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杨涵脖子上的青筋凸显:“女儿,你莫要听外人挑拨,我这么做百害无一利,母亲又没得疯病!”
钱寻转身朝太子磕头:“殿下,事已至此,草民没必要撒谎啊!”
“我身上还有丞相夫人给我的信物呢!”
进吉适时将一方手帕用干净的白布递上。
连豆豆上前看了一眼,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
是徐鹤章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母亲,母亲……”连豆豆声泪俱下:“我虽不是你亲子,可是自小养在你身边,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沈杨涵慌张摇头:“我没……”
连豆豆指着进吉手上的帕子:“这帕子是前几日,杏月新绣的,我日日带着,但从前两日就不见了。”
“现下竟出现在这个登徒子手中……”
连豆豆哭得肝肠寸断好不凄惨。
屋内有本身就和沈杨涵不对付的夫人开口:“哟,还以为真的贤良淑德到如此地步,待养子更胜亲子,啧啧啧,原是做给外人看的啊。”
“就是呀~一天到晚端着个架子装大度,背地里净做些损阴德的事情。”
沈杨涵觉得天旋地转,她狠掐掌心让自己冷静。
“前几日,钱尚书办事疏漏,被圣上责罚。”
“今日你便构陷与我,到底是何居心!”
“究竟是想欺负我儿,还是想拉丞相府下水!”
钱夫人这会儿醒的及时。
“你少在这里让我儿背上如此罪名!”
“若不是你心妒养女被太子殿下青睐,又为何着急想将女儿嫁于我儿!”
钱夫人刚才还柔弱不能自理,现下双手叉腰看起来精神得很。
沈杨涵:“你少在这里为了钱寻脱罪,扰乱视听,血口喷人!”
钱夫人冷哼一声,朝徐鹤章叩首:“太子殿下,我儿今日是犯下大错,我绝不狡辩求情,只是事情牵扯到连小娘子声誉,到底是谁诱我儿至此,求殿下明察!”
连豆豆哭得稀里哗啦,太子忙着安慰。
进吉便自觉揽下讯问的活。
“钱寻,你仔细说说这手帕究竟是从何处得来!”
钱寻自己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索性破罐破摔,情绪倒是稳定许多:“那日我走在街上,正巧要去酒楼吃饭,遇到一位女子。”
“她虽蒙着面,还改了声音,但是我识人无数,只要见过,我只需看身型便能认得,那是丞相夫人身边婢女!”
“丞相夫人同我母亲闲聊之时,我见过那婢女一面。”
进吉:“你可能确定?”
钱寻嘴唇毫无血色,满脸苍白,不住点头:“草民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不会认错。”
进吉往沈杨涵那边看去:“沈夫人,你都听见了吧。”
没等沈杨涵说话,她身后的丫鬟先受不住了。
“回公公的话,这话中所指不是奴婢,乃是夫人的掌事丫鬟翠云姐姐。”
进吉:“她现在人在何处?”
“刚才事发之时,夫人让翠云姐姐去寻大小姐了,现下还未回来。”
进吉朝着屋外喊道:“去将人抓来。”
不多时,侍卫抓着一个浑身泥土,头发凌乱的女子进来。
“禀太子殿下,此人在我们寻去时,正要钻狗洞往外逃!”
钱寻立刻:“太子殿下,给我手帕,和暗示我今日来此房中之人,正是她!”
沈杨涵快走两步上前,抡圆了的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翠云脸上。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沈杨涵似是气急:“我平日里从未亏待你,若你对我怀恨在心,那便冲我来就好,为何要费尽心思毁了我儿!”