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沈凉老老实实回答，“我没去参观过。但听说学费挺贵的。”
校长笑了：“确实贵，在学校里的生活开销也大。”
局长知道沈凉不太想去，就再也没提这茬了，他又随便夸了沈凉几句。
“小沈，你机甲用得怎么样？”
一行人去到了训练场上，沈凉在众人的围观下掏出了机甲项链。
随行记者举起了录像设备。
在沈凉打开机甲项链的那一瞬间，一架黑色的机甲凭空出现，隔开了沈凉和参观人群。
局长走到了沈凉身边，热情的对着摄像设备微笑。
沈凉很配合地比了个赞。
局长盯着镜头，嘴唇微微蠕动：“小沈凉，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转校的事么？”
沈凉也微笑着看着镜头，她声音压低，嘴唇蠕动得几乎不可察觉：“不想去。”
局长的笑意更盛，他抬起手拍了拍沈凉的脑袋。
沈凉转头，面对着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更标准的微笑。
两人互动的视频被放到了光网上，新闻标题是《00星福利教育制度阶段性成果》。新闻里大肆宣扬了教育局局长的丰功伟绩。
沈凉坐在教室里被联邦史的知识点，她的光脑闪烁了一下，她烦躁地把光脑塞到了抽屉里。
然后，她的光脑震动了一下，响起了老师@全体成员的提示音。
沈凉拿出光脑，按照老师的要求给那篇被取名为《00星福利教育制度阶段性成果》的新闻点了赞，评论了一句“支持一下”。
周漓趴在课桌上：“说实话，我感觉除了咱们星，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人在意我们……”
沈凉收起光脑：“其实吧……我也这么觉得。”
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有些享有更优质教育资源的人会比她强得多。
“周漓，你想去哪所军校？”
同样在背联邦史的周漓抬头：“咋了？”
沈凉摇摇头：“我想见识一下联邦最顶尖的那一批机甲单兵的实力。”
周漓：“那你得去中央军校，中央军校的生源是最好的。”
沈凉叹气，她倚靠在椅背上，打开联邦史厚厚的一本教材遮在脸上：“学费太贵去不了，录取分数线又高。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问吧。”
*
在沈凉认知中无人在意的那篇《00星福利教育制度阶段性成果》新闻被波弛联邦皇室内阁大臣汇总到了《编号星教育成果》的报告里。
秘书处处长兼外交部部长季明晖照例处理内阁报告时，无意间点开了那篇新闻。
他看着视频里那双熟悉的黄色眼睛，摘下了金丝边眼镜，挽起白色衬衫袖子，抬手挡住了视频里沈凉略微有些长的头发。
然后，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和皇帝沈治简直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
做事一向果断的季明晖打开了光脑通讯录，犹豫了。
他在犹豫要不要联系00星的人打听一下沈凉的年龄。但他最后还是直接致电了沈治办公室。
“陛下，我给您发了一篇新闻，您能抽空过目一下么？”
沈治点开了季明晖发给他的新闻。
他看到沈凉的脸时，摘下眼镜皱着眉头凑近光脑屏幕细细观察：“我看了，咋了？”
季明晖捏了捏眉心。
“陛下，巴蓝防线保卫战的时候韩皇后和您都随先皇上了战场，当时您放心不下刚出生的小殿下，就把小殿下也带去了，然后小殿下丢了……”
小殿下丢了之后，皇室一直对外宣称小殿下只是得了一种罕见的基因病，所以不太能见人。
沈治：“这姑娘长得和我是挺像的。”
季明晖：“这是十三军区送上来的新闻，如果您想要做基因检测的话秘书处可以安排。”
两人在见到照片上沈凉的那一刻起，心底就已经有了答案。
沈治沉默了一会儿：“小季，你来我办公室面谈。”
季明晖放下袖子，套上外套，戴上眼镜，在下人的指引下敲开了沈治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的地板光可鉴人，雕花红木书桌下铺着红色天鹅绒地毯。沈治坐在书桌后，抬着头默默盯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全家福。
全家福里除了沈治和皇后韩承外，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黄色眼睛宝宝。
季明晖打破了沉默：“陛下。”
沈治回过神来，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她在荒星过得开心吗？”
季明晖：“这……陛下，我可以派人去调查一下。”
沈治点点头：“你亲自去查，这事我交给别人不放心。如果她快乐的话就过一段时间以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带她去做基因检测，这段时间你就留在00星陪她，如果她不快乐就直接带回来。你手头的工作先暂时交给张序之。”
张序之是波弛联邦宣传部部长，她被召入书房时，察觉到了书房里兴奋又谨小慎微的气氛。
“小张，小季要去十三军区辖区里锻炼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的有些工作就要麻烦你了。”
张序之瞬间捋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好的陛下。”
翌日，帝都星传来季明晖换岗的消息。正捧着光脑看着每日晨讯的周漓看到季明晖的照片，戳了戳正在抓耳挠腮在光脑上写代码的沈凉：“看，大美人。”
沈凉抽空看了眼季明晖照片：“唔……不是很喜欢。我觉得他看起来城府有点深，这是可以说的么？”
周漓没有理她。沈凉也不在意，她继续琢磨着《ai理论基础》课的作业——一个ai管家的智能控制系统。
“由宣传部部长张序之暂代外交部部长职责。”周漓念着每日晨讯，“那个张序之好漂亮！”
沈凉听到“好漂亮”三个字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给我瞅瞅。”
周漓把照片给沈凉看了一眼：“好看吧？”
沈凉点头：“好看。但今天《ai理论基础》的作业要交，你交不出来的话老师的脸色会更好看。”
原本正在兴致勃勃八卦帝都星官员颜值的周漓瞬间蔫了，她拽了拽沈凉的衣袖：“你教教我呗，这些东西我真学不了一点。对我来说太难了。”
沈凉伸手：“可以，但要给钱。”
周漓：“你又没钱了？”
沈凉应了一声，她运行完代码，测试了一下智能控制系统的功能：“买了台新光脑，之前那台光脑配置太低，系统带不动。”
买完光脑的她经济状况一夜回到了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