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儿多,柳岸月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早起跑步健身,而是跟杨晓风一样,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母亲白秋月打来的,于是赶紧接通了电话。
“喂,妈,这么早打电话,什么事啊?”柳岸月睡意朦胧的问道。
“昨天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杨晓风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今天一大早你爷爷就来电话问你爸。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电话里,白秋月声音严肃的问道。
母亲一连串的发问,让柳岸月的睡意顿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接着,就把昨天下午“比武招亲”的事跟母亲大概其讲了一遍,最后又补充道:
“妈,其实我只是想整治一下杨晓风这个不知好歹的追求者而已。可谁能想到,韩云裳非得半截儿横插一杠子。”
“但让我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杨晓风居然这么能打。不但打败了韩云裳,而且还打败了那两个倭国人。”
“不过妈你放心,这个杨晓风在我眼里,充其量也就是个保镖而已。等毕业了,如果接管家族企业的话,我想让他给我当个司机或助理什么的。”
“司机或助理?既然他追求你,就必然是有所图谋,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放在身边的好。”白秋月劝解道。
“妈,我觉得应该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从他追求我的方式来看,倒更像是……”柳岸月一时竟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杨晓风追求自己的方式。
“像是什么?”白秋月追问道。
“像是……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为了搪塞母亲,柳岸月急中生智也只能想出这么个词儿来。
不过,如果从表面来看话,杨晓风还真像是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被逼无奈之下才向校花表白的。
“真心话大冒险?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白秋月继续追问道。
“是这么回事。”于是柳岸月又把杨晓风如何向自己表白的事情说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那这个杨晓风是杨家人吗?”虽然女儿的解释白秋月已经相信了大半,但她还是要继续问个清楚。
“不是,据我的了解,他应该就是普通家庭出身。”柳岸月答道。
“好吧,回头我跟你爸说一声,让他再找人仔细问问,查查这个杨晓风到底是个什么来路。”白秋月终究对杨晓风还是不太放心。
“行,您让我爸仔细给查查,我也想知道知道这个杨晓风的底细。”柳岸月其实对杨晓风也是充满好奇。
“月月,你爷爷曾经说过,等你毕业之后,想把松江大酒店交给你打理,你几个哥哥姐姐都非常眼红。”
“你‘比武招亲’的事估计就是他们捅到你爷爷那儿的。而且,这件事也已经在津城世家大族的圈子里传开了。”
“所以,咱们千万要小心。不能因为这个杨晓风而影响到你接管家族企业。明白了吗?”白秋月苦口婆心的嘱咐道。
“妈,我明白了。您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再有什么事我会及时跟您和我爸汇报,这总行了吧。”柳岸月答道。
“明白就好,没事就挂吧。你爷爷那头儿还等着我跟你爸的消息呢。”
说完,白秋月就挂断了电话。
一番推杯换盏过后,一瓶白酒已经快见底儿了。蒋爷放下筷子,一脸郑重的对杨晓风说:“小子,再跟你说个事。”
“蒋爷您说。”杨晓风赶紧把嘴里正嚼着的一块儿羊头肉咽下去答道。
“来散打社吧。”蒋爷面带期盼之色说道。
“您的意思是……”杨晓风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就愿意跟你这样的明白人说话。”蒋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再有一个多月就该毕业了,入不入社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加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加入,也不能让你白加入。”
“行,我听您的,明天我就去散打社报道。”杨晓风听出了蒋爷话里的深意,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话还没说完,先别急着答应。”蒋爷见杨晓风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不禁有些诧异。
“没事,蒋爷您接着说。我知道您肯定不会害我,而且还有可能会有好处给我。”杨晓风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小子!行啊,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先给你说说为什么‘不会让你白加入’吧。”见自己话里的含义已经被杨晓风猜了个大概,蒋爷不禁摇头叹道:
“你现在已经把韩家跟那帮倭国鬼子都给得罪了,估计他们肯定得报复你。韩家还好说,再怎么着也是世家大族,要报复也是明着动手。”
“可那帮鬼子就不一样了。他们惯用一些‘下三滥’的无耻手段,但表面上还特么装成道德君子。”
“其实从你的‘把式’上我也看出来了,你的师承肯定是不简单。只是现在还不能说出来,而且你背后的那位高人现在也不方便出面。”
“所以呢,我就打算收你做学生。你记住了,是学生,不是徒弟,这不算你背叛师门。”
“虽然我蒋某人不才,但在津城这一亩三分地儿,我多少还有点儿面子。这样一来,不管是韩家也好,还是那帮鬼子也罢,要想动你,有我蒋某人这块招牌在,多少也能替你扛一气。”
“那我就多谢蒋爷您抬爱了,改日我必定登门给您行师生之礼。”杨晓风再次双手举杯对蒋爷恭敬地说道:“学生杨晓风,以杯中酒敬老师!”
说罢,杨晓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蒋爷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说道:“瓶儿里的都是你的了。”
“好嘞,谢谢老师!”杨晓风欢天喜地的把瓶儿里剩下的酒都倒进自己杯子里,足足还有半杯多。
“行啦,还是蒋爷听着顺耳,老师两个字还是放在心里吧。但愿不久的将来我还能担得起这两个字。”蒋爷低声轻叹道。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见蒋爷的情绪有些低落,杨晓风疑惑道。
“没什么。还是接着说说‘我不能让你白加入’的事吧。”蒋爷又轻抿了一口酒,然后接着说道:“其实呢,我之所以给你封个‘第五校草’的名号,就是想利用这个名号给散打社涨涨人气。”
“你也看见了,现在的散打社已经快被韩云裳那帮人给打残了。退社的退社,‘蔫溜儿’的‘蔫溜儿’。新生也都不愿意加入,离着‘黄’是不远了。”
“空手道社有‘四大校草’之一的韩云裳做‘幌子’,咱们散打社如果有了你‘第五校草’这块招牌,我相信肯定能提升士气增加人气,最起码也能招来不少小女生加入。”
“蒋爷您放心,这事交给我了。一会儿我就在校园论坛和贴吧上发帖。以您学生的身份,高调宣布加入散打社。”
“就凭您给我封的‘第五校草’这块儿‘金字招牌’,肯定能让咱们散打社人气大增。”杨晓风痛快应道。
“行,好小子,够痛快,蒋爷我没看错你。来,喝一口。”说着,蒋爷端起了酒杯。
见状,杨晓风也赶紧双手举杯,陪着蒋爷喝了一口。
“还有呢,就是你能不能毕业之前,在散打社当一个多月的‘大师兄’?”蒋爷放下酒杯问道。
“没关系,如果有难处,我也不会怪你。”
“大师兄?”闻听此言,杨晓风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又明白了过来。
“您的意思是让我替您带带散打社的学员?”
“没错儿,就是这个意思。”蒋爷不好意思的答道:“其实我也知道,各门派都有各门派的规矩,好多东西都是不能外传的。你要是为难的话,就只当我没说。”
“蒋爷您放心,这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只要学员们愿意学,我肯定教。”杨晓风毫不迟疑的答道。
“可就是我现在能教的东西……蒋爷,您也看见了,我在擂台上那几下子,实在是不太好看,就怕学员们不愿意学。”
“这你放心,有我在,这帮兔崽子们敢不好好儿学!”蒋爷拍着胸脯说道。
“行,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也请老师您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带好这批学员。”杨晓风也是拍着胸脯保证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蒋爷面露欣慰之色道:“我之所以这么做,一个是就如我刚才所说,我蒋家有些东西是不能外传的。要不,那帮兔崽子们也不会被韩云裳他们给打得跟孙子似的。”
“二一个就是你看看现在的空手道社和柔道社,都快成特么汉奸窝子了。柔道社还好点儿,有张家二蛋子在,多少还收敛点儿。”
“可他跟你一样,也马上就要毕业了。他一毕业,这柔道社也就彻底完蛋了。好在现在有了你,要不我还真得去给家族里那几个老家伙们磕头去了。”
“就冲老师的这份情怀,学生再敬您一杯!”说着,杨晓风再次郑重地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好!”蒋爷也是一口喝光了杯中酒,然后放下酒杯说道:“结账,滚蛋,明天来散打社训练。”
闻言,杨晓风连忙起身跟蒋爷道别,然后结账而去。
望着杨晓风远去的背影,蒋爷面带微笑地暗道:晓风啊,我蒋忠诚果然没有看错你,有能耐,有担当。现在是蒋家护着你,希望你将来也能护着蒋家。
想到这儿,蒋爷掏出了手机,可就在他正要给蒋三爷打电话的当口儿,手机屏幕却亮了起来。是女儿蒋宝莲打来的电话,于是蒋爷只得先接通了女儿的电话。
“宝莲,这么早给我来电话,是不是又没钱花了?”
“爸,赶紧吧,江湖救急!”
“宝莲,你也知道,咱家的财政大权都在你妈手里。我的‘小金库儿’也让你‘薅羊毛’薅得也差不多了……”
“爸,我不缺钱,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倒是可以往你的‘小金库儿’里存点。”
“可别介,我给不起利息。说吧,这么着急找我,到底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妈让我明天晚上领个男朋友回去,你看你身边儿有没有那闲着的男的,能不能……”
“打住,这都是你自找的,我可帮不了你。诶,对了,杨家老八不是一直在追你吗?有现成的你不用,干嘛非得找我呀?”
“快别提他了,早让我给打跑了。”
“打跑了?我看那孩子不是挺好的吗?文文静静的,长得也不错。”
“文静什么呀?整天娘们儿唧唧的,给我送套化妆品,他用得比我都明白。长得是不错,穿上女装比我还像个娘们儿。”
“要这么说,那石祥龙不正好适合你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的。”
“您快打住!就他,长得跟大猩猩似的,扮‘金刚’都不用化妆。能耐不咋地,整天的牛逼轰轰不说,还给自己整出来个‘降龙十八掌’。那他要是叫‘不败’的话,是不是还得把自己给‘切’了?”
“哈哈哈……”蒋爷这么贫的人,居然也让自己女儿给逗乐了。
“爸,你先别笑,就说这事你管不管吧?”
“管管管。还别说,我手里现在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人长得不错,颜值跟我们学校的四大校草有一拼。能耐也不小,昨天刚打败了韩云裳、喜多贵子和敬宫直人。可就是有一个毛病,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爸,你身边还有这样的人?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着了半天急。什么毛病你快说,只要无伤大雅就行。反正也是临时借用,完事让他滚蛋不就得了。”
“哪有你这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这可是我刚收的学生,叫杨晓风。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一个毛病,那就是这嘴啊,比你老子我还贫。这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