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平又想拒绝回答,可是祁子墨的手重了一分,他能感觉到,脖子肯定被划出血丝了。
他用力闭了下眼睛,不情不愿地说道:“灵鼠就在那附近,要找的话肯定会遇见。”
连豆豆继续:“那你们打起来也是偶然吗?”
钱平:“算是,当时心中就觉得非打不可,而且就看他不顺眼!”
嘴是真硬啊,都现在这个情况了,一句软话也不会说。
祁子墨开口了:“当时你们的那个师弟,是被你们故意丢在那里的吗?”
钱平一脸疑惑,在记忆里搜索半天才想起他说的是谁:“我们天机阁向来如此。”
祁子墨冷哼:“丢卒保车,谁也跑不过。”
钱平这次难得没有回怼:“你说的对,任何人都会被丢下。”
连豆豆还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樱县的事情,钱平一问三不知,看表情不似作假。
系统:“他的级别不够知道这些机密。”
三人行至天机阁门前。
钱平上去与看守的童子报了身份。
便带着两人进去了。
“有长老已经知道你们会来。”
连豆豆和祁子墨也不奇怪,毕竟这里到处都是能掐会算的大能。
刚进门,便有童子上前:“二位是朗天宗远道而来的贵客,请跟我这边来。”
连豆豆抬脚跟上,与钱平分道扬镳。
一个胡子头发都花白的老人家,站在门里等候他们:“贵客今日来访,有失远迎,我是本阁卦修一脉的长老之一——清辉,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便是。”
连豆豆气势上不落下风,语气不卑不亢:“免贵,只是来为徒弟讨个公道。”
“我知道我徒弟他们一行六人,其他人你们已经派人登门道歉,为何我这里没有?”
那长老捋了一下胡须:“连小友不是已经自己讨了好处吗?”
言下之意,你当场打了我的人,还害我门派颜面尽失,竟然还想要好处?
连豆豆才不管这些:“你们的人手段阴狠毒辣,我徒弟受伤最重,将养数年才终于好全,你觉得就轻易揭过了?”
“连小友当时将我阁中弟子伤的也不轻。”
连豆豆轻嗤一声:“他们七八个人一同攻击我徒弟,而我只是还了他们每人伤我徒弟的七八分之一罢了,何来的公平与相等?”
清辉并不赞同:“话怎能如此说?”
连豆豆反驳:“怎么不能?如若不是你们将秘境禁物带进,如何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清辉:“那二位今日来访,所求为何。”
“把那群人的师父都喊来,给我和我徒弟真心实意地跪下磕个头道歉。”
清辉的语气沉了下来:“二位来到天机阁为客,我们也会遵守待客之道,还望二位小友莫要得寸进尺。”
连豆豆:“这过分吗?我一路走来,好像支持你们道歉的呼声挺高的,你应该也知道吧。”
清辉笑了:“连小友好一张伶俐的口齿,朗天宗教的竟是些如此胡搅蛮缠的道理吗”
系统:“明明他们先威胁宿主,最后还要反咬一口!”
连豆豆:“这不是跟你们天机阁学的嘛!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能在低阶秘境里这样操作,是天机阁的诸位教得好。”
清辉见她如此:“看来今日两位小友累了。”
唤来童子将他二人带到了一个简陋的屋子。
童子打开门请他们进去,而后便退出房门。
系统:“没有上锁,但是有人在周围看管。”
祁子墨转了一圈,屋子看起来颇为陈旧,且只有一张卧榻。
“师父,他们好生过分。”
连豆豆见他面有薄怒,安慰道:“没事,我们等下出去,去看看钱平和他师父。”
这是在天机阁的地界,她无法完全掩盖祁子墨的气息。
为了保险起见,连豆豆从系统那里兑换了两颗隐息丸:“系统,这个能管多久?”
系统:“一个时辰。”
连豆豆:“这么短!”
系统:“一颗只要五积分,效果可以叠加的!”
连豆豆:“那行吧,先两颗,快到时间的时候你记得提醒我。”
说完,手上便多了一个小瓶子,拉起祁子墨的手,在她手心倒了一颗:“吃了可不被他们察觉。”
祁子墨一颗她一颗。
“宿主你也要吃吗?”
连豆豆将隐息丸放入口中,吃起来像巧克力豆:“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小心一点。”
绝对不能被发现。
祁子墨还想说什么,连豆豆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门外的人在交谈,用了结界,但这对连豆豆来说没什么用。
系统:“ 毕竟天机阁的人以为你只是个元婴修士,觉得不用多加防备,估计还在偷偷笑你怎么敢单枪匹马来的。”
门外应当是刚才那个老头的大弟子:“清辉长老交代了,招待要周全,他们要什么给什么,但这两日不准他们进出屋子,先关两日再说。”
童子:“弟子知晓。”
连豆豆捏了两个假人放在屋里,一个坐床上,一个坐椅子上。
两人各分了些许神识到假人身上。
祁子墨修为不够,假人有些许呆滞,但也够用了。
连豆豆悄悄在结界上开了口子,拉起祁子墨的手腕,带他出去。
出去后再将口子原封不动地合上。
之前在钱平身上留了追踪符。
连豆豆能感觉到他仍然停留在这天机阁之内。
跟着追踪符的气息,两人一路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山头。
钱平正在跪着向一个人回话。
连豆豆和祁子墨凑近了些,钱平面前的人,中年男人长相。
刚靠近,那人极具威压的嗓音传来:“你将他们带来了?”
祁子墨被压得有些许难受,连豆豆送了些灵力给他,但效果不佳。
连豆豆看他难受,开口道:“牵住我的手腕。”
她不能大肆驳回这人的威压,也不能在周围环境中引起太大的灵力波动。
肌肤相触,祁子墨便在她的威压保护之下,这样的方式最为稳妥。
祁子墨愣了一瞬,下一刻,她的腕骨便被牢牢捏在掌心。
压在肩头的重量骤然减轻,可他却无暇关注。
满脑子都是,师父让他光明正大的牵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