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龙说这话就是为了故意激怒陆江河。
他希望的就是陆江河动手!
只要陆江河动手了,他就能够十分夸张的倒在地上。
而且现场有那么多的兄弟,都是目击证人。
李永龙就可以立刻去派出所告陆江河故意伤害。
陆家的人最骄傲的就是陆江河考上了江城县的公务员。
只要李永龙告陆江河故意伤害。
这个事情一闹大。
陆江河的公职玩掉了不说,还有蹲大牢的风险。
没有想到陆江河非常沉得住气,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李永龙。
蒋泽涛则非常的愤怒。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
因为蒋泽涛没爹没娘,所以没有少数同学们的欺负。
每次都是陆江河勇敢地站了出来,帮蒋泽涛出头。
所以,蒋泽涛还是非常的讲义气。
他操着手中的家伙,就要向李永龙的脑袋打过去。
李永龙的脸色一变。
他肯定不会傻乎乎的。
可是陆江河死死的按住了蒋泽涛。
给了蒋泽涛一个眼神。
“江河!我!”蒋泽涛非常的着急。
陆江河却是眼神坚定的摇摇头。
陆江河的力气也很大。
在他强烈的要求之下。
蒋泽涛这才很是不甘心的,放下了手里的家伙。
李永龙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继续挑衅着陆江河,“怎么了?怎么当怂包了!”
“当怂包可没有办法和我们一起去县城挣钱啊!”
陆江河笑嘻嘻的,从蒋泽涛的手里面接过了家伙。
慢悠悠的来到了李永龙的身边。
陆江河的眼神凌厉,充满着杀气。
这种要杀人的眼神,李永龙从来没有看到过。
他忽然有一些害怕。
往后退了退。
不过他的嘴还是非常硬:“心里不服是吧!心里不服就往我的头上打!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底气!”
哪知道陆江河根本就没有,而是靠近李永龙。
把李永龙夹在手里面的烟拿出来之后扔在地上。
然后小声的在李永龙的耳边说道:“江城县中医院新住院大楼建设项目对吧?”
“建设方是江城县国有建筑平台公司,江城建工有限公司。”
“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项目你做不成了。”
说完这话之后。
陆江河笑呵呵的,又退后了三步。
李永龙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算老几!屁大一点的公务员你说话算数?”
“黑子开车咱们走!”
面包车的门关上。
拉着一车劳务人员去江城县做工了。
在面包车上。
李永龙不断的抽着烟。
想着刚刚陆江河说的话。
他越小越是忐忑。
因为陆江河的眼神和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要是陆江河只是说话来吓唬自己。
不可能用那种认真而严肃的表情。
但李永龙又觉得不可能。
他知道陆江河考上了江城县的公务员。
但陆江河不过就是江城县小小的一个科员,而且还是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利的地震局上班。
江城县本来就是一个小县城。再加上机构臃肿,公务员的数量也不少。
李永龙有好几个哥们儿都是公务员。
有些是远怀乡派出所的民警,有一些还是江城县县城某些部门的科长。
一个小小的陆江河还在试用期的小小公务员。
未必比那一些科长还要厉害?
“臭小子,吓唬老子!”
李永龙想到这一点之后,心里面平静了下来。
他觉得陆江河就是在吓唬自己。
而且退一万步说。
如果陆江河真的是有权有势,能够主导,那么大的中医院建设项目,谁能够进来施工,谁不能够进来施工。
那他的老子陆建强为什么屁颠屁颠的要跟着自己去打零工?
李永龙这一下算是彻底的想通了。
陆江河就是狐假虎威,骗子。
“老子就是不知道你家和我一起去做劳务,让你们赚不到钱!”
而在青峰村。
看着面包车离开的背影。
蒋泽涛的内心有愤怒,有不甘心也有委屈。
愤怒的是李永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自己和陆江河,还侮辱陆江河的父亲。
委屈和不甘心的事,家里面种田本来就赚不到几个钱。
以前是依靠去县城打一些零工赚钱。
现在倒好,零工都打不成了。
陆建强有一些愤怒,也有一些无奈,但是更多的是自责。
自责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有能力。
不能够给孩子创造更好的条件。
孩子的起步低得付出很大很大的努力,才能够追上同龄人的脚步。
陆建强有一些垂头丧气。
他把劳动工具扔在地上,从包里面摸出一包红梅烟,地道一根给蒋泽涛自己也抽了一个。
他知道陆江河不抽烟。
“江河呀,你刚刚和李永龙到底说了什么?”
蒋泽涛还是非常的好奇。
“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我手里的这个锄头肯定是敲着他的脑袋上了!”
陆江河笑呵呵的说道:“去我家吃饭吗,我买了江城县的烧鹅还有猪头肉,提了两壶好酒,咱们边吃边聊!”
陆文婷赶紧过去帮着陆建强把工具给捡起来。
她挽着父亲的手臂,十分开心的和父亲一起回家。
陆建强看见儿女都回来了。
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算是有再多的委屈,再多的不爽,在儿女的面前也要收拾起来。
因为他是父亲。
农家的菜简单,但是可口。
儿子和女儿都回来了,林燕在地里面捡了三枚鹅蛋,用野菜炒了一盘鹅蛋。
又用蒜苗炒了一个五花肉。
再加上陆江河带回来的烧鹅以及猪头肉,和家里面早就已经酥好的花生米。
这就是一顿可口的晚餐了。
陆江河把酒给众人满上,这才对父亲和蒋泽涛说道:“我在江城县有一些关系。”
“江城县马上就要开发东部区域,在那里要做基础设施建设。”
“关系我已经找好了,到时候泽涛,你一定要把你的兄弟还有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左邻右舍叫上,在那里去承包劳务!”
“啊,承包劳务呀!”
蒋泽涛又惊又喜。
他没有想到陆江河上次给自己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蒋泽涛内心有一些忐忑。
承包劳务和自己打零工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非常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实力问题。
“江河呀!可是可是我没有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