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沈凉拖着在校队训练里留下的一身淤青，带着路语三人去拜访了张颜之。
穿着围裙的张颜之打开门，把他们迎了进去。
季明皓有些意外：“颜之姐？”
张颜之笑呵呵的：“小季呀～好久不见。”
季明皓鼻尖微红：“好久不见颜之姐，你更漂亮了。”
张颜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嘴真甜。”
她留下家政机器人招待四人后，转身进了厨房。
周骏西好奇：“她是谁？”
粉色家政机器人软萌的声音响起：“她是我的主人，是整个波弛联邦最美丽的女人。”
沈凉捧着一杯热营养液，咯咯笑了。
周骏西瞪了机器人一眼：“没问你。”
家政机器人的声音里多了一分委屈：“好吧，对不起。”
路语也笑了：“颜之姐的机器人好可爱。”
周骏西：“你们都认识她？”
沈凉点点头：“是啊。机器人说的没错，颜之姐是波弛联邦最美的人。”
小机器人站在一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没错，我的主人是整个波弛联邦最美丽的女人。”
周骏西不说话了。
张颜之端了一盘卖相很好的饼干走了过来，热情招呼四人：“刚出炉的，尝尝？”
沈凉拿了一块饼干，抿了一小口，在发现饼干没烤熟后，她选择放下了饼干：“好吃！”
张颜之笑得很开心：“那就多吃点。”
沈凉：“好吃的，你们多吃点。”她一边把饼干盘推给了剩下三人，一边放下盛着热营养液的杯子：“颜之姐这里的营养液都比别的地方好喝一些。”
周骏西冷哼一声。
张颜之笑着捏了捏沈凉的脸颊。
那是皇室特供营养液，皇帝沈治特意让人送到巴蓝星暗中供给给沈凉的，能不好喝么？
“好喝就多喝点。”张颜之也挽着她，“小凉，你进校队啦？”
沈凉点头：“嗯。”
张颜之冲着她眨眨眼：“挺好的，人往高处走嘛。”
沈凉反复回味着张颜之的这句话。
她总觉得这句话里的意思怪怪的。
直到某天校队训练结束后，路语举着光脑给她看通知：“今年被选拔做指挥的人有奖金。”
沈凉不为所动：“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机甲单兵，好好听指挥的指挥就行了。”
她不是很想去指挥选拔赛凑热闹。
“一万联邦币的奖金。”路语的声音里满是羡慕，她反复强调，企图激起沈凉的兴趣，“一万联邦币呢！够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了。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拿到奖金呢！”
沈凉被光速打脸：“报名链接发我下，谢谢。”
路语嘲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沈凉滑跪：“因为学校出了另外的价钱。”
校队总指挥的报名过程从投递报名表的那一刻起全程公开。
所以在知道沈凉递交了报名表后，某些人锐评：“虽然沈凉很厉害，但她的精神力等级毕竟只有s级。阿尔法军校比她更厉害的人比比皆是。我觉得沈凉选上总指挥的概率和周骏西那个死鱼脸穿女装的概率一样大。”
路语把光脑上的帖子给周骏西看：“死鱼脸？”她仔细看了周骏西的脸：“嗯……确实有点死鱼脸。”
周骏西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他们也太看不起沈凉了。”
沈凉欣然接受了周骏西的吹捧，她也笑：“其实我还蛮想看你穿女装的。”
周骏西：“那你想吧。”
在那条锐评的帖子下面，有人评论：“根本不敢想象周骏西穿女装的样子[暗戳戳期待]。”
沈凉回复评论：“胆小鬼，我就敢想[死亡微笑]。”
季明皓：“你们等下，我记得我好像存过周骏西的女装照。”
周骏西脸色黑得和锅底似的：“差不多得了。”
季明皓直接无视了周骏西，他扒拉着相册：“你俩等下，我来找找……”
周骏西：“我去，你来真的啊？你什么时候存的？”
季明皓：“去年吧。你自信满满地说你选不上总指挥就穿女装。”
沈凉：“所以为什么没选上？很难？”
周骏西：“很难，难到我今年都没交报名表。去年考出阴影了。”
“啪——”
坐在书桌边转笔的沈凉指尖不小心把笔折断了：“多难？”
周骏西：“笔试难，实战更难。笔试什么都考，从联邦史到高级ai操控程序都会有所涉及，实战是在模拟仓里模拟指挥一场战役，这个主要测试参考者的指挥能力吧。”
沈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为了奖金，试试呗。”
周骏西笑眯眯地把自己去年复习的资料发给了沈凉：“这是一部分最基础的内容，还有些资料你可以去找宋姐姐或者老宁要。”
沈凉看着光脑里好几百个g的资料，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这是人能学完的？”
周骏西挖苦她：“别人选指挥都会努力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哪儿像你，想到一出是一出。”
沈凉下载了光脑上的所有资料后，一步三晃地走回了宿舍：“这几天没事别来找我。”沈凉扬言：“姐要卷亖他们，哈哈。”
她闭门苦学。路语半夜回宿舍时，看见沈凉宿舍门缝里透出来的一点灯光。她敲了敲门，门后出现沈凉空洞恍惚的黄色眼睛：“找我什么事？”
路语举起手里的营养液：“给你带的，怕你在宿舍里饿昏过去。”
沈凉把门打开：“谢了姐妹。”
路语撑着门：“你学得咋样了？”
沈凉堵在门口，不让路语进门：“等选拔开始的时候看我表现，好吧。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我。”
路语觉得沈凉有点不自量力：“行，那我等你好消息。需要我给你带饭的话直接光脑给我发消息。”
翌日，沈凉眼下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了校队训练场上。
路语远远地就朝她挥手：“沈凉！”
因为熬了一整个通宵，沈凉的反应有点迟钝，她抬起头仔细辨别了声音的来源，最后慢吞吞地向着路语的方向走去：“早上好。”
路语担忧地望着她：“凤雏同学你还好吗？”
沈凉伸了个懒腰，她站直了身子：“挺好的，知识让我感到充实。”
如果不是她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路语真的会信了她的鬼话。
她很担心沈凉在某一天会因为过劳而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