这个名字。”
刘前进看了萧以寒一眼,“以寒,我记得以婷和以琳好像也是八月份的生日吧!
那年,她俩过生日,萧奶奶买了一大包槽子糕、还有桃酥饼干给我们几个分,以琳嫌齐越吃的多,跟齐越打了一架,把齐越的胳膊都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