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检查,齐淼体内并未受到损伤,但医生叮嘱还需静观几个小时。
聂枫使用钞能力,搞来一个单间,让齐淼在里面舒服地躺下等待。
在女孩睡着后,他来到附近的取款机,取了一部分钱。
聂枫看得出,齐淼是不敢再回那个小区了。
他需要给女孩准备钱,让她保证日后的生活。
当然,人家或许已经从吴择业那里搞到了不少钱。
但,这些钱,能让他对女孩因为自己受到伤害的那丝愧意,得到些许缓解。
毕竟,齐淼还算是个磊落的“捞女”。
毕竟,人家在收割吴择业大学城项目上,是做出了很大贡献的。
另外,从本质上来讲,他觉得自己并不比人家强多少。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将钱塞在齐淼身边,在一旁的沙发椅上躺下,沉沉睡去。
早上七点,聂枫醒来。
房间内,齐淼已消失不见。
他打开手机,打算给女孩打电话。
却发现人家早已给他发了几条信息。
“枫哥,我去省城了。
你给我的钱,我收下了。
吴择业那个王八蛋折腾我一年,给我的还不及你给的一半。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哈!别担心,我可没奢望你对我负责。
哪怕你仅仅是喜欢我的身子,我也很欣慰。
对!我是可以肯定,你很喜欢,对不?”
“枫哥,我知道,我们之间夹着当年我和猴子的那件糟心事。
以至于你对我还有很多成见。
不过没关系,日久见人心,对吧?
你见到猴子时,替我向他道歉吧。
我觉得,你和他都是好人。”
“枫哥,感谢你那晚告诉我很多一辈子可能都无法知道的新知识。
你这把钥匙,不但打开了我身体的锁,也打开了我的视野。
有了现在这些钱,或许我不需再依附任何人,就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枫哥,你信我会出人头地吗?”
三条信息,聂枫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完,思索了良久,才回复齐淼:“齐淼,自己保护好自己。
祝你一切顺利。”
他没有回应人家的几个疑问。
他觉得没必要。
两人分开是必然的,他本就对捞女属性的齐淼没有抱太多期望。
但聂枫又隐隐觉得,两人还会再见。
现在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开始,而不是终端。
三天后,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
吴择业死了,死于一场车祸。
据报道,他醉酒驾车死于去汉江师范大学的山路上。
车坠入山谷,车毁人亡。
这位在汉江地产界狂傲一时的大佬,就这样轰轰烈烈地落幕了。
对此,聂枫稍稍有些伤感。
但更多的,是教训。
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犯错。
否则,一个念头,一个决定,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在瞬间烟消云散,成为梦幻泡影。
值得庆幸的是,大学城项目已完成了转让的所有手续。
立夏集团即将接手吴择业那五个多月未开工的地块。
樊立夏,这位早已在汉江成为商界一姐的美妇人,再次成为众多人口中的谈资。
年轻,貌美,白手起家,似乎是这位商界俏佳人被贴得最多的标签。
同时,这个女人为何能在短时间内拥有如此庞大的集团公司。
其身后有什么神秘背景。
也成为人们频频提及的话题。
就连久未见面的老色胚,竟然也怀疑樊立夏有什么深厚背景。
这天周末,聂枫来到老余杂货铺,悠闲地躺在店门前的躺椅上,晒日光浴。
老余头端来茶水,也躺在了一旁。
他侧着脑袋,偷偷瞄了好一阵,才探手捅了捅昏昏欲睡的聂枫、
“小子,你和立夏集团的樊总,关系到底深到什么程度了?”
聂枫摇了摇头,不耐烦地回道:“就是一般关系,没啥深度可言。”
“放屁!”
老色胚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怼道:“你小子和老前辈越来越没实话了。
要是真和樊总关系一般,你能让我从人家手里底价拿到这间店铺?”
“好吧,我坦白。
我喊人家姐姐,我们是...干姐弟关系,行不?”
老色胚猥琐一笑,快速问道:“小子,到底是干姐弟,还是干姐的弟弟?”
“有区别吗?”
聂枫瞟了老余头一眼,立即从人家略带奸邪的脸上读出了其中的不同。
玛德!同一个字,语调不一样,结果含义就特么差了近二十厘米的距离。
艹!这老东西,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他探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闭目养神,懒得搭理老余头。
不过老余头依旧不愿放弃八卦念头,继续问道:“小子,你对你这位干姐姐了解深吗?
她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权势很大的人物支持啊。”
“没有!”
聂枫很干脆地答道:“老东西,你应该知道一点樊立夏的背景。
当年,她就我们前进小区附近住。
当时她是一名房产中介。
后来机缘巧合,人家来美江区单干。
刚好又赶上咱们美江区房价翻倍涨。
所以发展就快了一些。”
“小子,没这么简单吧?”
老色胚再次显出猥琐笑意,挑了挑眉目,说道:“我猜测,樊总身后一定有大人物,而且位置还不会太低。”
“什么人物?你说说看。”
聂枫顿时也来了兴趣,侧身看向老余头,期待他的高见。
老色胚朝他探了探身,低语道:“我猜是铁头楚丰年。”
“什么?!”
聂枫气的翻身跳了起来:“你个老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呢?
铁头是樊立夏的后台?
你特么疯了吧?”
“臭小子!别吵吵,着什么急啊。
坐下,坐下听我慢慢说。”
老余头起身拍着聂枫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在了躺椅上。
“小子,你听老前辈给你好好分析分析啊。
咱这商业街开业典礼,是楚丰年亲自来剪彩的吧?”
聂枫点点头,不屑地回道:“是啊,当时还有别的领导参加呢,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老余头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小子,前不久电视上播出的那个什么立夏绿色食品种植基地,是楚丰年亲自去调研的吧?
电视上,他和樊立夏亲热交谈,是事实吧?
还有,此时过去时间不久,立夏集团就接手了那个什么大学城项目,这也是事实吧?”
“是啊,所以呢?”
“小子,你还所以什么啊?
这些事实,难道还不值得好好琢磨琢磨吗?”
“琢磨?我琢磨个屁啊!”聂枫愤愤地骂了一句。
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老余头的话完全是胡说八道。
樊立夏背后的人,分明就是他自己,和人家楚丰年有狗屁关系啊?
可他又不能将这层关系直接告诉老余头。
只能闷闷不乐地瞧着老余头露出一抹猖狂的笑意,起身回了店铺。
不过,他觉得老余头有这样的猜测,倒也不足为虑。
可别人呢?
别人会不会也从这个角度瞎琢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