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十分配合，将手放在心口上，一字一顿：“真不好奇。”
    晚上近十点，陈铭生才匆匆赶回家，带着一身凉意。
    陈煜从沙发上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陈铭生笑着接过：“谢谢小煜。”
    他坐到朱晴的旁边，笑着问连豆豆：“下午出去准备东西还顺利吗？”
    连豆豆：“当然。”
    聊天是增进感情最好的方式之一。
    聊到了十一点多，陈煜看着精神还很饱满的三人：“不去睡觉吗？”
    朱晴笑笑：“还不急，小煜困了吗？”
    陈煜早上睡得多，其实也还好：“不困。”
    十一点五十五，朱晴和陈铭生说有点事，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连豆豆喊着陈煜一起将洗碗机洗好的碗筷拿出来。
    陈煜不理解：“之前不是一直放在里面吗？家里的洗碗机我没记错的话是有干燥功能的吧？”
    连豆豆含糊地说：“拿出来明天用得方便一些。”
    陈煜：“没记错的话，明天是出去吃饭。”
    他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灯光突然熄灭。
    陈铭生端着一个小蛋糕和朱晴一起从楼梯上走下来。
    连豆豆重新将洗碗机原封不动地合上。
    借着微弱的夜灯光亮，陈铭生走到陈煜面前。
    “生日快乐，儿子。”
    话音落下，朱晴拿出打火机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
    陈煜能猜到是有什么惊喜或者活动，但是没想到朱晴和陈铭生会一起参与。
    父母的概念在陈煜这里又近又远。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之前的事情，包括给他过生日定饭店，给他选礼物，大多数是连豆豆先提议的。
    可是这次……
    他下意识回头去寻找连豆豆。
    他看她的表情不甚清晰，大概是笑着的。
    轻松地靠在厨房的门框边。
    陈煜将视线重新放回眼前。
    他抬手想从陈铭生手上将蛋糕接过。
    “谢谢爸爸，谢谢阿姨。”
    陈铭生躲了一下：“先许愿，已经十二点零，现在是你十八岁的第一分钟。”
    连豆豆这时从旁边走到陈煜身边：“快闭眼睛。”
    陈煜听话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睁开，将蜡烛吹灭。
    屋里的灯重新亮起。
    “生日快乐！”
    连豆豆大声说出了祝福。
    蛋糕被放在桌上，朱晴拉着陈煜要给他拍照片。
    朱晴想到了什么：“呀！吹蜡烛之前应该给小煜唱一首生日歌的！”
    连豆豆：“现在唱也行呀。”
    朱晴碰了碰陈铭生：“你起个头。”
    陈铭生清了清嗓子，还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然后才开始唱。
    有些跑调。
    但在座的听得都很开心。
    连豆豆和朱晴十分捧场地鼓起了掌。
    “我要……分蛋糕吗？”
    陈煜盯着面前的蛋糕，手里被塞了一把餐刀。
    他之前没分过，一般都是直接用叉子直接吃。
    以前的陈煜没有那么喜欢吃蛋糕，只是这样一口一口将嘴里塞满奶油。
    他才能有一些过生日的实感。
    他盯着面前精致的蛋糕，有些不舍得了。
    上面有一个捧着书本q版小人，一看就是陈煜自己。
    他举着刀叉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我应该怎么分？”
    连豆豆：“想怎么分怎么分，你的蛋糕你做主。”
    陈煜正要下刀将蛋糕分成相对平均完美的四等份。
    被连豆豆拦住了：“等下等下，这个小人给你吃。”
    小人在整个蛋糕的右下角，刚好四分之一。
    陈煜一边分，一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调，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个小人是你找人画的吗？”
    连豆豆一脸骄傲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是我提前一个月去学的，自己画的。”
    “凭借我对你的日常观察，绝对独一无二。”
    陈煜看着碗里的小人儿：“是挺像的。”
    朱晴：“尤其是这看书的认真样子，一看就是小煜。”
    陈煜挖着盘子里的蛋糕放入口中：“好吃。”
    陈铭生：“专门选的你最喜欢的芒果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