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陆江河关了灯,两人并排躺在了床上。
寂静的夜晚,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对了,陆哥,差点忘了跟你说件事。”蒋泽涛突然翻了个身,面向陆江河。
“怎么了?”陆江河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
“我那物流公司不是快开业了嘛,就在三天后,这不,请柬都发出去了。”蒋泽涛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哟,可以啊你小子,这么快就开张了,到时候哥哥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陆江河笑着说。
“红包就不用了,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我还请了一些县里的干部,到时候陆哥你也来给我撑撑场面呗?”蒋泽涛试探性地问道。
“请县里的干部?你小子搞这么大阵仗?”陆江河有些惊讶地睁开眼。
“嗨,还不是罗晓明,说什么要吸引投资,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鼓励我们这些民营企业做大做强,这不,非让我搞得隆重点嘛。”蒋泽涛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罗晓明……”陆江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笑着说,“行,到时候我一定去。”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满了整个房间。
窗外,鸟儿欢快地歌唱,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陆江河早早地起床,简单洗漱了一番,送走蒋泽涛,便出门上班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上午十点多。
陆江河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手里握着一份文件,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陆江河的思绪。
“请进!”
“对不起陆县长,我来晚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刁银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没关系,还有比你更晚的!”
说着指了指一边刘爱璐的空空如也的座位。
刁银婷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原本的齐肩短发已经能披散在肩头,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陆江河眉头微皱,轻轻嗅了嗅鼻子,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喷香水了?”陆江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认识刁银婷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喷香水,只是这香气……
刁银婷一愣,随即嫣然一笑,说道:“我刚买的,不好闻么?”
说着,她还故意靠近陆江河,将手腕递到他鼻子底下。
陆江河象征性的闻了闻,随后笑了笑,说道:“好闻好闻。”
“哟,县长好雅致啊!”刘爱璐径直推门而入,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陆江河尴尬地收回手,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刘秘书啊,你终于来了。”
刘爱璐没有理会陆江河的招呼,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文件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陆县长,上班时间,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影响?”刘爱璐冷冷地说道,眼神凌厉地扫过陆江河和刁银婷,仿佛一把利刃,要将两人之间切割得粉碎。
陆江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些日子来,刘爱璐对她的态度始终没有什么改观,他清了清嗓子,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刘秘书,你误会了,我只是……”
“误会?”刘爱璐冷笑一声,打断了陆江河的话,“陆县长,你已经来明阳县多久了?这段时间,你除了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签署一些无关痛痒的文件,要么就是请假,你还做过什么实事?”
陆江河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刘爱璐,注意你的言辞!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刘爱璐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我告诉你,陆江河,明阳县的老百姓,都在看着你呢!你要是真的有点良心,就赶紧想想办法,解决一下明阳县的实际问题,别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纳税人的钱了!”
刘爱璐的话,字字诛心,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陆江河的心口。
他知道,刘爱璐尽管是在发泄自己心头的怨气。
但是她说的都是事实,他来明阳县这么久,确实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可是,明阳县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想要有所作为,只能静待时机。
陆江河看着刘爱璐,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伸了个懒腰,愈发放松的坐在椅子上。
“刘秘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陆江河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觉得自己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满怀一腔热血想要在体制内大展拳脚,造福一方百姓,结果却被安排到我这个无所事事的县长身边,做些端茶倒水的琐碎工作,心里很不痛快,对吧?”
刘爱璐心头一震,她没想到陆江河竟然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陆县长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哪敢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作为一名国家干部,就应该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为人民服务,而不是……”
“而不是像我这样,每天无所事事,虚度光阴?”陆江河接过刘爱璐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但眼神却依然锐利,“刘秘书,我陆江河能坐到这个位置,可不是靠着运气。”
“哦?那不知道陆县长是靠的什么?”刘爱璐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难道是靠着那位省委书记的女儿?”
陆江河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直刺刘爱璐的心脏:“刘爱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是在诽谤领导,我可以直接处分你!”
“陆县长,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刘爱璐毫不畏惧地迎上陆江河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敢说,你没有靠着你女朋友的关系,才坐上这个县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