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年纪大了,下手可能有些没轻重,请小姐多担待。”
沈杨涵闲闲地坐在一边,看着面前的好戏:“我们这都是为你好,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连豆豆扭动着身子,这翠玉的手劲极大,连豆豆挣脱不开。
掐住连豆豆的下巴,一筷子菜就直接送到她的喉咙。
连豆豆想呕,但碍于下巴受制于人,做不出呕吐的动作。
“奴婢劝小姐还是吞了吧,莫要让奴婢用筷子捅下去。”
连豆豆一急,呛进鼻腔,一口饭直接喷到翠玉脸上,捎带着沈杨涵那边也喷上不少。
然后连豆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杨涵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名门闺秀,这种场面见得少。
下意识起身躲避,却还是被饭喷到。
霎时,恶心不已,尖叫着喊:“翠云,脏死了!”
一时间屋内手忙脚乱,云儿和月儿看准时机,挣脱了束缚,将连豆豆从那翠云手上抢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云儿和月儿哭得大声:“小姐,小姐你别吓我们啊,我们这就去请郎中!”
云儿说着就往外冲。
沈杨涵等她跑出院门了才想起来拦。
小丫头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沈杨涵恶狠狠地瞪着还昏迷不醒的连豆豆,以及她旁边两个哭天抹泪的奴婢。
“果然是贱人生的贱人,就连选的奴婢也都是贱种。”
杏月和月儿只当没听见。
沈杨涵气得砸了碗转身就走。
云儿回来得很快。
身后跟着郎中。
没过一会儿,连豆豆悠悠转醒。
“小姐这是郁结于心,这是清心丹,小姐觉得心口发堵时,服用一颗,可缓解症状。”
“至于厌食之症,还需小姐调整心结。”
“心结不解,老夫开药也是效果甚微啊。”
连豆豆向郎中道谢:“多谢。”
“杏月,取诊金给郎中。”
待郎中走后。
云儿小声说:“小姐,都散出去了。”
连豆豆点点头:“辛苦。”
云儿抿唇一笑,嘴角挤出酒窝:“不辛苦,小姐对我们这么好,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第二日,前院就传来徐灵和秦竹上门拜访的消息。
“豆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徐灵一路小跑来,秦竹跟在徐灵身后。
连豆豆起身去迎。
徐灵拉着她上下打量一番:“好些了吗?”
身后的丫鬟递上一个精美的食盒:“天宝楼的点心,带来给你开开胃。”
连豆豆向她行礼:“见过郡主,多谢郡主挂念。”
徐灵俏皮地朝她眨眼:“不用如此客气,虽然你我只有几面之缘,但上次花宴,我觉得和你甚是投缘,以后只有我们几个姐妹在石,唤我徐灵,或者长宁便好。”
连豆豆:“民女不敢。”
秦竹抱着剑,站在一旁,这时才出声:“她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莫要为难她,慢慢来罢。”
连豆豆朝她投去感激地眼神,像是下定决心般:“谢谢秦竹,谢谢长宁。”
说完,松了口气。
“两位快快请坐。”连豆豆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屋内有些狭窄简陋,委屈两位了。”
徐灵拉着她坐下:“听说你郁结于心,所为何事?”
连豆豆欲言又止:“我父亲他,欲将我许给钱尚书三子。”
徐灵疑惑:“钱尚书三子?那个天天流连烟花柳巷的第三子?!”
秦竹听到此话,眉头也皱紧:“你父亲是疯了吗?”
连豆豆忙做出噤声的动作:“我父亲,可能另有打算。”
徐灵翻了个白眼:“你爹是想从太子殿下手里抢人啊。”
连豆豆垂首:“太子殿下,那只是一时兴起……”
“谁告诉你的?”徐灵挑眉:“太子哥哥虽素来淡薄,但对认定之事极为看重。”
徐灵摸摸下巴:“我估计,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