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毅拎着半截啤酒瓶,走到王建国的身后“王建国,是吧?”
半晌没有回应,赵弘毅无奈的叹了口气“何必呢,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们自己做过什么你们都很清楚,你们难道对于自己的下场,就一点预想都没有过吗?
王建国,我给你提个醒吧,咱俩从东北那次你们黑吃黑金家的白玉镇纸开始聊怎么样?就聊一聊泡菜国那边吧,你们是怎么牵扯上的,现在还有联系吗?”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赵弘毅皱起了眉头“行啊,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我倒要看看王家人的骨头有多硬!”
赵弘毅说完,举起手中的半拉啤酒瓶怼在了王建国的腰椎处,纵使被锋利的啤酒瓶抵住,王建国也只是轻微的颤抖,依然没有任何言语。
“有种啊!”赵弘毅很佩服王建国的骨气,随即手下微微用力向前推进并旋转,只见其腰椎处顿时便被画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圆,隐约可见暴露在外的椎骨。
王建国终于有了动静,不过却是低沉的“呜咽”声。
赵弘毅皱起眉头,察觉到了不对劲,随即伸出手摘下了其头套,只见其嘴上扣着一副嘴罩,限制了其嘴部关节的活动,使其无法正常发出声音。看着那委屈的眼神,赵弘毅知道自己这是搞出乌龙了。
随即轻轻拨开其开关,嘴罩轻轻弹开掉落在地。
“混蛋,你他妈的畜生!你简直就是畜生……”
骂声戛然而止,不是其道德境界提高了,而是赵弘毅再一次把玻璃酒瓶怼在了其脊椎上。
“从泡菜国开始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六年前你们在东北带回来的白玉镇纸。”
“那是我们从黑市买来的,黑市买卖是死罪吗?”
“那你当初去东北干什么了?”
“我没去过,这辈子没去过!”
“金猛已经都跟我说了。”
声音戛然而止,赵弘毅看着其一脸便秘模样,随即说道“聊聊吧,我很想跟你好好聊聊,再说了,我也不问你别的,就聊聊泡菜国那些人,那都是异邦,你难不成还要替他们隐瞒什么事啊?怎么样,考虑考虑,找几个泡菜给你当垫背的也不错啊。”
当赵弘毅说出金猛的时候,王建国就已经知道事情瞒不住了,盗挖国宝这个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随即又听赵弘毅提到那些泡菜国异人,于是便咬牙说道
“那件事,其实当年是我自作主张办的,我偶然间认识了那几个泡菜国的异人,并得到了白玉镇纸的消息,于是便做了那么一个局,不过后来便跟那些人没有联系了,他们也没有找过我,那个组织就像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样。”
“不对不对”赵弘毅听到这话,随即摇摇头说道“不对,你不能这么痛快的说出来,你应该再坚持坚持,最起码再抗一轮,然后再装作软弱的样子,痛哭流涕的把这段话说出来。”
叹了口气,赵弘毅继续说道“唉,你们王家的人啊,身居高位惯了,没有感受过这种手段,没有体验过这种流程,这不怪你。但是没有切身体验感,你演起来就演得不像,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赵弘毅话音落下,看着眼神明显闪烁的王建国,淡淡的说道“让我来给你捋一捋啊,那些泡菜国的人呢,应该是跟你们有长期联系才对,你们之间应该不是一锤子买卖,应该不止泡菜国吧?你们王家家大业大应该不少国家都有合作的异人组织吧?平日里,蝇营狗苟的事情应该不少吧?”
赵弘毅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嗯,没错,这样才合理。但是你为什么不肯说出那些泡菜国异人的事情呢?我觉着你没有那么高尚的品格,会替他人保密,更何况还是些异邦异人,你们虽然合作,但是你们肯定是打心里瞧不起他们的。”
说到最后,赵弘毅明显看到了王建国眼中闪过一丝倨傲神色,随即点点头道“嗯,一定是这样,这种打心里的看不上,是掩饰不了的。那你为他们隐瞒事实真相的理由就不成立了,那只有一个可能,你是怕找到他们之后,他们把这件事全须全尾的吐出来是吧?”
赵弘毅盯着王建国,突然笑道“哈哈哈哈,你看你这副表情,我就瞎猜一下罢了。”随后语气一变,不屑道“但是我可以瞎猜,你的表情,你的眼神,不应该乱变啊,看来我猜对了。”
“哼,不知所谓。”
“哎,老王,你们之间,应该还有别事吧?不光这一次吧?”
赵弘毅将玻璃渣归拢在手里,自言自语道“唉,你们这个姿势倒是不好脱身,我这也不好下手。”
一边说着赵弘毅一边将其裤子拽起,随后在其惊恐的眼神中将手中的碎玻璃渣洒了进去,随后退后两步,猛然踹出一脚!
“啊!啊……啊!“
纵使这是加厚的集装箱,但是十厘米厚的钢板未做隔音处理依然是将声音传播了出去,凄厉的惨叫声引得周边哪都通员工纷纷侧目。而站在集装箱前的王也就那么站在周围华中员工异样的目光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宰了你!……”
赵弘毅看着其被束缚在箱壁上不断挣扎颤抖骂骂咧咧,从地上捡起一瓶啤酒,随后一股脑倒进了其裤子里。虽然挣扎的幅度有限,但是赵弘毅通过逐渐隆起的青筋还是能看出,其力道更盛了几分。
再度抓起一把玻璃碎渣,赵弘毅拍了拍其肩膀“说吧,给个名字,给个位置,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反正也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了,王老爷子在公司住的好好的,也顾不上你不是?而且这也是给你王家将功补过赎罪的机会啊!
说吧,说了这事就结束,你要是不说,这把玻璃碴子,就得进你的祠堂了。对了,说到祠堂,你有孩子吗?”
听到赵弘毅的话,老王的脑袋抵在箱壁上,发出了阵阵无力的低吼“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