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之后,川口崎九寺脚下猛然上步,双手握刀,对着杨晓风的前胸恶狠狠的就是一刀直刺。原来他认为自己刚才进攻招式的空门太大,这才被杨晓风抢得了先机。因此,这次进攻才将原本的空门较大的劈砍,改成了破绽较小的直刺。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这一刀刺出还没到一半儿,杨晓风手里的墩布就再次几乎顶到了川口崎九寺的面门。墩布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也直接涌入了他的鼻腔。
川口崎九寺本想拼着用自己的脸去撞墩布,也要刺上杨晓风一刀的。毕竟墩布这玩意儿没什么杀伤力。但还没等他继续出刀,杨晓风却抢先发力,墩布头儿就直接杵到了他脸上。
随着杨晓风的这一杵,川口崎九寺脚下就是一个趔趄,整个身体也是险些摔倒。而刺出的那一刀,也随着身体的晃动偏到爪哇国去了。
“哈哈哈………”
观众席上的吃瓜群众们是乐不可支。
“川口同学,味道不错吧!”
“擦完地擦脸,真是物尽其用啊!”
“老七,一会儿再给他刷刷牙!”
……
吃瓜群众们的起哄声听得川口崎九寺胃里是一阵的翻涌。
“哈哈哈……杨晓风的这一尘不染墩布术有点儿名不符实啊!”看到川口崎九寺被杨晓风给整成了大花脸,台下的郝参军已经乐得直不起腰来了。
“哼,他也就是兵器上占便宜罢了,要真是都使刀的话……”
话说到一半儿,索菲菲就卡壳了。杨晓风的三刀半她可是刚刚见识过的,就连霍红衣都自愧不如。再说了,这墩布又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兵器啊。
“切菜练出个三刀半,擦地悟出套墩布术。看来以后我也得多学学做家务了!菲菲,你觉得呢?”小迷弟杨庭芳边慨叹,边问索菲菲道。
“做饭擦地算什么本事,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凭真本事横扫天下!”索菲菲没好气的瞪了杨庭芳一眼。
“一屋不扫又何以扫天下呀?”杨庭芳淡淡的回怼了一句。
抹了把脸上的污渍,那股酸爽的味道顿时就勾起了川口崎九寺胸中的怒火。又是“呀”的一声怪叫,川口崎九寺再次挥刀发起进攻。
可是无论他怎么出刀,杨晓风手里的墩布总能恰到好处的突破川口崎九寺的招式,不是乎脸就是袭胸。十几招过来,川口崎九寺身上已经是脏污不堪了。
“怎么样,还比吗?”杨晓风双手拄着墩布,问已经气喘吁吁的川口崎九寺道。
“我还没输。”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川口崎九寺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
“还不服?行,那我今天就打到你服为止。”杨晓风满脸戏谑的说道。
“好,来吧!”
又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之后,川口崎九寺忽然还刀入鞘。紧接着左腿前右腿后,呈半蹲姿势。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抓着刀鞘。同时抬头,两眼死死地盯着杨晓风。同时,场中的气氛也是随之一滞。
“不好,这小鬼子要使拔刀术!”
见川口崎九寺摆出的这个架势,霍红衣就是一惊。
“红衣姐,晓风他不会吃亏吧?”
除了柳岸月和翁婉荷,另外几人都是家学渊源,对这拔刀术自然是不陌生。但嘴最快的却总是郝参军。
“哼,嘚瑟了这么半天,也该让他吃点儿亏了。”见川口崎九寺要使拔刀术,索菲菲顿时就又兴奋了起来。
“晓风要是也用刀的话,自然是不怕。可这墩布就不好说了。”霍红衣有些担心的说道。
“红衣姐放心,晓风既然敢拿着墩布上台,那他应该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蒋宝莲宽慰霍红衣道。但其实她心里也有点儿没根。
“要使拔刀术是吧?好嘞!”
说着,杨晓风就如同老农耪地般,在双手掌心各吐了口唾沫。然后就抄起墩布,嘴里喊了声“着家伙吧你”。同时抡圆了墩布,没脑袋带屁股的,照着川口崎九寺就乎了下去。
见杨晓风高高的抡起墩布,身体正面空门大开,川口崎九寺心中就是一喜。心中恨恨的暗道:杨晓风,这是你自己找死。今天即便不能给你开膛破肚,我也非得废了你一条腿不可。
念及于此,川口崎九寺右腿猛蹬,身体迅速前冲,握着刀柄的右手也同时蓄力。只要自己一贴近杨晓风的身体,就立即拔刀,同时顺势一挥,杨晓风就得不死带伤。
但千算万算,川口崎九寺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杨晓风的步伐。别看杨晓风这一墩布抡得气势汹汹,但脚底下却是干跺脚不出数儿。甚至还在川口崎九寺前冲的时候,向后退了两步。
说白了,就是杨晓风手里抡着墩布,脚下却来了个太空步。所以川口崎九寺就根本无法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贴近杨晓风的身体,反而是自己握着刀柄的右手被墩布砸了个正着。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川口崎九寺的武士刀还没等出鞘,就连刀带鞘直接掉在了地上。原来这拔刀术的诀窍之一,就是拔刀之前,双手均是虚握。只在拔刀的一瞬间才双手发力,分别握紧刀鞘和刀柄。
只有这样才能让拔刀的速度和挥刀的力度最大化。杨晓风也是算准了这点,才能一墩布砸得川口崎九寺武士刀脱手。
“好!”
观众席上一片叫好声响起,同时掌声雷动。
霍红衣等懂功夫的,自然能看出杨晓风这一墩布的妙处。而剩下那些不懂功夫的,见杨晓风一墩布就把川口崎九寺的武士刀给砸得掉在了地上,自然也要欢呼鼓掌。当然,还有少部分人垂头丧气蔫头耷脑,如丧考妣痛不欲生。
“晓风的把式是真让我有点儿看不透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前面那几招儿如果能勉强算是枪法的话,那他这最后一下,看着就跟拍耗子似的,实在看不出是个什么路数。”
见杨晓风一招儿击败了川口崎九寺的拔刀术,郝参军不禁站起来鼓掌道。
“前边儿那几招儿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但最后这一下,看着好像是庄稼十六棍里的老农耪地。”霍红衣一边儿兴奋的鼓掌,一边儿给出了答案。
“老农耪地?我看应该叫老农打狗才对!”听了霍红衣的解释,郝参军鼓掌鼓得更起劲儿了。
“红衣姐,风哥有没有可能用的是打狗棒法啊?”小迷弟杨庭芳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降龙十八掌也好,打狗棒法也罢,那都是写小说的编出来的,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霍红衣答道。
“风哥切菜都能悟出个三刀半,自创一套打狗棒法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杨庭芳还是不死心。
“小芳,你是不是拿杨晓风当神仙了?一会儿你最好再问问他,会不会避邪剑法!”
杨晓风的胜出本就让索菲菲十分的不爽,再加上杨庭芳的无脑崇拜,所以也就没给他什么好气儿。
“就连石祥龙都能自创出个所谓的降龙十八掌,风哥自编一套打狗棒法,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没想到杨庭芳居然据理力争毫不退让,索菲菲竟然被噎得没话了。
“怎么样,这回服了吧?”
舞台上,杨晓风依旧双手拄着墩布,满脸戏谑的问川口崎九寺道。而此时的川口崎九寺,已经憋屈得上吊的心都有了。
其实也难怪。自打动手以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剑道,在杨晓风手里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别说击退杨晓风,就算是让自己把剑招儿使全了,能刀来枪往的斗上几个回合也是好的啊!
可结果呢?自己的招数刚使到一半儿,就被人家一墩布给杵了回来。而自己的绝招儿拔刀术,则更是直接就胎死腹中。最丢人的,就是连刀都被人家直接给打掉了。
憋屈、愤怒以及羞愧等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川口崎九寺瞬时就失去了理智。
“我还没输……我还没输……”
川口崎九寺嘴里不住的嚎叫着。与此同时,这货就那么空着俩爪子,整个人如同疯狗一样,合身朝着杨晓风就直扑了过去。
“嘿!恼羞成怒了是吧?那正好……”
说话的同时,杨晓风又是一墩布飞快的杵向川口崎九寺。而川口崎九寺倒霉就倒霉在他不该张着大嘴,叫唤着往上扑了。结果杨晓风这一墩布还真就直接杵到了他嘴里。
“看来不给你刷刷牙,你是不死心啊!”
看着双手捂嘴倒在地上的川口崎九寺,杨晓风不禁摇头叹道。
“哈哈哈……”
观众席上的笑声差点儿把体育馆的房盖儿给掀了。
“风哥用的肯定就是打狗棒法!”杨庭芳兴奋得直接站到了椅子上给杨晓风叫好儿。
“你咋知道的?”郝参军仰着脸问道。
“六姐,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过去卖狗肉的杀狗的时候,就是拿根儿棍子,照狗鼻子上使劲儿一敲,一下就能把狗给敲死。跟风哥刚才那一招儿,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杨庭芳有理有据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