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豆豆抬头看向徐鹤章的表情充满了疑问,恨不得把“你想干嘛”四个字写在脸上。
徐鹤章则是直接越过她,朝里屋走去。
连豆豆只能小步跟上。
进了门,连豆豆猝不及防撞上了徐鹤章的后背。
硬邦邦的,额头本来就疼,这会儿又受到了二次伤害。
连豆豆唇角崩成一条直线。
徐鹤章眼带笑意低头看她,而后长臂越过她,连豆豆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倒,肩膀缩起来。
只听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连豆豆双腿一曲,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没什么。”
“你要同我说什么?门外还有人在等着。”
徐鹤章微微一笑:“等下收起你的小把戏。”
连豆豆:“莫要往我头上安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可没说我要做什么。”
徐鹤章微屈身子与她平视:“如此便好,若是译错了,我可真要治你的罪了。”
连豆豆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民女也是初学,恐难以描述出殿下深意,不如殿下换个更合你心意的人选来。”
徐鹤章表情不变:“不用,只能是你,你最合本宫心意。”
“等等出去,随机应变。”
连豆豆拉拉个脸,不情不愿:“哦。”
等到真的回到众人面前,连豆豆才真的懂了徐鹤章这句话的意思。
这人,他竟一直将双手搁置在椅子扶手之上,没有任何要用手势讲些什么的意思。
连豆豆这才想起,徐鹤章平日出现在人前之时,都是进吉在替他传话。
她同徐鹤章又不熟悉,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么能猜透他的心思。
既然如此,她也只好自由发挥了。
“领钱寻和李池离上前。”
两人此时都穿好了衣裳。
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钱寻大喊:“太子殿下恕罪,草民是被冤枉的啊!”
连豆豆敷衍地扫了一眼徐鹤章,而后沉声开口:“你同李池离被人当场撞破,有何冤枉?”
“太子殿下明鉴,小人喜欢的是女人,那李池离是个男的,我断然不会自愿同他……”
李池离听见这话不愿意了:“你少在这里欺上瞒下!明明我进去的时候,你整个人媚眼如丝,见着我就往我身上扑。”
“是你勾引我的。”
这话说的,连豆豆听着都觉得辣眼睛。
钱寻:“怎么可能!老子喜欢的是女子!你一男的,你还……你还……”
进吉尖锐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放肆!”
钱寻和李池离扭打在一起的身形顿住,各自跪回地上。
连豆豆继续问:“钱寻,你是如何进到那屋内的?”
钱寻眼珠子到处乱转,额头上也冒出冷汗:“小人身体虚弱,许是昏了脑袋进错了屋子。”
“李池离,你又是如何进入那间屋子?”
李池离吞吞吐吐:“草民也是身体不适……”
连豆豆大声呵斥:“撒谎!你刚刚将屋内情形描述得一清二楚,你若当真是身体不适,还有心情去做这些事情?”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李池离不住的磕头,而后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抬手指向钱寻:“我是跟着他进去的!”
“这人当时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十分防备,我看他行色异常,便跟着他。”
“就见他十分小心的四处张望,而后闪身进去,立刻将门关上了。”
钱寻瞪大眼睛:“你跟踪我!这不是君子之为!”
李池离:“我呸!”
一口口水正中吐在了钱寻脸上。
“你心中有鬼,自然害怕别人看见!还君子呢!从你嘴里说出,都是辱了这二字!”
钱寻还想争辩,李池离嘴快些:“殿下,我跟着到了门口近前,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而后便失去了神智。”
“等到清醒之时,就……”
“哦……”连豆豆语气格外阴阳怪气:“你的意思是,你是无意识的推开门,然后无意识的看见了钱寻,最后无意识的和他做了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