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开着奔驰S600回到柯蒂娜社区，回到别墅，直接将车开进地下室，在那间隔音性能极好的情趣房里铺好防水布，将桑吉斯.卡米洛死狗一般地提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洛克神情平静地走了出来，房间里已经空无一物，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又将奔驰S600的后尾箱清理了一遍，这才上楼准备冲洗一下。
自白剂的作用下，桑吉斯.卡米洛瞬间就变了乖宝宝，对洛克的询问，知无不言，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洛克只问了他想了解的信息，不然，要是让这家伙自述他犯过的罪行，恐怕没有几个小时说不完。
比如，被他虐杀的妓女，足足有30多名。
这家伙也不算真傻，杀的妓女都是非法移民妓女，没有身份，失踪了，也没有人关注。
当然，洛克最关注的还是桑吉斯.卡米洛口中贝里斯.卡米洛手里掌握的加州民主党的黑料。
其实关于所谓的黑料，桑吉斯.卡米洛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他并不了解这些黑料是什么，因为他已经被贝里斯.卡米洛放弃了，并不能接触到家里的核心机密。
他是一次躲在贝里斯.卡米洛的办公室偷听到他爸爸跟助理米歇尔.梅根的通话，才知道有这个东西。
原来米歇尔.梅根不仅是贝里斯.卡米洛的助理，还是他的情人。
米歇尔.梅根已经跟了贝里斯.卡米洛十二年，南加大一毕业就追随贝里斯.卡米洛，被加州政治圈戏称为“贝里斯的女孩”。
因为肤色，以及完美女性形象，米歇尔.梅根一直被当做民主党的政治新星培养，被称作民主党的黑天鹅。
只要有朝一日，她脱离贝里斯.卡米洛，就可以一飞冲天。
米歇尔.梅根也结婚了，他的丈夫是洛杉矶颇有知名度的黑人律师，他们拥有三个孩子，是黑人里边的模范夫妻。
至于她跟丈夫的三个小孩里，有没有贝里斯.卡米洛的，就不得而知了。
在外人眼中，米歇尔.梅根是贝里斯.卡米洛和政治上最默契的搭档，贝里斯.卡米洛对米歇尔,摩根的信任超过他的大儿子桑托斯.卡米洛和他的妻子。
据桑吉斯.卡米洛所说，贝里斯.卡米洛将他的秘密账户和隐秘资料，都交给米歇尔.梅根保管。
洛克并没有打算去找米歇尔.梅根拿到这些黑料，他已经不打算再掺和共和党和民主党的斗争了。
不过他却打算将这个信息转交给沙利文.格雷。
回来的路上，洛克已经想清楚了，格林伯格家族这种蓝血家族，已经属于超脱政党的存在了，他们支持民主党，给民主党提供资金。
但是民主党的利益，其实跟他们无关，现在对加州民主党影响最大的家族，是纽森这种凭借政商关系崛起的新兴家族。
所以，这种信息，对于格林伯格家族来说，聊胜于无。
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但是，对于沙利文.格雷就不一样。
可以想象，今天贝里斯.卡米洛突然死了，他之前跟贝里斯.卡米洛所属团体达成了政治共识，绝对会有变数。
少了这些准备倒戈的民主党众议院票数，那众议院关于白宫提交的税改法案投票，也将再次变得扑朔迷离了。
可以想象，沙利文.格雷此刻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他这个时候，继续提供民主的的黑料，绝对属于雪中送炭。
这一对比，这信息该给谁，就一目了然了。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若是沙利文.格雷最后没有达成他的政治目的，那之前承诺的筹码，大概率会夭折。
虽然卧底任务终止了，但是洛克却不想这次卧底任务最后什么都没有捞到。
那就只能再帮沙利文.格雷一把，让他达成他的目的。
既然跟沙利文.格雷做了这笔交易，那就要尽力帮客户完成任务，就当是售后服务。
等詹妮弗.格雷下班了，就让她再当一次通话筒。
他当即给詹妮弗发了一条WhatsApp，询问她几点下班。
浴室里，洛克突然愣住了，他想到了刚刚为什么莎拉.门德斯那么反常了。
因为急着去门德斯修理厂，他在格林伯格庄园没有冲洗就直接出门了，身上有大小姐的气味。
哎，知道就知道了，反正迟早的事。
现在就看明天莎拉是什么反应了。
洗漱完后，洛克只穿着裤子，赤裸着上身，拿了一支budlight来到阳台，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空间里现在有三具尸体，两具是民主党的豢养的杀手，一具是桑吉斯.卡米洛。
他若是将这三具尸体放在一起，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这时，房间内的手机响。
一接通，里边就传来玛丽安质问，“洛克.李，为什么你的卧底任务结束了都不给家里打电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洛克语气平静地回道：“我正准备回家……”
“……”
玛丽安语气一滞，“OK，那等你回家再聊！”
挂了电话，洛克不由苦笑，他总不能说，他昨晚已经回家了吧。
看来，今晚准备跟詹妮弗.格雷的烛光晚餐只能取消了，他忙拨打詹妮弗的电话。
……
华盛顿，国会山。
沙利文.格雷身边簇拥着一大群人，不过随着他的指示一个一个发出去，身边的人慢慢消失，等抵达办公室门口，身边就只剩下最忠实的助理道格了。
等回到办公室，两人的脸上的从容和笑意瞬间消失，变得严肃凝重。
沙利文.格雷脱掉西装，道格默契地接过关起来，他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松了松领带，沉声问道：“所以，贝里斯.卡米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杀了他？”
道格回道：“是弗洛伊德.罗斯生前设置好的复仇基金，2000万买贝里斯.卡米洛全家的命，现在就只剩下他的小儿子不知道躲在哪里，其他人都死……”
“fuck……”
沙利文.格雷骂了一句，“你认为贝里斯.卡米洛的死，对我们昨晚达成的协议有多大影响？他们还会将票给我们吗？”
道格回道：“没有了贝里斯.卡米洛，我们昨晚的协议约束力已经减弱了很多，我们已经没法相信他们了。Sir,你觉得要警告一下他们吗？”
沙利文.格雷眉头紧皱，否决道：“No,不要有任何动作，我们这个时候的任何动作都会被看作是心虚，我们本来就没有将这次投票的输赢就放在这几张票上，他们这几张票是我出其不意的伏兵，是我送给总统的惊喜……”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接通电话，“hi，詹妮弗，有什么事吗？”
结束通话后，沙利文.格雷神情变换不定，嘴角不自觉溢出一抹笑容，想不到又峰回路转了。
他收敛笑容，“道格，你知道贝里斯.卡米洛的助理米歇尔.梅根吗？”
道格耸肩回道：“当然，贝里斯的女孩！民主党黑天鹅嘛！”
“她确实是贝里斯的女孩！”
沙利文.格雷语气玩味地笑道，“道格，我需要你回一趟洛杉矶，现在就回去，直接调用公务机，从米歇尔.梅根那里拿些东西过来……”
他眼眸一闪，“不要伤害她，她可是民主党的黑天鹅！或许，她也能成为我们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