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豆豆有些生无可恋,从来到这里之后,几乎没有睡过懒觉。
每天要早起去给沈杨涵请安,去晚了挨骂。
好不容易因为受伤,被免了这几天的请安,太子殿下却又来了。
“怪不得昨天说心只放下一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连豆豆打了个哈欠。
“宿主,昨夜太子殿下也算是英雄救美哎。”
连豆豆对着铜镜挑选耳坠:“大概吧。”
连豆豆双眼无神的收拾打扮妥当,随着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了路。
她拍拍自己的脸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连小姐,到了。”
周围声音嘈杂,估摸着是什么文人雅客爱去的茶楼。
连豆豆掀开帘子,竟是天宝楼门口。
“小姐,请,公子在楼上等您。”
连豆豆跟着伙计,一路上了二楼。
推开门,猝不及防和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对上。
徐鹤章就等在门口。
他将连豆豆拉进屋内,房门被他轻轻关上。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徐鹤章扶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行礼。
顾忌着她的伤,轻柔地圈起她的手腕,将她引至桌前。
扶着她入座。
徐鹤章挨着坐在她的身边,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纸笔。
连豆豆:“等等。”
徐鹤章有些不解地看她。
连豆豆抬起手,做出了几个手势,虽有些笨拙,但却能看懂意思:“太子殿下,民女自学了些手语。”
徐鹤章表情惊愕,执笔之手停顿一瞬,而后将笔缓缓放回笔架之上。
抬起手,试探着做了几个手势,动作很慢。
连豆豆有些不确定:“你问我是何时学习的?”
徐鹤章点点头。
连豆豆回答:“在花宴上见到殿下后。”
徐鹤章:“真的吗?”
连豆豆认真点头:“真的,太子殿下一直写字的话,会累的。”
徐鹤章面上划过一丝不解,但很快隐藏在温柔的笑容之下。
“伤势如何了?你的母亲可有欺负你?”
徐鹤章手指修长,即使是稍长一些的句段,他做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连豆豆:“没有,母亲在照料妹妹,不过父亲安慰了我。”
徐鹤章薄唇微抿:“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连豆豆:“殿下已经查到了吗?”
“有些眉目。”
连豆豆垂眸:“还是不了吧。”
徐鹤章眉梢微挑,这女子,比他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徐鹤章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重新看向自己。
“为何?”
连豆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大概猜测。
她一脸无知,还用有些后怕的语气说道:“因为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是少知道一点为好。”
徐鹤章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看得连豆豆心里有些发毛:“殿下,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徐鹤章:“没有,只是觉得连姑娘实在可爱。”
连豆豆尬笑:“殿下谬赞了。”
“是你继母。”
徐鹤章冷不防地直接给出了答案。
连豆豆眨眨眼,从呆愣到不可置信。
她不住地摇头:“怎么会?殿下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徐鹤章表情为难:“查到的线索,确实是指向你的继母。”
“不可能的。”连豆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母亲虽不喜我,但是平时也不至于亏待,母亲不会害我的。”
她抓住徐鹤张的衣袖:“殿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徐鹤章握住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稍触即分,再抬起手,打出的手语却带着些许压迫感:“连姑娘这是,在怀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