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连筠接过之后,连豆豆才直起身说道:“这圣上赏赐的物品格外宝贵,女儿不敢怠慢。”
连筠打开盒子,在沈杨涵凑过来的时候又“啪”地将盒子合上。
沈杨涵只来得及瞥到一角,看不真切。
连筠将盒子拿在手上。
怒呵道:“你这刁奴,是何居心!”
茹云抖如筛糠:“老爷,是小姐亲口说的……”
茹云不住地摇着头,她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小姐,小姐她,她刚才叫我们,说耳坠丢了,让我们一起寻找。”
连豆豆倒吸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一小步:“茹云,你为何要如此构陷于我?”
她面容尽是不解和疑惑:“耳坠就在此,在父亲手上。”
沈杨涵见事情不对,咬着后槽牙,没说任何话。
她就知道,这个小蹄子平时地乖巧懂事都是装的!
茹云抓住连筠的衣摆:“老爷,老爷,你相信我。”
有小厮上前将茹云拉开。
连筠指着她:“你是叫我信你这个贱婢,伤了我女儿的心吗?你真是好大的脸!”
被拖走的时候,茹云拽住了沈杨涵的衣袖:“夫人,夫人救我!”
沈杨涵心里一紧,身旁的贴身侍女得了眼色,立马跟过去甩了茹云一个耳光:“你这贱婢,以下犯上,还在这里攀扯上夫人了?”
茹云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就被直接拖离了这个小院,嘴似乎也被什么堵上,只能发出呜呜声。
连豆豆拍拍心口,眉头紧锁:“父亲,我也不知茹云为何突然……”
“许是今日天气逐渐炎热,心神不宁,犯了暑症……能否……”
连筠将精致的木质小盒递还给她:“此事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专心应对几日后的花宴。”
连筠扫了一眼她的小院:“你这屋里确实冷清。”
沈杨涵立马接话:“之前豆豆说喜欢清静,便就只让从小跟着她的丫鬟跟着。”
连筠:“再多两个洒扫丫鬟吧,要身家清白的。”
交代完这些,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离开了。
连豆豆撇了撇嘴,完全没了刚才那副震惊彷徨,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外面这日头,这陷害也不找个好天气。”连豆豆随手拿起蒲扇扇着。
杏月则是脸还白着,心有余悸。
“幸好小姐早有防备……”杏月小心地看向还在连豆豆手上的耳坠,拍了拍心口:“原来这坠子如此珍惜。”
连豆豆垂眸看过去,冷笑一声:“确实很珍贵。”
催命符,能不珍贵吗?
上一世,原主就是带着这耳坠出了嫁。
收回思绪,连豆豆将装着耳坠的盒子重新放好。
当天下午,就来了两个面生的丫鬟,说是夫人那边指过来的。
花宴当天,连豆豆天不亮就起床,身上穿了一层又一层。
按着吉时往皇宫去了。
挨着顺序被嬷嬷领进一间屋子。
房间空旷,却处处金碧辉煌。
“各位小姐且在这里等等。老身这就去请皇后娘娘。”
宫里的大人物还没来,少女们被允许自由活动些许时间。
有些家中长辈关系密切,小辈自然相熟。
很快,大家都互相知晓了姓名和家世。
“你就是丞相家的大女儿啊?”
一个身着桃花色衣裙的女孩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她:“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所以鲜少出来见人呢。”
连豆豆在来之前看过她们的画像,这是长宁郡主。
锦王的长女。
连豆豆抿唇笑笑:“前些年是有些体弱,但这段日子渐渐好了起来,现下已无大碍。”
连豆豆悄悄瞄了一眼站在另一边,一脸生人勿近样子的飒爽女生,秦竹。
却不想,立马就被秦竹发现:“你看什么?”
连豆豆下意识站直了身体:“没……”
秦竹头稍微朝左偏了些许,她头上的高马尾也跟着垂在肩上,声音肯定:“我看见了。”
视线一时之间聚集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