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你们!”宋夏一个劲儿的鞠躬,“要不是你们这番话,只怕我今后再醒悟,就真的晚了。”
“唉,你能想通就好,你愿意做一个好后妈,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你也不能委屈了其他亲人。”
“就是,按照法律来说,你是你女儿的第一监护人,可不是秦家伟的第一监护人,也就是说你对你女儿的责任更重。”
“离开了你,秦家伟还有他亲妈,还有他亲奶奶,再不济,还有他亲大姑,可你女儿离开了你还有谁?你爸妈也不年轻了,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他们三个该怎么办?你能第一时间拿出钱来吗?”
宋夏惭愧的低下头:“要不是你们给我分析清楚,我还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事。”
“你就是太实诚了,被孙秀容欺负的都不知道反抗,现在网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还是个英文词。”
“pua,我听我家女儿说过,就是通过不断的打压一个人,来精神控制获取自己最大的利益,宋闺女,你回想看看,你婆婆是不是经常对你说后妈要怎么样?谁家后妈不好被人指责,又或者哪个后妈对小孩不好,然后被长大后的小孩扫地出门的这类话?”
宋夏一脸震惊:“您怎么知道?”
这大娘气愤不已:“这就是精神控制,你这是中她的诡计了!”
“没想到孙秀容还有这个本领呢!”
“这类人都是无师自通,往往会这样本领的,也都是及其自私自利之人,宋闺女,听大娘的,以后孙秀容再让你咋样,你就直接和她干,你光脚不怕穿鞋的,怕什么。”
“就是,钱都在她那儿,尽管找她要回那些钱,女人手里要有钱才安心。”
“我们都是过来人,宋闺女,我们不会害你的。”
宋夏抽了抽鼻子:“今天听你们一番话,才知道我之前过得有多糊涂,周婶、钟婶、刘婆,你们放心,以后我绝不再那么傻了。”
见她眼神终于清明了些,三人心里也很是安慰,总算这番口舌没有白费。
“你能听得进去就好,如果那孙秀容犯浑,记得有事找警察,或者你大喊一声,我们不说能帮到你什么,至少能在警察到来之前阻拦一下。”
“嗯。”宋夏重重点头,“这次我不会再服从的,你们说的对,秦家伟还有亲妈亲奶呢,她们都没什么表示,凭什么要我这个后妈无怨无悔?之前秦振武赚的钱,还有他的赔偿金,理应都有我的一份,我一定要拿回来,若是不给,我也闹,或者去法院告,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能还我一个公道。”
周凤梅他们对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是不是矫正的有些过于刚硬了?
不过要是这宋夏不狠点,估计也治不了那孙秀容,不然这些年白白被利用被欺负了?
“还有秦家伟,本来他一个小孩子撒谎成性、花钱如流水,我问问还成我的错了?既想让我当一个好后妈,又不让我管,只让我服侍和给钱,他至今一声妈都没叫过我,我还迁就他们做什么?”
宋夏越说越委屈:“反正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屈服,再也不会傻傻的为他们一家人付出了,这么多年,家里家务我做,家里吃的用的穿的也都是我买,他们有什么资格挑剔我?他们有什么权力指责我?”
周凤梅他们三个听着她的委屈,刚刚还有点怀疑是不是管的太多的心,立马不觉得,这宋闺女嫁到秦家,着实吃了不少苦啊!
那孙秀容也太不是人了,包括死的秦振武也是,为什么将工资交给亲妈,还不是防着宋夏这个老婆。
都说后妈不会真心对待继子继女,照他们看,也很少有人将后妈当亲妈孝敬啊!就像宋夏这样的,秦家伟理所当然的剥削宋夏,何曾对她有一丝恭敬?秦振武对她要是有一丝尊重爱护,又岂会防备到日常生活费都不拿?
啧,只能说宋夏清醒的还是太晚了,别说钱,光是这些年的家务劳动,又岂是一两个钱能够算得清的?这些即便闹到法庭,法官也不会予以支持。
所以说啊,以后宋夏就是再怎么闹都不为过,这秦家的事他们也得好好宣传宣传,别有那不知道情况的人,今后看见热闹胡乱去劝。
宋夏摸了一把眼泪:“周婶、钟婶、刘婆,耽误你们费这么长时间开解我,等我将这些事理清,一定请你们吃饭,今天要是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傻事呢!”
“吃饭事以后再说,你记着上去之后别又被孙秀容带进去了。”
“不会了,就算不为了自己,我总得为了我女儿和我爸妈想想。”
“就该这样想才是,他们之前要是敬重你、感恩你,你付出也就罢了,但偏偏他们只将你当个倒往里拿钱的保姆,你自己就该硬气起来,别到头来一场空,还辜负了不该辜负的人。”
“嗯,那我就先上去了。”
“你上去吧。”看着宋夏深吸一口气给她自己打气的模样,周凤梅他们三个心里不免还是有一些担忧,所以即便天色渐晚,也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在楼下听着动静。
三人隐隐还有些兴奋,这宋夏一闹,以后孙秀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以前孙秀容那个刻薄婆娘常在他们面前炫耀说在家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吃喝就行,现在宋夏醒悟,看以后还有谁伺候你,而且不仅没人伺候你,你反倒要拾起伺候孙子的事,就秦家伟那样,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这人啊,可见还是不能太缺德,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报应就来了。
上楼的宋夏则是对周婶他们心有愧疚,毕竟刚才说的那些话,她都是故意的,就是要利用周婶他们宣传她的不容易,道出孙秀容的刻薄和秦家伟的不懂事,大家都是一片好心,她却是利用了这份好心。
所以她一定要在孙秀容和秦家伟那里找回场子,让周婶他们觉得他们的苦口婆心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