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淡淡开口:“长安城里那些艳词,摄政王以为本王可以当做没看见?公主的小衣裤袜整个长安城的男都知都要人手一件了,本王虽然是异姓王爷,也不会娶这样的王妃让王室蒙羞!”
一句蒙羞,把米礼盼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掀了个彻底。
摄政王和米礼盼的脸色都变得五彩缤纷。
唐钊自打进了四方馆,就没准备善了这件事。流言蜚语,小儿女的房中情趣,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他摆到了明处。
一边站着当透明人的米锦昆,心中大快!能这样当面打脸,简直太爽了。也只有大兴朝的唐王爷,敢这样直白地挑衅他父王这样的一国摄政王。
米礼盼的事,摄政王是有所耳闻,想到出使之前女儿信誓旦旦地起誓到了大兴朝一定规矩有礼,他虽然知道女儿的性子,但还存着一丝侥幸。
摄政王面色铁青,“唐王爷空口无凭地讲出这些市井流言,有失大国风度!”
“呵,摄政王大可去查,不过对本王而言这些都无所谓,即便没有这些艳事,本王也不会娶米礼盼。”
摄政王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收起和气,将浸淫权谋这么多年的官威摆了出来:“唐钊!你是没把我牧国摄政王放在眼里?我牧国国威何在?”
米锦昆听到摄政王的话,心里发颤,双腿也发颤。而唐钊稳坐轮椅,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一下。
不愧是摄政王亲自接待,多次拉拢的人。
“摄政王严重了,大兴朝与牧国共同退敌,友好通商多年,不需要儿女情长,也会是友好邻邦。”
摄政王听着唐钊语气软了一些,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又开始劝说:“小娘子最美好的几年,盼儿都用来喜欢你了...当年差一点你们就成了...”
唐钊开口打断摄政王继续回忆过往:“摄政王多说无益,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今天来访,是有别的事情。”
摄政王知道唐钊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看来他确实对盼儿无心,他也舍不得宝贝女儿未来的夫婿,对她没有爱,索性不再提这一茬。
“什么别的事?”
米礼盼这时推开门,抢先一步开口:“父王,唐钊欺负女儿。”
摄政王看到米礼盼脸上的伤,皱眉:“盼儿,你什么时候受的伤?谁伤的?”
米礼盼双眼含恨转向唐钊,并没有开口。
摄政王一看顿时明白,怒火中烧:“唐钊,你既不喜欢盼儿,何必毁了她的脸?”
唐钊平静看向摄政王,淡漠地回道:“与我无关。”
米礼盼气冲冲地嘶吼:“不是你伤的,也是你唐府的人伤的,你还护着她,威胁我不准报仇!”
摄政王一听,不是唐钊,那便不能放过,暴怒道:“是谁敢伤本王的女儿?”
“我府里的人,被公主带人围堵打杀,反抗时误伤的,这件事,本王可以替她道歉。”
“王府的人?唐王爷,什么下人值得王爷这么维护?”
米礼盼听到唐钊句句维护,气冲冲地喊:“什么下人?那个贱人就是一个戏子,你的意中人就是她吧?”
“戏子?王爷的果真有意中人?”
“没错,今天也是为这件事而来...公主对本王的意中人围杀,这件事,米锦昆可以作证,当时本王与刑部司的人也在场,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给我的意中人,讨一个说法!”
唐钊话音一落,房内一片寂静。
唐钊先是以礼相待,现在正言厉色,让一屋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只是一个戏子,杀了也就杀了。可如果是王爷的意中人,米礼盼围杀的行为,就是欺辱王爷了。
即便今天受伤的是米礼盼。
米礼盼柳眉倒竖:“唐钊,现在是你的人刮花了我的脸,该给说法的人是你!你最好把那个贱人交出来!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
“米礼盼,你欺负人在前,别人保护自己还有错了?别人就该任你宰割吗?”米锦昆听到米礼盼胡搅蛮缠,一脸不爽地嘀咕。
“闭嘴。”摄政王恶狠狠的等了一眼米锦昆,父王的眼神让他一阵后背发凉。
米锦昆老实低下头,保持沉默,在父王眼里,米礼盼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而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摄政王现在还不明白事情的真相,那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了。米礼盼的性子是他宠出来的,他自然了解。
“王爷,盼儿的脸也毁了,大家不如各让一步。临近年底,各国出使,本是睦邻友好的好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唐钊眼波平静地看着摄政王,直接拒绝:“抱歉,米礼盼刁蛮任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带着一众牧国士兵,当众围杀唐府的人,还是本王的意中人,这事如果就这么算了,有损我大兴朝的国威!主上那边,本王也交代不了。”
摄政王可以拿两国邦交说事,那么也别怪他也用大兴朝国威拿乔。
这事唐钊牵扯到了牧国士兵与主上,摄政王知道,唐钊是真的不想善罢甘休。
“王爷,既然如此,那你想如何解决?”
“唐钊!你简直蛮不讲理!”
“盼儿,闭嘴!”
“父王~”
摄政王威严的目光掠过,米礼盼委屈巴巴地禁了声。
唐钊!你再如何维护那个贱人又如何,她活不过今天,你的意中人去见鬼吧。
唐钊轻悠悠地说:“很简单,本王再给公主最后一次机会,给本王的人道歉,并且保证不再招惹她,否则,今天的事,依旧会翻出来。”
“你休想,我脸上的伤还没有报仇,凭什么又是我道歉!”
“你别忘了,是你围杀在先。本王也可以围杀回来,不知道公主有没有这个运气,能逃出去!”
“王爷,何必与她置气。”
“堂堂四方来贺的大兴朝王爷,连自己的意中人都护不住,怎么敢添居王爷高位?怎么敢以天山圣战护黎明百姓居功?如果已故王妃还在,被人围杀,以摄政王的脾气,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