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犹豫了一下，再次问道：“副队，有什么事吗？”
    他刚刚跟詹妮弗.格雷打电话了，叫这女人今晚回柯蒂娜别墅。
    托尼.杰拉德说道：“你不方便就算了，打扰了……”
    洛克喊道：“等等，将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他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看到地址后，愣了一下，托尼.杰拉德怎么会去那里？
    洛克想了一下，先给詹妮弗.格雷发了一条WhatsApp，“我会晚点回家，你先洗好在床上等我……”
    詹妮弗.格雷秒回，“你若是敢放我鸽子，小心你的Dick……”
    随即发了一张医生拿手术刀的动态图。
    这TM是多饥渴！
    洛克不想在理这女人了，调转车头，朝托尼.杰拉德给的地址驶去。
    二十分钟后，圣莫妮卡大道。
    洛克缓缓将车停在托尼.杰拉德的福特探险者后面，然后下车，坐上了他副驾驶位，问道：“副队，有什么事吗？”
    托尼.杰拉德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胡子拉碴，身上更是散发着香水都掩盖不了酸臭，他指了指对面的大厦，说道：“克雷斯.米勒进了这栋大厦里的一个俱乐部，我进不去，不过你应该进得去……”
    洛克今天穿的衣服是从格林伯格庄园来自格林伯格专业的衣帽间，是一身阿玛尼休闲装。
    洛克惊讶地看着托尼.杰拉德，“你在跟踪克雷斯.米勒啊！”
    托尼.杰拉德咧嘴笑道：“我始终都觉得这家伙有问题，所以想跟他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洛克立刻想起了托尼.杰拉德的外号，“猎狗”。
    只要被他盯上的嫌疑人，他就会像一只猎狗一样，紧咬着不放。
    他是警探局内，首屈一指的盯梢专家。
    他不由为克雷斯.米勒感到同情，其实他也觉得潘奥.桑吉斯大概率不是真凶了。
    除了之前的猜测和推理之外，还有一个佐证。
    因为系统一直没有任何奖励，这就代表这个案子可能还没有破。
    当然，也不排除米歇尔.陈和她的母亲太过平庸了，系统无法从她们身上提取技能奖励。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凶手没有死亡，所以就没有奖励。
    系统也没有什么说明书，所以只能慢慢摸索。
    托尼.杰拉德打开头顶灯，从后座拿过一叠资料，“我重新研究了一下五年前泰丽.米勒失踪案，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当时身为UCLA心理学教授的克雷斯.米勒也陷入了经济危机……”
    洛克接过卷宗，一边翻阅一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记得UCLA的教授年薪可不低，大概在25万美刀以上，他怎么会陷入经济危机？”
    托尼.杰拉德回了四个字，“股票投资……”
    他指着卷宗上泰丽.米勒的信息，说道：“泰丽.米勒，原名泰丽.科鲁兹，她来自富裕的白人家庭，她的家世要比克雷斯.米勒的家世好太多了，她的父亲史蒂夫.科鲁兹曾经是洛杉矶知名的橄榄油商人，虽然子女众多，但是每个子女分到的遗产也很可观，所以泰丽.科鲁兹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小姐。而克雷斯.米勒则是来自康普顿，他是黑人区走出来的天才，跟泰丽.科鲁兹在一起后，这才进入上流社会……”
    “他虽然是心理学教授，但是对金钱很痴迷，热衷于投资，一开始还获利很多，后来就连连亏损，将泰丽.科鲁兹的财产都快败光了……”
    “泰丽.科鲁兹失踪前，克雷斯.米勒分别给两人买了百万美元的保险，他声称是正常的保险续保，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被列为头号嫌疑人的原因之一……”
    “……”
    洛克放下手里的卷宗，关于泰丽泰丽.米勒失踪案的卷宗，他早就看过了，不过他并没有从中找到破绽。
    他问道：“对面俱乐部是什么地方？”
    托尼.杰拉德回道：“灵境俱乐部，一个专门研究探讨心理学应用的俱乐部，也就是催眠。会员大部分是心理医生，或者心理学研究者，克雷斯.米勒就是这里的会员，还有一些会员一些寻求心理放松的有钱人或者权贵，他们不想去找心理医生，留下记录……”
    洛克怔怔地盯着托尼.杰拉德，惊愕道：“你怀疑克雷斯.米勒利用心理催眠控制潘奥.桑吉斯犯罪？”
    托尼.杰拉德平静地回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是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为什么潘奥.桑吉斯会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行……”
    洛克眉头轻皱，虽然确实有一些刑事案件里边有罪犯利用催眠犯罪，但是大部分受害者只是记忆或者思维出现了混乱，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失忆了。
    但是，只要被催眠过，出现记忆丢失，还是有迹可查的。
    他亲自参与审讯潘奥.桑吉斯，这家伙虽然情绪有些暴躁，但是思维逻辑都很清晰，对作案的经历也一清二楚，没有什么漏洞。
    要知道他现在拥有心灵导师的天赋，在面部表情，情绪，心理等方面，他有着迥异于常人的洞察力。
    他可以确定，潘奥.桑吉斯并没有被人控制。
    洛克问道：“副队，你这个推测太匪夷所思了，克雷斯.米勒的催眠术若是这么厉害，他根本就不需要制造这起犯罪为新书提供热度，然后靠销售新书解决经济危机，这太慢了。他完全可以重新找一个有钱的富婆，对她进行催眠，这样岂不是来钱更快……”
    托尼.杰拉德顿时愣住了，愕然道：“确实，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还是你们年轻人思维开阔……”
    洛克无语地看着他，有点怀疑这句话是骂人的。
    他问道：“你想让我进灵境俱乐部查什么？”
    托尼.杰拉德说道：“我想让你进去看看克雷斯.米勒跟谁接触，我已经盯了他一天一夜了，这家伙一直没有出门，今天一出门就来这里，而且进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我好不容才查到俱乐部的信息，却发现我根本就进不去……”
    “当然，若是能查一下潘奥.桑吉斯是不是这里的会员，就更好了，因为我一直没有找到两人的交集……”
    洛克当即用手机查了一下灵境俱乐部，发现会员是需要有人推荐的，直接申请是不会受理的。
    他想了一下，黛西.格林伯格一直有心理问题，她肯定是认识洛杉矶心理研究方面的专家。
    不过他记得詹妮弗.格雷好像辅修心理学，当即拨打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詹妮弗.格雷性感诱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刚刚洗完澡，正在脱毛，你上次不是对伊丽莎白的毛发很感兴趣……”
    “等等……”
    洛克忙打断她，“我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