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咋这表情？”

    虎哥皱着眉头看着陈默，陈默总感觉有啥东西自己忽略了，可就是想不起来。

    “总感觉我错过了啥呢。”

    “和案子有关系？”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有。”

    “啥啊，你快说啊！”

    虎哥也是急得要命，却咋也想不起来。

    陈默翻了个白眼儿，要是能想起来他早就说了，虎哥越催，他就越迷糊。

    等了半天，陈默摇了摇头，还是没想起来啥。

    “想不起来了。”

    虎哥黑着脸摆了摆手：“啥也不是。”

    陈默没跟虎哥争，能确定对方是用针高手，无疑已经帮了虎哥挺大的忙了。

    “我先回去睡觉了嗷。”

    “快回去吧，走吧走吧。”

    看着虎哥不耐烦的样子，陈默气呼呼的给了虎哥一脚。

    “你这老登，咋提了裤子不认人呢。”

    虎哥摸着腚疼的龇牙咧嘴，说道：“真特么黑，下手真狠。”

    没搭理虎哥，陈默出了警局，一路上心不在焉，却也想不出来自己错过了啥。

    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上午，陈默去了医馆。

    正好来了个失眠的，这人情况比较重，得先强制让他休息。

    陈默在调理的方子里多加了一味药，这样一来，汤药就变成安眠药了，而且几乎没啥副作用。

    “不得不说，中医医方确实博大精深。”

    老张推了推眼镜，说道：“这是前人用千百年攒下来的经验，缺一钱补药有可能就变成毒药，这玩意儿，都是智慧。”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么，刚才我加了一味。。。。嗯？”

    陈默猛地瞪大了眼睛，他赶忙从电脑调出来单子，一个个的往前翻。在翻到张卓名字的时候，陈默猛地吸了口气。

    不出意外，张卓应该是中医，而且医术绝对不差。

    自己的安神的方子加一味药就能变成安眠的，如果大剂量服用，就会变得目光呆滞，反应迟缓。

    他是故意的！

    陈默赶忙给虎哥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虎哥的声音特别疲惫。

    “咋了？”

    “虎哥，你快查一查，最开始的死者和一个叫张卓的有没有关系！”

    “张卓？哪个张卓？”

    “我给你发过去，如果我猜得没错，张卓就是凶手！”

    挂了电话，陈默发过去了名字。

    这家伙，早就告诉了自己他就是凶手，但是他却一点儿没注意。

    安神汤的方子，是检测不出来药物成分的，它吸收的特别快，所以法医查不出来也正常。

    只不过放在自己眼前的凶手，他却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医生失眠，而且知道自己的病症，十有八九不会去找另一个医生看病。

    拿着名字，虎哥调出张卓的资料，叫张卓的不少，缩小到地方，然后年龄，虎哥锁定了唯一一个。

    他赶忙拍照发给陈默，不出一分钟，得到了陈默肯定的答案。

    虎哥皱着眉头看着张卓的资料，表情变得越发的凝重。

    【张卓，男，28岁。】

    【特种兵退役，后作为雇佣兵，活跃在阿国战场。】

    【去年回国，已备案。】

    简单的介绍，让虎哥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全部想明白了。

    一个特种兵，一个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的雇佣兵，为什么会突然回国。

    而且，他和其中一个叫王芳芳的死者是同学，是那种小学一直到高中都在一起的同学。

    两个人虽然没什么特别大的交集，但是不难看出，张卓就是陈默口中的沸羊羊，是那个暗恋却刻骨铭心的舔狗。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暗恋对象死了，特么的直接兵变了。

    也不怪虎哥他们找不到张卓的线索，这比和王芳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甚至有可能王芳芳都不知道有个叫张卓的喜欢她。。。

    “还剩一个人了，要是再抓不到张卓杀人的证据，哪怕以后抓住张卓，恐怕也定不了他的罪。”

    虎哥一脸的凝重，想要抓住这么一个神人，他感觉压力山大。

    查询了张卓在b市的痕迹，除了一张高铁票以外，连个住宿信息都没有。

    天眼锁定张卓照片，虎哥更是有些泄气。

    好几天，在满是天眼的b市，这人被抓拍到的次数，都没超过五次，这还包括下车那一次。

    想了想，虎哥敲响了局长的办公室门。

    “小王，啥事儿啊？”

    “领导，我请求全城搜捕张卓，我们已经锁定了张卓的信息，他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能力，要是再抓不住他，以后想要抓住他就很难了。”

    局长一脸狐疑的问道：“张卓是谁啊？”

    “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死者王芳芳的同学。”

    “你确定他就是凶手？”

    “我对警徽发誓，我。。。。”

    局长赶忙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跟市领导汇报一下，给我半个小时时间。”

    虎哥点了点头，出了办公室。

    一帮子刑警都下楼抽烟，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压抑。

    过了二十分钟不到，虎哥的手机突然响了，众人齐齐看向虎哥，目光中满是刚毅。

    “好的局长，是，好，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虎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马上协助辖区，全城搜捕张卓！”

    这些人也憋了一肚子气，让一个罪犯耍了他们好几天，可算是有扬眉吐气的机会了。

    一辆辆警车驶出市局，虎哥拿着对讲，开始部署。

    “哥们儿，你这虚的太厉害了啊，不能直接开行事儿的药，得先补。”

    陈默看着眼前虚的要命的男人，突然想起了那个死在别人肚皮上的肾虚男。

    这哥们儿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就放心大胆的开，没事儿凹，出事儿了我也不怪你。”

    陈默果断摇头。

    开啥玩笑，你不找我你家里也得找我啊，关键你真要是嘎了，还能蹦跶蹦跶来找我还是咋滴。

    “不成，不行你吃西药吧。”

    肾虚男白了陈默一眼，小声说道：“还西药？你没听有个男的吃了一把西药，然后嘎了？”

    陈默摸了摸鼻子，说道：“那啥，那人找过我。。。”

    肾虚男：“。。。。。”

    正当肾虚男要说话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陈医生，方便再给我抓点儿安神的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