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连豆豆顿觉不好。
“系统,我现在在哪里?”
系统蔫儿得很,语气生无可恋,声音还有些哑:“宿主,你终于醒了,你一上车就睡着了,喊了你一路你都没理我。”
连豆豆立马反应过来:“车上的香有问题。”
大意了。
外面依旧是静悄悄,连豆豆屏息静气地坐在马车内。
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连马匹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的手放在腰间的匕首上。
裂帛声如惊雷从背后传来,连豆豆飞速拔出匕首挪动位置。
眼睛死死地盯住被砍成两半的窗帘。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挑起一片布料。
“连小姐,请下车。”
声音奇怪沙哑,咬字也与寻常人不同。
“你是谁?”
连豆豆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为何要将我掳至此地?”
面具人轻笑一声:“连小姐这是不愿意下车了?”
连豆豆都来不及看清他手上的动作,下一瞬,整个马车都摇摇欲坠。
连豆豆:……
脾气真差,一言不合就把她家当给砍了。
连豆豆只能快步跳下车。
马车在她身后倒塌。
“咳,咳咳。”
连豆豆还没来得及跑远,吃了一鼻子灰。
往四周一望,马也不见了。
连豆豆心头的火气蹭的一下窜上来:“你干什么?毁坏他人财物!当心我报官抓你啊!”
面具人听到这话,笑声比刚才更大:“连小姐请便,就是不知道连小姐现下要如何去往官府。”
连豆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是你无理在先,怎么如此不要脸。”
面具人将剑收回剑鞘,啧了一声:“这不都是连姑娘自找的吗?刚刚乖乖下车,这马车肯定是保住了。”
连豆豆直直的看着他,脚下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哦?连姑娘这是何意?”面具人双手抱在胸前:“不怕我刀剑无眼吗?”
连豆豆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在他面前半步的时候堪堪停下。
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太子殿下,您在演什么画本子吗?”
面具人大笑出声:“连姑娘是疯魔了吗?”
连豆豆后退一步,双手一摊:“嗯,是的,失心疯了,所以你快把我放了吧,让我这个疯子回家吧。”
“放了你可以,我有条件。”
连豆豆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你需在马球比赛上出丑。”
连豆豆想也不想直接回绝:“不可能。”
下一瞬,锋利的剑刃指在连豆豆脖子一指的距离。
“连姑娘是觉得自己有拒绝的资格吗?”
连豆豆低头看了一眼泛白的薄刃:“这个真不行,你换一个吧。”
她日后想为师,创办学堂,在大众心中的人品和印象都不能有过多差池。
若是在马球比赛上出丑,不出半日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那如果我就要这个呢?”
连豆豆:“为何非要我出丑?”
面具人将剑又挪近一分,连豆豆脖子上传来痛意:“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行吧行吧,你先把剑挪远点,我脖子上肯定出血了,太过明显我爹肯定会问的,你也不想惹上别的麻烦吧?”
面具人冷哼一声,将剑收回。
“你想让我如何出丑?”连豆豆问道:“是那种摔下马,被马踢没半条命或者一条命的那种出丑吗?”
连豆豆:“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行你现在把我杀了吧,混乱中被马踢一脚,不死也去半条命,甚至后半生都要在床榻上度过了。”
“要是如此痛苦,那你还是现在给我个痛快好了。”
“也不是不行,如此美丽的姑娘,死在我手上也是死得其所了。”
连豆豆:“等等等等,为什么非要让我死呢?”
“要想我死,费这么大劲儿把我弄过来,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连豆豆劝着:“凡事咱们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