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齐越去柜子里找东西,无意间发现了平凯旋的大额存单,他知道,他们两人就是不吃不喝也存不了这么多钱,
齐越拿着存单质问平凯旋,平凯旋心虚的为自己辩解,声称这些钱是自己的父亲给自己偷偷攒的钱,
齐越知道她家的情况,就算是村里的大队长,一家人只靠挣工分根本挣不了这么多钱。
于是,齐越直接给老爷子打电话问了一下存单的事,就是想确认一下平凯旋到底有没有把它还给老爷子。
萧老爷子叹了一口,说:‘小越,这些钱是你哥的积蓄和他的抚恤金,还有你舅舅和舅妈一辈子的积蓄,
我一直没舍得动,我真的不忍心花这个钱,这是你哥和你舅舅拿命换来的钱。
反正我是不会花的,放着也是放着,既然她拿了,你们就留着花吧!’
齐越听了萧老爷子的解释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别的事情他可以迁就她、原谅她,但是将萧以寒的抚恤金据为己有这件事永远都不能原谅她,
他实在无法容忍平凯旋的狠毒和贪婪,齐越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回到房间,他大声质问她,
平凯旋竟然还无耻的笑话他傻,还说老爷子的钱总不能都留给萧二叔和三叔他们吧!
最后怎么也得给他们分点,她只不过是提前拿过来而已,
而且死人的钱怎么就不能花了,萧以寒人都死了,钱留着还有什么用,早晚也得花了,自己不花也有别人替他花,
这句话把齐越气的失去理智,他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平凯旋的脸上,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
平凯旋还想还手,直接被齐越按到地上,他告诉平凯旋,他们的婚姻就此结束了,他会尽快办理离婚手续,让她滚回老家。
平凯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齐越,她此时才感到害怕,她跪下哭着求齐越原谅她,但齐越已经对她彻底失望,他冷冷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但是平凯旋死活就是不离婚,直接找部队领导闹,还把家里的几个兄弟也找过来闹事。
家里的事儿把齐越拖得心烦意乱,领导也来找齐越谈话,让他先回去处理好家庭矛盾,不要影响工作。
齐越决心已定,无论自己前途会不会受影响,也不想跟这个女人过下去了,他的态度十分坚决。
后来两人终于离了婚,但是齐越的仕途多少也受了点影响,要不然当年就提了师长。
齐越跟平凯旋的婚姻维持了五年,离婚后的齐越更是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他带的部队纪律严明,屡立奇功。
就在齐越离婚后的第三年,有一次逛商场给女儿买衣服的时候,遇到了清大的教授舒雅涵,
当时一个小偷偷走了她的钱包,齐越帮她追了回来,并和舒雅涵一起把小偷扭送到公安局。
舒雅涵听说他就是xx部队的齐越时,惊讶地问:‘你们部队独立团是不是也有一个叫齐越的战士?’
齐越不解的问:‘没有,我们团就我自己叫齐越,怎么,你以前认识我吗?’
舒雅涵笑了笑,‘我以前以平凯旋的名字跟你通过两年信,你还记得吗?’
齐越震惊的看向舒雅涵,‘舒同志,跟我通信的人怎么会是你呢!不是平凯旋吗?’
舒雅涵解释道:‘我当时和我父亲下放到郊区农村,我们这些劳动改造的人,怎么敢轻易跟别人交往呢!
我跟平凯旋是好朋友,她是大队长的女儿,我平时暗地里教她学文化,她帮我解决村里那些欺负我们的混混。
我在她拿回家的报纸上看到了你的诗,就以她的名义开始跟你通信。
一年前,我们一家平反回京,走的很匆忙,一些信件和书籍什么的都没有拿,
等我回去拿时,那些东西早被村民拿去引火烧了,我后来尝试着按记忆中的通信地址给你写信,信都退了回来,邮递员说查无此人。
后来也就没有再给你写信。’
齐越现在才明白,结婚以后,几乎很少见过平凯旋的笔迹,原来是怕露馅。
齐越就把跟平凯旋结婚的事情告诉了舒雅涵,舒雅涵当时特别气愤,想不到自己的好友竟然瞒着她跟齐越结了婚,
她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平凯旋跟她断绝了联系,原来做了亏心事。
齐越和舒雅涵一见钟情,舒雅涵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即便是下放,也没有磨灭她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
齐越跟她在一起也很开心,两人很顺利的结了婚,婚后第二年,舒雅涵就为齐越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舒雅涵对待齐越的女儿视如己出,她特别支持齐越的工作,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还细心的教导几个孩子,齐越没有了后顾之忧,一心一意干工作,一直到最后提拔为军长。
齐越的三个孩子后来都考上了名牌大学,齐越和舒雅涵在一起特别恩爱,两人从来没有红过脸,
有矛盾了两人就及时沟通,从来不会带着怨气过夜,两人一直幸福的白头到老。
而平凯旋离婚以后,正好赶上改革开放,就直接去南方经商去了,后来傍了一个大款,
因为做生意太贪心,上当受骗,被骗的血本无归,她竟然回来想找齐越复合,没想到齐越竟然和舒雅涵结了婚,而且婚姻很幸福,
她十分不甘心,故意挑拨离间,让女儿故意跟舒雅涵作对,试图破坏齐越和舒雅涵的婚姻。
齐越的女儿正处于青春期,有些逆反心理,刚开始也跟舒雅涵闹过,舒雅涵并没有生气,也不为自己辩解,
而是耐心教导,教育她要学会分清是非对错,而不是听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
后来在舒雅涵的用心教导下,齐越的女儿逐渐明白了事理,没有再被平凯旋的话所迷惑。
齐越和舒雅涵还找到平凯旋,不仅质问她当年冒充舒雅涵的事儿,还警告她不要把女儿教坏了。
平凯旋看到自己复婚无望,干脆直接又跑回南方,嫁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当后妈去了。
萧以寒做了一晚上的梦,一大早就睡不着了,他靠在枕头上不断回想梦里的场景。
楚净秋察觉到他的异样,睡眼惺忪地问:“以寒,你怎么了,怎么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