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但讲无妨。”柳岸月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道爷的请求,这倒让道爷和杨晓风都颇感意外。
即便如此,道爷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还是如刚才一般,微笑着对柳岸月说道:“那敢问柳小姐,能否容贫道看一看您的脉象,并且将您的生辰八字告于贫道。”
“道长请便。”柳岸月仍旧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右手小臂,掌心向上平放在了道爷面前的石桌上,紧接着又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道爷也是没再客气,轻抬右臂,挽起袖面,伸出三指,给柳岸月号起脉来。微闭着双目的同时,左手拇指还在其它四指上不住的掐算着。
“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片刻后,道爷停止了号脉和掐算,睁开双目满脸喜色的止不住连声叫好。
“道爷,那我的问题是不是可以迎刃而解了?”不待柳岸月发出疑问,杨晓风已经率先起身问道。
“不在话下。”道爷简单明了的答道。
“此话当真!那简直太好了!”闻听此言,杨晓风美得是一蹦三尺高。
接着,又立马凑到柳岸月身边,给柳岸月把茶水续上,然后拿起一块儿玫瑰糕,恭恭敬敬地送到柳岸月手里,同时满脸堆笑的说道:
“领导,您再来块玫瑰糕尝尝,这可是我从小到大最爱吃的点心了。虽然味道有些偏甜,但这欣乐的玫瑰糕那可是真材实料,里面真的有玫瑰花儿。女生吃了可以美容养颜。你要是喜欢,以后就由我负责供应。”
“滚一边儿去!”就在柳岸月正被杨晓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道爷却突然把话插了进来。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脑袋里有面茶呀?别人追女孩子都是送玫瑰花儿,你可倒好,弄几块儿玫瑰糕搁这儿穷对付。改明儿你是不是还想给人家柳小姐送几根儿二厂的玫瑰肠儿啊?”
“道爷,瞧您说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再怎么着,我也得再给我家领导再弄几瓶儿兴顺成的玫瑰露啊!”杨晓风扭头冲着道爷一脸认真的说道。
“您又有一个多月没给人家丁二爷结酒钱了吧?要不明天我跑一趟,顺便给我家领导带几瓶玫瑰露回来。”
“嗯,算你懂事。”道爷一脸理所当然的答道。
而此时的柳岸月虽然心里已经被道爷和杨晓风二人的对话和举动给整懵逼了,但却都被她借着吃点心喝茶的动作给巧妙的掩饰了过去。这样一来,从表面上看,反倒有一种她从容淡定的看着二人耍宝的感觉。
“道长,刚才您为小女子号过脉后连声叫好,不知所为何故?还望道长能为小女子解惑”柳岸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冲着道爷微微欠身施礼问道。
“柳小姐,贫道刚才有些失礼,还望柳小姐见谅。”道爷也赶忙欠身还礼,接着看了杨晓风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从柳小姐的生辰八字和脉象来看,柳小姐不但人品非凡,而且天赋异禀,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成就一番大事业。贫道抖胆,还有个不情之请,望柳小姐能够应允。”
“道长但讲无妨。”柳岸月依旧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自古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小风这孩子虽然愚钝,但胜在品性纯良。贫道想让他将来能够随侍在柳小姐身边,即便做个端茶送水的童儿亦可。不知柳小姐意下如何?”
“道长言重了。晓风虽然生性有些跳脱,但胜在有一颗赤子之心。即便道长不讲,我亦准备将来让他成为我的左膀右臂。还望道长不要嫌弃。”柳岸月面色郑重的答道。
“柳小姐过誉了。能为柳小姐微尽绵薄是小风的造化,贫道又岂会嫌弃。还望柳小姐今后能对他多加提点。”见柳岸月答应的如此痛快,道爷也是满怀欣慰的客套了起来。
“哪里哪里,能得晓风的助力,小女子实乃是三生有幸……”
“二位二位,能不能先听我说两句先。”不待柳岸月把话说完,杨晓风就突然把话插了进来。
“就算这玫瑰糕的口味偏甜,也不至于您二位这么玩命的酸文假醋的好吗?咱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听得我胃口里直返酸!不行,我还得再来块儿玫瑰糕。”
说着,杨晓风就又抓起一块儿玫瑰糕,塞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没日子吃了是吗?”杨晓风的言语和举动着实把道爷给惹火了,就见他一拍石桌沉声呵斥道:
“人家柳小姐一大早就过来请你吃早点。你可倒好,逮着玫瑰糕可劲儿的镟。亏得我老道还在人家柳小姐面前给你一个劲儿的托付,可你呢?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狗肉上不了宴席,屎壳郎滚不了高尔夫球。”
“道爷,您这话可就有点茅房里练跳高——过分了。您见过有我这么帅的屎壳郎吗?说得就跟您会打高尔夫似的,您知道高尔夫有几个洞吗?”杨晓风也是不甘示弱。
“嘿!小兔崽子,长能耐了是吗?你还少拿那洋玩意儿拔疵我,老道我拿个饭铲儿都比你打得好,你就说服不服吧!”见杨晓风还敢犟嘴,道爷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同时声音也提高了两个八度。
“服!道爷,我服还不行嘛!别说饭铲儿了,您就算拿个粪勺儿我也不是对手。”见道爷真有点儿火儿了,杨晓风也不敢犟嘴了。
“服就对了,算你识相。”
见杨晓风服软了,道爷这才满脸得意的坐了下来,然后冲着柳岸月欠身道:“柳小姐,刚才让你见笑了,小风这孩子偶尔会犯点儿驴脾气。不过没关系,揍一顿马上就好。您要是懒得动手,就告诉贫道一声,贫道替您揍他,准保让您出气。”
柳岸月这回是彻底被道爷和杨晓风二人给整懵逼了!杨晓风还好说,嘴贫人二,柳岸月是早有领教。
可这位一派仙风道骨的道爷刚才还文绉绉的跟自己对话,但这一扭脸对上杨晓风的时候,咋也显得这么不着调呢?难道这就是杨晓风嘴里的那位高人?
于是柳岸月就在这种懵逼的状态下顺口答道:“道爷言重了。”
“哈哈哈……”闻听柳岸月也称自己为道爷,道爷不禁抚须大笑道:“时间不早了,贫道就不耽误柳小姐用早膳了。这顿早点必须得让小风请,想吃啥只管跟他说,他知道哪家的好吃。”
“对对对,领导,咱们得赶紧了,再晚点儿就吃不上了!”说着,不待柳岸月反应过来,杨晓风就一把拉起她的手,一溜小跑儿,直奔吕祖堂的前院儿而去。
就在二人即将跑出院门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道爷愤怒的咆哮:“小兔崽子,你给老子回来!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让老道拿个粪勺儿跟你打高尔夫。你拿老子当掏大粪的了是吗?”
“快跑!”闻听道爷的咆哮,杨晓风先是脚步一滞,但随即又脚底下攒劲,拉着柳岸月,一溜烟儿冲出了吕祖堂。
“领导,赶时间,我开吧。”到了柳岸月的车前,杨晓风主动要求自己来开车。
“领导请放心,我大一的时候就把驾驶证拿下来了。”
见柳岸月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杨晓风这才意识到柳岸月的一只手竟然还被自己握在掌心没有撒开。于是杨晓风赶忙放开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儿,讪讪地又补充了一句。
“走,找地方喝面茶去。”车子发动后,见杨晓风并没有着急驾驶车辆前行,而是先把座椅和后视镜调整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柳岸月这才放下心来。
而她自己也彻底从刚才的懵逼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气质。
“哈哈哈……想喝面茶了?不用找地方,哈哈哈……我脑袋里就有。”杨晓风笑着答道。
“算了,改吃别的吧。知道为什么吗?你这个笑话不但一点儿都不好笑,反而还非常的影响食欲。”柳岸月瞪了杨晓风一眼,同时冷声道。
“哈哈哈……要不,哈哈哈……要不还吃煎饼馃子和豆浆吧?”这下杨晓风笑得更厉害了,以至于笑得上半身都直接趴到了方向盘上。好在此时车子还停在原地,否则非得出大事不可
“我刚才说了,你的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见杨晓风一个劲儿的傻笑,柳岸月有点儿生气了。
“我…哈哈…我笑的不是这个。”杨晓风强忍着笑意说道。
“那你跟我这儿傻笑什么?”柳岸月双目直瞪着杨晓风问道。那眼神就仿佛是在警告杨晓风:不说清楚为什么笑,老娘非弄死你不可。
“小女子本不通医理。道长,刚才您为小女子号过脉后连声叫好,不知所为何故?哪里哪里,能得晓风的助力,小女子实乃是三生有幸…”
可此时的杨晓风,不但对柳岸月的眼神视若无睹,而且还尖着嗓子,模仿起柳岸月刚才跟道爷的对话来。虽然语调和神态有些夸张,但也是模仿得惟妙惟肖。
“好啊,原来你笑的是这个!”柳岸月这下是真生气了,于是就使出了大多数女生对付男友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