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就在神将以为这一招可以稳当拿下时,意外却发生了,当他定睛望去,竟是愕然的看到斩龙戟竟是被强行凝固在了半空中,任凭其如何挣扎抖动都无法挣脱,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握住似的。
“五色雲,摄仙灵,五行内藏化阴阳,乾坤八卦均无解,你的兵器的确很厉害,但在这把旗帜面前依旧无计可施。”
此时,我的身前正悬浮着一把成人手臂大小的旗帜,旗面用金边刺绣,中间的图案为五朵颜色不一的云纹,最特别的是,云纹内部竟困着无数仙神妖魔。
“五色雲旗?吾记得此物早就毁掉了,你是如何获得的?”
听闻此话,神将也明白了情况。
五色雲旗,其实并不属于什么传说中的宝物,而是凡间的玄门修士利用禁忌的符咒所创造出来的,这些符咒一共有五道,分镇仙,锁灵,封魂,定识,困窍。
每一道符咒都是失传的上古禁忌法门,现如今的人界和玄门界几乎没有人掌握,就是因为其威力过于强大,才导致的毁灭。
闻言,我顿时就不屑的笑道:“可能你不知道,创造五色雲旗的人当初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事情,所以就将制旗的方法一分为五,分别传授给五个弟子,由他们带入凡间世代相传,不巧,有人费尽心思去收回了这五种方法,最终五合一,并加上了自己的风格,才形成了这脱胎换骨的新五色雲旗。”
“扰乱阴阳之物,真以为这面旗帜能挡得住本将?”
话落,就见神将单手一抓,紧接着那原本被定在半空中的斩龙戟竟是直接倒射而出,最后飞回了他手里。
“成与不成,手底下见真章!”
没有再说任何废话,在身形掠出的瞬间,一场激烈的战斗再度开启。
时间回到道术协会
一间装饰独特的密室中,满脸汗珠,且神色紧皱的周乾坤正端坐在太极蒲团上,其周身火焰灵力缭绕,隐隐间竟是幻化成了一只踏火麒麟。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一只脚迈进去了,为何依旧有堵墙在阻挡着?”
此时,周乾坤的心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很不理解,不理解自己都已经有了资格去冲击天师境界,可那大门却是紧闭着不让人进去。
不知不觉间,他便堕入了心魔幻境中。
这是一片尸山血海,天空呈猩红之色,周遭渺无人烟,尽是污浊的腥臭气味。
“这就是书上说的心魔幻境吗?师傅曾经讲过,踏入天师前,必定要直面自己的心魔,如今看来果真不错!”
望着四周的景象,周乾坤头一次感到了莫名的压力,心魔,他自问是有的,但却从未真正见识过。
“周乾坤!”
就在这时,原本猩红的天空竟是被一团绚烂的火焰的无情撕开,紧接着,一只脚踏烈焰,通体血红的威武麒麟便是缓缓出现。
见状,周乾坤顿时恭敬的抱拳回应道:“弟子周乾坤在此!”
“无须多礼,一直以来,本座都没机会找你单独谈话,如今天师在前,此等机会下也造就了一场机缘,但,对你而言,却是个坏消息!”
火麒麟站立空中,以俯视的角度缓缓沉声说道。
“坏消息?我不明白……”
听闻此话,周乾坤的内心瞬间就咯噔了一下。
“身为火麒麟命格转世,又是道门弟子,你的责任便是斩妖除魔,维持人间阴阳平衡,但,过刚易折,一意孤行的结果只能是越陷越深,本座此次会现身,也是希望你改变做事的风格,其实,并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善恶原本就是两个面,有黑才有白,缺一不可,有亮的地方,一定存在着黑暗,斩妖除魔亦是如此,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像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你,做了太多错事了。”
说完,周乾坤立马就反驳道:“何为对,何为错?难道斩妖除魔还要被其他原因影响吗?我自学道开始,就秉承一个道理,匡扶正道,邪魔必斩,偶尔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因小失大,就是正义?就是任由妖魔横行的理由?”
对于火麒麟这番话,周乾坤是一个字都不会认可的,他只遵循自己内心的道,纵有狂风暴雨都无法撼动分毫,不然,也坚持不到今天。
“你的执念太深了,行事风格虽得本座欢心,可如今要面对的是天师境界,如果过不了心魔一关,这辈子都别想有任何进步。”
望着周乾坤那坚定的眼神,饶是火麒麟也不禁摇摇头,它其实也希望周乾坤能成就天师,那样的话,自己的力量定能完全发挥出来,可惜,执念太深,若改不了的话,别说天师了,此生都难有进步。
“过不了?我不信,心魔而已,这尸山血海我周乾坤就要试试,看看究竟有多难破!”
说吧,就见周乾坤单手一握,紧接着便凭空唤出了一把通体包裹着金光的长剑。
“你这又是何必呢……”
面对周乾坤这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火麒麟刚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变成了一道叹息,随即,便缓缓消失了。
咕噜噜~
就在这时,周遭的尸山血海竟是突然耸动起来,没一会儿就涌现出了大量猩红的液体,随之而来的,是大批量的冤魂白骨直直站起。
“来吧,今日,我周乾坤势必要入道,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东西,想乱我道心?哈哈哈哈,全都死!”
话音落下,大量的赤红烈焰便是自周乾坤身上喷涌而出,沿途所过之处,被接触到的物体均是在瞬间化作了灰烬。
入道成与败,意志仍不改。
此乃周乾坤要走的路,纵使世人皆说错,那又如何,我行我道,无人可改,如有拦路虎,剑染半边天!
此刻,在心魔幻境中,只存在着两种颜色,一红一赤,彼此交织,可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是赤色一方占据了上风,并且还在以凶猛的姿态不断压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